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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回位置上坐好。“法萊恩叔叔,別太生氣?!逼畎仓箿芈晞竦溃骸澳托盼业脑?,今天把蛇養(yǎng)草給安迪吧,這樣他的心情會好一些?!?/br>城主摁著自己的額頭,顯然還沒從剛剛的怒氣中抽身:“你還在意他的心情做什么?”祁安止笑道:“當(dāng)初和埃文一起進(jìn)入森林的另一個孩子也在昏迷中,她與埃文是同樣的癥狀,只有蛇養(yǎng)草能夠救活她。但安迪能拿到的蛇養(yǎng)草只有一株,那家人很著急呢?!?/br>法萊恩抬起頭,看向祁安止,目光閃爍一瞬。“你也樣,也好?!背侵鲹u頭笑著,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我讓他們再端兩份蛋糕來,你在這坐著等我一會兒,吃了下午茶再回去吧?!?/br>“嗯?!彼麤_城主點(diǎn)點(diǎn)頭。見法萊恩走遠(yuǎn)了,麥克斯立刻恢復(fù)了往常,他端起乘著紅酒的杯子將杯中的液體一涌而盡,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這頓飯吃得我噎到自己好幾次?!?/br>祁安止好笑的看著他:“你很怕城主?”麥克斯挑挑眉梢,理所當(dāng)然的道:“他的年齡跟我的爸爸一樣大,又是我上司,當(dāng)然有壓力了。我果然跟著你比較自在,你真覺得我的手藝不錯?”祁安止點(diǎn)頭笑著道:“這是真話,你做的菜肴和蛋糕都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歐列格泡的紅茶也不錯,想靠你們的手藝經(jīng)營起一家店也是真話,大概多賽卡迪可以把我的店裝飾的很漂亮吧?!?/br>麥克斯激動不已,開心的幾乎要舉起祁安止轉(zhuǎn)圈圈:“我太能了!我覺得我要上天了!”法萊恩很快便回來了,麥克斯又憋成了一副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位置上小口吃蛋糕的死正經(jīng)人。“安迪出門了嗎?”祁安止挖起一勺奶油,放進(jìn)嘴里,滿意的笑瞇了眼睛。法萊恩咬牙切齒的道:“他簡直是迫不及待的就沖出去了。”祁安止一手托著自己的側(cè)臉,睜著一雙碧綠的眼睛看著法萊恩,并另有所指的道:“今天埃文就能行了,安迪一定很開心,會在那里留到晚上吧?;蛟S一整個晚上?”法萊恩沉著臉道:“我讓兩名隨從跟去了,天黑之前他就會被抓回來?!?/br>聞言,祁安止垂下頭低笑兩聲:“法萊恩叔叔,不如把訂婚的日子提早一點(diǎn),埃文醒了,時間一長安迪說不定反悔。”“他敢!趕在蛇森慶典之前,這件事就要給我訂下來!”法萊恩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安迪反悔的模樣一般,氣焰瞬間高漲。“噢,對了,還有慶典呢!”提起這茬,希爾記憶中的慶典可不是一般的熱鬧呢,他吞吞吐吐道:“法萊恩叔叔,我并不是有意冒犯蛇神,如果能夠讓訂婚與慶典同時舉行,一定會引來所有人的關(guān)注吧!”蛇森慶典……就在三日后。已經(jīng)是冬季了,天色暗的也快,吃過了下午茶后,祁安止與麥克斯告別了城主的府宅。祁安止拒絕了麥克斯再要搭馬車回去的提議,身體弱就要多鍛煉,他的生活不能就只是吃飯吃茶點(diǎn)然后移動都要靠馬車,那是廢人。“我的姑媽一家支使我出門采購的時候可從來不會給我坐馬車的錢?!逼畎仓棺岥溈怂狗畔滦模骸爸皇沁@樣慢慢走我不會累倒的?!?/br>他們走了一半的路時,天色就完全黑了。家家戶戶打亮了燈火,如墨的夜色讓祁安止不自覺的想起那個總會跟在自己左右的黑色系的男人,他每天都很閑的樣子,真好奇現(xiàn)在他正在做些什么。麥克斯忽然停下腳步,一把將思想跑到天外的祁安止給拽住了。“怎么了?”祁安止一邊問著抬起頭,只見前方有人堵在路中間,手上還持著一些鈍器。借著昏暗的月光,他勉強(qiáng)看清那幾人的臉,正是納倫德帶回來的人中的其中五個。望著逐漸逼近的四人,祁安止有些無奈的道:“哦?看起來小城主也學(xué)會通風(fēng)報信了呢。”麥克斯將祁安止推到自己身后,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臉:“人有點(diǎn)多,我沒有帶能夠當(dāng)做武器的東西,看情況您就先逃吧,往城主府那邊逃?!?/br>祁安止搖搖頭:“嗯?我沒辦法,我跑不過他們,我也跑不動。他們是沖著我來的麥克斯,只要他們其中有一個人能抓住我,那就是我們輸了?!?/br>麥克斯警惕的看著四人,并對祁安止道:“你的任務(wù)不是輸贏,而是活下去,跑!”對方將他一把推到一旁,祁安止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他扶著墻壁站起身,看向已經(jīng)沖上前的麥克斯,又環(huán)顧四周昏暗的環(huán)境。往城主那個方向跑不是明智之舉,路程太遠(yuǎn),已他的速度恐怕很快就會被抓住。不如將希望放在黑暗之中,森林……森林……這里離森林不遠(yuǎn)!應(yīng)該說這座城的每個方向的邊界處既是森林的交界處!他跑遠(yuǎn)了,麥克斯的壓力反而會小一些,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不會與麥克斯做過多無意義的爭斗。前后斟酌一番后,祁安止立刻轉(zhuǎn)身往城的邊界處跑去,越往外圍去,便離城中燈火越遠(yuǎn),黑暗逐漸濃重,只留下頭頂?shù)囊惠啅澰聯(lián)]灑微弱的光明。身后是擺脫了麥克斯追上來的兩個人,祁安止急促的喘息著,拖著已經(jīng)是接近極限的身體艱難的邁動著腳步。再往前一點(diǎn),再往前一點(diǎn)就是森林了。夜色中高漲著爪牙的灌木叢與將任何光亮都吞噬的叢林入口,此刻在祁安止眼中卻是唯一一條生路。身后追逐他的人距離越漸的近了,祁安止不敢回頭,一頭扎進(jìn)了樹叢之中。古老的森林,樹木之間交叉著張牙舞爪的枝椏將濃厚的黑暗包裹在其中,不讓一絲光亮有機(jī)會進(jìn)入。這樣的環(huán)境讓身后緊追他而來的人迷失了方向,也讓祁安止無從下腳,而他此刻也沒有力氣再跑動,索性躲在了一棵粗壯的樹身后,靠著樹蹲坐了下來。靜謐之中,腳步踩踏在枯枝堆疊的地面上發(fā)出的聲音清晰可聞,那兩個人越來越近,祁安止暗地里為自己捏了把汗,連他錯亂的呼吸聲都被放大數(shù)倍。“這里太暗了,什么都看不到!這狡猾的臭小子?!蓖忄l(xiāng)來的人不懂這片森林的可怖之處,大膽的四處走動過著,將地面的枝葉踩得咯吱響,一邊大聲的說話。“我這里有打火石?!绷硪蝗说穆曇粢渤霈F(xiàn)。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之后,那人摸出了打火石,啪啪打響。靠坐在樹后的少年昂頭嘆息,他都忘記了這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