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原地。 令狐城和容汐對視了一眼,他心存疑惑,追問道:“那你的同黨呢?” “我……我……,我沒有同黨?!闭f到后面,犯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其實(shí)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有沒有派人來過。 令狐城挑了挑眉,心里一絲漣漪都沒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答案,看來這個人還是不死心,妄想誆騙他們?nèi)齻€。 “他不是皇帝派來的?!钡囊痪湓?,讓犯人瞪大了雙眼。他無論如何也不知道,這么天衣無縫的借口居然會被識破。 令狐城不管犯人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對著蕭寒說道:“不湊巧,我曾抓過陛下派來的人。這些人都是個頂個的好手,若是有同黨,怕是早就逃了,哪里會等我們?nèi)プツ?。?/br> 容汐依著令狐城的話想了一會,也確定了這個人說的是假話,皇帝派來的人不可能沒有同黨。 “蕭兄,看來這個人犟的很啊,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說實(shí)話?!?/br> 蕭寒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犯人面前,故作驚嚇道:“哎呀令兄,我前陣子看書得了一個新的法子,你說我們用在他身上如何?” 令狐城知曉了他的用意,也就隨著他演了起來。 “蕭兄說的法子定是不錯的,不妨試一試,好讓令某和容兄瞧上一瞧?!?/br> 容汐也大笑起來,撫掌說道:“好,好,好。令兄說的甚是,蕭兄不妨一試,有何要求提出來,這里的刑具可是一應(yīng)俱全,沒有的,也能讓令兄尋人給你找來?!?/br> 蕭寒那狐貍眼一瞇,笑的十分狡詐。 “不過就是把人埋在土里,用刀把人腦袋撬開一半,再灌入水銀,不過蕭某也是看書得來的,具體會有什么癥狀可不知曉。今日既然有人給蕭某做實(shí)驗(yàn),那真真是求之不得?!?/br> 令狐城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蕭兄,請。” “那就請令兄尋人帶些水銀過來。” 眼看著令狐城手底下的人要把自己抬走,犯人真的急了,那個法子一聽就十分殘忍,一旦死不了他還得受折磨。 趁著令狐城手下解鐐銬的時候,他大聲喊道:“我招,我招!我是丞相大人派來的?!?/br> 蕭寒笑的跟偷了腥的貓似的,頭也不回地問道:“那你是怎么潛進(jìn)來的?” “我平日里在外院打雜,十分方便行走,我也沒有同黨?!?/br>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官場如戰(zhàn)場 那個人竟然是是丞相的人!令狐城微微瞪大的雙眸無意之間泄露了他的些微驚訝。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是皇帝派來的,是別的官員派來的,是他們太尉府早年結(jié)下的恩怨……可是獨(dú)獨(dú)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丞相派來的! 太尉府與丞相府一向交好,兩家要好程度已經(jīng)堪比至交。令狐城實(shí)在是不明白,到了這個時候,丞相為何要對他們太尉府下毒手。他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不得已而為之呢,還是自己想要出手除掉太尉府然后去取悅皇帝呢,還是這么多年以來與他的交好都是假的,他一直都在演戲、一直都有除掉他們太尉府的打算? 令狐城不得而知??墒侨羰腔实圩屫┫噙@樣做的,那么這就不是丞相的本意,罪魁禍?zhǔn)走€是皇帝。但是如果這是他自己的意思……令狐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丞相與太尉兩股權(quán)力一直都是可以相互抗衡的存在,他現(xiàn)在貿(mào)然想下手除掉太尉府,一旦太尉府垮臺,丞相府一人獨(dú)大,到時候皇帝肯定會想辦法暗地里整治丞相府。唇亡齒寒,這么簡單的道理,那丞相作為官場上的人精,難道不明白嗎? 令狐城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結(jié)交了那么久的丞相竟然會對他下手。可是無論原因是什么樣子的,現(xiàn)在,種種證據(jù)都指向了丞相府,這由不得令狐城不相信。 容汐一直都在細(xì)心地觀察著令狐城的表情變化,生怕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審訊出來的答案。當(dāng)那個人供出丞相的時候,容汐明顯地看到令狐城的瞳孔驀然睜大了,似乎是不愿意相信又萬萬想不到的樣子。 眼睛里都是傷痛。 他看著令狐城的樣子,心中就推測,太尉府以前與丞相府怕是有什么淵源,而且看樣子八成是交好一類的。他走過去拍拍令狐城的背:“令狐兄,官場猶如戰(zhàn)場,你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下一劍是從哪個方向刺來。在戰(zhàn)場上,大家為了活命,在官場上,又何嘗不是呢?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官場比戰(zhàn)場還要嚴(yán)酷。在官場上,大家戰(zhàn)斗的是人心,可是人心又是一個很難揣測的東西,所以很有可能,一個看起來最不可能傷害你的人,最后的時候,給了你一記重?fù)??!?/br> 容汐的話在理,而且聽起來分外耳熟。令狐城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容汐,面容悲戚:“我……太尉府與丞相府一向交好……” “不要太相信官場上的情誼。很多的時候,大家都是為了利益才聚在一起的。既然是為了利益才聚在一起的,就很有可能再次為了利益反目成仇甚至在背后反插一刀。”容汐知道令狐城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丞相府的傷害而已,“官場上,鮮少有長久而真摯的情誼所在,親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不勝枚舉。既然親兄弟都有可能這樣,何況只是其他的所謂的交情呢?” 道理,令狐城確實(shí)都懂:“容汐,你的話聽起來甚是耳熟。我仔細(xì)想了想,以前的時候,黎兒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她也像你一樣試圖將道理跟我講清楚。她說,太尉府太好了,正是因?yàn)樗?,所有人看著它的時候,都覺得它是一塊大蛋糕,只要能從里面切下來一塊,就會發(fā)一筆大大的橫財。” “嫂子頗有遠(yuǎn)識,這番遠(yuǎn)見是平常女子所不能有的?!比菹c(diǎn)頭。 “她自然不是普通的女子,所以她早早地就告誡我,要我守著太尉府,千萬不能給有心之人可乘之機(jī)。太尉府太吸引人了,大家都瓜分它,即便是沾不上邊的都想趁機(jī)從中討得一杯羹?!绷詈强粗媲耙讶粵]有了人樣的男子,“我一直都知道這些道理。生在太尉家,又得到我父親的教導(dǎo),這種事情即便是沒有人提醒,我自己也能夠想到。可是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后還是被人鉆了空子。而那個人,還是一向與我們交好的丞相!” “枉我以前對他那么尊敬了……”令狐城說著,轉(zhuǎn)身失意地走了出去。 道理他都懂得,但是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shí)啊! “令狐兄……”容汐開口想要叫住令狐城。但是就在這時,一旁站了許久都沒有說話的蕭寒一把攔住了他:“令狐兄的心情現(xiàn)在很不穩(wěn)定,我們還是讓他出去吧,不然站在這里,他只會更加傷心?!?/br> “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嗎?”容汐擔(dān)憂地看著令狐城離開的背影。 “當(dāng)然不是?!笔捄畵u頭,“我們?nèi)ヅ闩闼?。?/br> 叫來了人,將剛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