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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作為點綴,從他身上再找不到第四種顏色。在祁安止打量著對方的同時,那個人也一直在盯著他,那雙眼睛很好看,同時也讓祁安止覺得有些可怕,不大想對上他的視線。他們僵持著誰也不說話,氣氛略有些怪異。將目光移至一旁,祁安止開口將僵局打破:“你從哪邊過來的?有沒有看到一條很大的蛇?”那男人依舊緊盯著他,聽他說話后,搖搖頭。祁安止松了一口氣,接著道:“你能過來扶我一把嗎?我剛剛被那條大蛇嚇得腿軟了?!?/br>那個人走上前,伸出一只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謝了?!毖矍暗哪腥吮绕畎仓沟膶嶋H年齡大不了多少,對著這么一個人叫哥哥有些別扭,祁安止順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年輕的男人輕啟嘴唇,低吟著奇怪的音律,如同一串魔咒。“Mesosa?!?/br>這個人說不定是個魔法師,他這串‘咒語’讓祁安止頭都疼了。系統(tǒng)044,這個世界有魔法存在嗎?魔法師、巫師什么的?【很高興回答您的問題,本環(huán)節(jié)為西幻型睡前童話,有魔法,同時也有魔法師與巫師存在?!俊懊郎缟??”念出這三個字讓祁安止感到喉嚨有些發(fā)緊。黑色衣袍的男人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朝著他點點頭。美社莎,有些像傳說中的蛇女妖怪。只差一個字的發(fā)音,蛇妖叫美杜莎(medusa)。這里的人好像信仰蛇神,給他起名字的人一定是個極端的信徒。“你可以叫我安?!逼畎仓褂行┮苫螅植皇腔旧蠜]有人進(jìn)來嗎?“你怎么會來這里?”他話音剛落,美社莎便往他身上靠近了些,并道:“氣味?!?/br>奇怪的人。祁安止來不及多想,美社莎忽然拽著他往森林深處走去。第4章四條蛇“等等!我們要去哪?”對方的力氣太大,他完全掙不開那只手,只能任由對方拉著他走。美社莎如同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前方走。直到他們來到森林中的一處大湖邊圍,美社莎才停住了腳步。他蹲下身去,一手往湖水中探去,摸索著,抓著祁安止的另一只手也沒有松開,導(dǎo)致被他抓著的人也被迫跟著蹲下身去。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往上一拔,一棵結(jié)著藍(lán)色果實的水生植物被他拽上了水面。黑色的衣袖濕噠噠的貼在他的胳膊上,然而美社莎似乎完全不在意,轉(zhuǎn)過身將那棵水生植物遞到了祁安止的鼻下。植物發(fā)出的幽香讓祁安止原本還有些不順暢的呼吸瞬間得到了救治,治哮喘的神藥!“給我的?”他看著對方完全沒有要將那植物收回的意思,祁安止欣然將那綴著小果子的藍(lán)色水草收了下來,“謝謝你,美社莎?!?/br>念出那三個字還是會讓他有喉嚨發(fā)緊的感覺,他的名字說不定真的是一串不能說出口的咒語,祁安止已經(jīng)在腦內(nèi)將對方定義為到森林里采藥的魔法師或者大巫師了,不管對方是什么,為了手上這串草祁安止也感謝他!“莎……我以后可以叫你這么嗎?”祁安止朝著他笑了笑,感覺那雙深淵一樣的黑眼睛也不是那么可怕了。美社莎看向他,點頭一下。044,玩家的收納箱現(xiàn)在能夠用嗎?這水草能不能放進(jìn)去?【叮——道具收納成功。】很明顯,系統(tǒng)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話,祁安止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手,水草已經(jīng)消失了。美社莎低頭看了看他的手,眉頭皺了起來,帶上了些疑惑的神色。不等著祁安止解釋什么,他又轉(zhuǎn)身探手到湖水中,然后拽上了一大把藍(lán)水草,塞到了祁安止手中。祁安止握緊了那把水草,這次絕對不會突然不見了。“我很感謝你,可是我得回去剛剛的地方,我跟別人約好了在那里等著?!逼畎仓孤冻鰹殡y的神色看著對方,“你能送我回去嗎?”抓著他手腕的手又緊了緊,美社莎將臉湊到他的面前,聲音低沉的道:“逝者的味道,生者的味道,你聞起來很美味?!?/br>祁安止的臉色變了變,前面那兩句暫且不去管,單就‘你聞起來很美味’這話來說,不管從哪個出發(fā)點去理解都很不好。第一,這個男人喜歡吃人,而且覺得他聞起來很好吃。第二,這個男人是個基佬,覺得他聞起來‘很好吃’。你就不能做一個單純的救命恩人嗎?‘你聞起來很美味’這句話怎么想都很糟糕,各種意義上的。然而不管祁安止的腦內(nèi)掙扎,美社莎又拖著他折返往回走。看來對方并不準(zhǔn)備吃掉他,或者暫時不打算吃掉他?祁安止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望著美社莎黑色的背影,問道:“為什么救我?”前方的人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將那句話又重復(fù)了一遍:“你聞起來很美味?!?/br>不行,單獨聽這一句話好污。祁安止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瞥見一眼美社莎那張驚為天人的臉,的確是以前從未見過的角色,但他的思想不能因此就跑偏。要正確的理解這句話,說不定對方只是單純的喜歡吃人rou?這樣想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美社莎看起來對這個森林很熟悉,回到剛剛的地方完全沒有費力氣,如果放祁安止一個人在這里轉(zhuǎn)悠鐵定已經(jīng)迷路了。要拜托他幫忙抓條蛇嗎?對方在祁安止心里已經(jīng)變得有些危險了,并不能像剛才那樣可以對他輕易說出自己的請求。這些水草也還給他吧?祁安止朝美社莎伸出那只握著水草的手,委婉的道:“我拿著這個有些不方便?!?/br>那些水草被接了回去,祁安止看著美社莎將衣袍拉開一條縫然后把水草放了進(jìn)去。奇怪他怎么看都看不到那處布料有開合的痕跡。將他送回原處后,美社莎好像也沒有離開的打算,直直在站在他身邊,不動了。美社莎不動,祁安止也不敢動。祁安止不說話,美社莎也沒有想要聊天的意思。僵持——氣氛又陷入微妙之中,感覺時間過的異樣的漫長。他感覺自己站的腿都有些酸麻了,身邊的人才有了點動作。美社莎側(cè)身望向一處,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