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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打,一天天不好好學習就知道泡網(wǎng)吧, 都跟你們這些人學的?!?/br> 考不上學。 玩游戲的。 網(wǎng)癮少年。 究竟還要多少個年頭,這樣的偏見才可以被人摒棄? 舒迦走上前一步,在保安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笑著說道:“不是要報警嗎?不麻煩您了,我來幫您報吧?!?/br> 駱知簡見狀,眉頭微蹙,想要拉住舒迦,卻遲了一秒。 不知為何,保安的心頭升起了一股寒意。他企圖揮開舒迦握著手機的手,卻被她躲開,惱羞成怒道:“你也是他們的人是吧?你退后面去,沒你什么事,喊你們那個男的來跟我說話。” 舒迦輕笑一聲,恍若無聞地撥通了電話。 “你別想唬我跟你講,當誰不知道你假打電話呢?” 聽見旁邊的聒噪,舒迦冷漠地遞上一把眼刀。 五秒后,電話接通了。 “沈伯伯下午好?!笔驽茸旖俏⑽P起禮貌的弧度,“對,是我,舒迦。沒打擾到您吧?” 保安一聽不是報警,不屑地哼了哼。 “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在您中心廣場的商場里遇到了一點麻煩,這邊的保安不肯讓我們找經(jīng)理——好的,我在一樓大廳,謝謝沈伯伯。” 掛斷電話,舒迦滿不在乎地看向四周,順便關切地詢問了小花的狀況。 駱知簡難得沉重的眼光鎖定在她的臉上,她卻裝作沒有看見。 不過三分鐘,遠處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舒迦在心底暗自贊嘆:辦事效率真高。 “舒小姐您好,我是負責這片的商場經(jīng)理。很抱歉我們的工作人員給您添麻煩了!”經(jīng)理一邊喘粗氣一邊深鞠躬,聽得舒迦都有些于心不忍,“還請您說一下事情經(jīng)過?!?/br> “沒有沒有,是我們給您添麻煩了?!笔驽纫矁A身致歉,“剛才人潮擁擠,我不小心撞壞了您商場里的展覽品,這位保安說需要賠償十幾萬,我想著是筆大數(shù)額,還是要和您親自確認才好?!?/br> 被冒名頂罪的小花看著眼前瘦削的肩膀,鼻頭有些酸澀。 經(jīng)理看向保安的目光中帶著無限怨恨,在內(nèi)心暗自判了重刑后,他苦笑著擺擺手:“哪有十幾萬啊,這個展覽品只是個樣品,這些事情舒小姐您就不用擔心了。” 舒迦自然知道是沈伯伯事先打了招呼,搖搖頭道:“不必,賠償自然是要賠償?shù)?,到時候您直接和我們俱樂部經(jīng)理聯(lián)系就好。” “那……” “只不過,”舒迦忽然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剛才貴商場保安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可不可以請他向這幾個選手道歉呢?” 站在一旁面色尷尬的保安被突然點名,不服氣地挺直脊背:“你有身份了不起嗎?你叫得來經(jīng)理很厲害嗎?我們做保安的就非得向你低頭?” 舒迦聞言,娥眉輕挑,瘦弱的身軀里驀然爆發(fā)出一陣疊滿的怒氣,一字一句沉聲道:“我們家經(jīng)理和幾個小孩足夠尊重你了,既然你不屑于接受,那現(xiàn)在又談什么平等?” 她忍讓,并不代表她認同。 “還有,劫匪搶劫怪銀行嗎?” 保安一愣,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 舒迦冷笑一聲:“那你兒子不愛學習怪游戲干什么?” …… 阿越在身后默默地鼓掌:金主大人說得好! 最終,保安還是在舒迦的氣場和經(jīng)理的威懾下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離開活動會場,Lux一行人渾身疲憊地趕回基地——這一路上,駱知簡一言不發(fā)。 “駱知簡,你等一下?!?/br> 基地別墅的花園前,舒迦出聲叫住他。 阿越等人交換了一個“清官難斷家務事”的眼神,在心底為駱知簡祈禱一番后,踩著小碎步跑開了。 駱知簡只抬眼一秒,帶著莫名的氣在秋千上坐下。 舒迦伸手撫上他的前額,輕聲問:“你下午是不是想攔住我?” “……” “我覺得我的行為沒有一點錯?!?/br> “是沒錯?!瘪樦單兆∷氖滞?,寵溺又無奈地嘆氣,“但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好嗎?” 隊車也好,請客也好,突發(fā)事故也好,他都希望舒迦是站在身后的,而不是扛起全部責任的那一個。他希望舒迦是熱愛電競的少女,是Lux的助理,是他心上的姑娘,而不是一件有利可圖的所有物。 僅此而已。 舒迦怔了半秒,笑著與他并肩而坐,目光落在夕陽擁抱下的基地,聲音飄渺:“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受委屈的樣子,怎么辦?!?/br> 看不慣日夜拼搏的少年被烙上不學無術的標簽。 看不慣披荊斬棘得來的獎杯被當作路邊垃圾踐踏。 看不慣電子競技在別人眼中一文不值。 多少前輩拖著血rou模糊的身軀走過這條路,一路走走停停,有人留下,更多的人是離去。他們從黑夜里跌跌撞撞,終于看見了黎明,可那時的他們不會知道,原來漫長的白晝也同樣難熬。 還有無數(shù)像駱知簡一樣的少年在繼續(xù)執(zhí)著地熬著。 這樣的電子競技,為什么不能成為光芒萬丈的存在呢? “我懂?!瘪樦喓退黄鹂恐伪?,望著基地外高高懸掛著的隊標,嘴角帶著不自知的笑意,“以前我也會惱羞成怒氣急敗壞,還會跟人爭到頭破血流?!?/br> 舒迦狐疑地質(zhì)問:“你還跟人打過架?” “……你覺得我配不上血氣方剛四個字嗎?”駱知簡斜睨一眼,繼續(xù)說道,“這種想法是什么時候改變的……可能是第一次拿到冠軍。當時央視啊日報啊突然一窩蜂地找上門來,我們都覺得,電競終于要走上正軌了。” 結(jié)果,一如既往。 國家級別的報道并沒有讓他們成為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 高校成立了電競專業(yè),十幾歲的少年前赴后繼地涌進去,又被挫折和家長一個個拽了出來。 所謂專家們建議出臺嚴格的防沉迷系統(tǒng),將全部罪責都推給游戲。 從拿到第一個冠軍時對電競之路的無限憧憬,到第二個冠軍時看清現(xiàn)實的平靜,不過一年光景。 一年時間,讓他們從年少輕狂意氣風發(fā)的理想主義者變成了一個不爭不辯的俗人。 他們啊,還在路上。 舒迦忽然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有夢想嗎?” LPL大滿貫活化石,世界第一ADC,世界冠軍。 這些職業(yè)選手們孜孜追求的身外之物,駱知簡都已經(jīng)擁有。 “我一直沒有什么夢想,只是想讓電競能夠堂堂正正存在于每個人心里罷了。” 舒迦側(cè)頭,綢緞般的長發(fā)垂在夕陽里,像古老的誓言一樣,輕柔而又堅定地搖晃著。 她伸出小拇指,佯裝驚訝:“好巧,我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