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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走位都無比優(yōu)美,舒迦不止一次覺得,這樣的cao作背后一定是個溫柔而沉穩(wěn)的人。 她就這么跟隨著辣子雞每一個視頻,時而技巧,時而惡搞,時而鬼畜,看他在評論區(qū)講自己如何打上最強王者,講自己拿了網(wǎng)吧聯(lián)賽冠軍,也講自己可能要去打職業(yè)了。 聽著辣子雞的聲音,舒迦開始領悟到英雄聯(lián)盟的樂趣所在,從扛塔吃兵的游戲小白變成制霸鉑金段位的金牌輔助。她每天都在美服里搜索“辣子雞下飯”這個ID,卻怎么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所以憑借半吊子英語摸索著下載了國服,也摸索著用加速器。 終于,被她捕捉到了。 和唐思瀠關系太好的后果就是,她變得很會演戲。辣子雞把她當成了輔助界的滄海遺珠,她也裝傻充愣演著一個好輔助,甚至還改了ID。 辣子雞知道她在國外,也從不拉她語音,只是每天和她用大段大段的文字鉆研著獵奇下路,許多匪夷所思的組合甚至被他沿用到了現(xiàn)在。 那幾年的舒迦孤身在外無所依靠,飛越了一整個太平洋卻還是活在流言的殘酷之下,可她告訴自己,既然決定了隱忍,那就忍到盡頭。 大概是老天不忍心再折磨她,所以才賜予了她和辣子雞相遇的契機。 除了父母,沒有人愿意和她交心,沒有人過問她的冷暖,沒有人在乎她的悲喜。 她在美服也有上百好友爭先恐后和她雙排,對他們而言,上分是她唯一的意義。 只有辣子雞。 “我的朋友也很少,但我覺得足夠了。你要實在難過,湊合湊合把我當你朋友吧!” “受不了這樣的日子那就逃出去啊,你都逃到美國了,還怕再逃一次嗎?你不是要考大學了嗎,去考最好的大學,你要堅信,善良的人不會被虧待?!?/br> “你睡不著?那我給你講故事吧,伊澤瑞爾是一位探險家,他爸媽是一對有名的商人,外出做業(yè)務的時候EZ就會被寄養(yǎng)在皮爾特沃夫……” 在那段無望的歲月里,辣子雞是她唯一的光源。 直到有一天,辣子雞告訴她,他要去Lux打職業(yè)了。 她說,好,你奪冠的那一天,我一定坐在臺下給你拍照。 這一句承諾,她從來沒有忘記。 辣子雞的第一場比賽,舒迦翻來覆去看了幾百遍。那一場BO5中,首發(fā)ADC狀態(tài)滑鐵盧下降,兩局比賽之后被對方拿到賽點,Lux不得不搬出一直未見天日的替補,伊澤瑞爾穿梭在召喚師峽谷的每一個角落,面對疲軟的隊友和強勁的敵人,用一束束魔法光波將比分追平。 旰 唔 一如辣子雞曾經(jīng)給她講過的故事——“伊澤瑞爾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挑釁命運的安排,探索九死一生的險境。” 雖然那場比賽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但對舒迦和辣子雞而言,都已經(jīng)勝利了。 那場比賽中的MVP截圖,舒迦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 她的辣子雞呀,是世界上最好的少年。 所以她封存了“酸菜魚開胃”,潛心沉淀。 總有一天,她也會和他比肩。 眼前的駱知簡真實而溫熱,舒迦的耳畔隱約響起了一首詩——我是你路上最后一個過客,最后一個春天,最后一場雪,最后一次求生的戰(zhàn)爭。 舒迦這一生擁有很多,也錯過很多,但她總是無欲無求,但這一刻,她忽然想做一個野蠻而粗魯?shù)娜恕?/br> “因為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嗎?” 駱知簡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舒迦仿佛預感到了什么,指甲深深地陷入抱枕,像一個被遺棄的洋娃娃:“駱知簡,因為我——” “舒迦?!瘪樦喆鬼?,一字一句地說,“在你說之前,你先聽我講?!?/br> “……好?!?/br> “你很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子。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和我截然不同的那種人,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比誰都認真。 “知道你是酸菜魚之后,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心里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天發(fā)現(xiàn)Milky不見了,我翻來覆去地找,發(fā)現(xiàn)它其實只是鉆進了我的被窩。 “如果我早知道那是你,那我們一定可以當很好的朋友。但是舒迦,你要知道,我和你不一樣。你的所有決定都有足夠的資本,我沒有?!?/br> ……似乎有哪里沒對。 幼稚的情緒驀地占領舒迦的理智,她用力掐著虎口,泛白,然后紅腫。 “所以舒迦,我——” “夠了?!?/br> 不敢再去聽長篇大論,也不想再去追根究底,舒迦拋開那副脆弱的模樣,重新?lián)Q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她從容地起身,將烘干機上散發(fā)著清香薄荷氣息的衣服遞給駱知簡,纖細的食指指向大門的方向。 “出門右轉(zhuǎn)電梯間,不送。對了,新年快樂。” 第二十三章 本應旖旎的偌大空間里, 只剩下兩種同樣頻率的心跳。 駱知簡木然地接過自己的衣服,指甲將暗紋捏成了扭曲的模樣。 “對不起,是我把你嚇著了?!笔驽仍频L輕地闔上電腦, 笑著說道,“你說得對, 我們不一樣。但我對我所說所做的一切負責,你不愿意, 我還是Lux助理舒迦;又或者, 我可以繼續(xù)做‘酸菜魚’?!?/br> “舒迦……”駱知簡緊繃的關節(jié)泛起了蒼白的顏色, 大段大段的字句哽在喉間, 出不來也下不去。 就在這時,舒迦的手機響了起來。 饒曼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舒迦你跑哪兒去了!我一大早起來沒見你人,嚇得差點暈過去!” “我的設計稿落公寓了,跑過來取順便歇了一晚。”舒迦面不改色地撒謊。 “你這孩子!找個工作把你作魔怔了?”饒曼責備的話語中攜著關懷, “趕緊回家!今天大年初一, 我們得去爺爺奶奶那兒。你要是遲到了, 我倆八成得被訓一天?!?/br> “好, 我馬上回來。” 說罷,舒迦走到玄關處換了雙平底鞋,徑直推開門,聲音低沉:“我家里有事, 先走了。你收拾收拾, 離開的時候把門帶上。” 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門縫中只留下暗自垂頭的駱知簡, 手中緊緊攥住的衣服最終還是沿著臂彎滑落了下來,像被撕碎的尺素,一片片頹喪地墜落。 ——他抓不住。 他真的是個廢物,什么都抓不住。 ***** 舒迦甫一回到家,饒曼就帶她上樓換了一身適合見長輩的素凈衣服,邊拉她上車邊呵道:“舒小姐,你勤工儉學也不至于大年三十出門吧?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出去玩了?” 她此時此刻心煩得不行,額角抵著車窗,無力地解釋:“你覺得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