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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認真補刀的駱知簡:“駱知簡,你要什么?” “冒菜吧?!?/br> “……清淡點不好嗎?” “那三鮮冒菜吧?!?/br> “……當我沒說。” 舒迦換了件禁臟的衣服,一邊思索搭配的飲品一邊向食堂廚房慢悠悠走去,可走著走著,她又一次感覺到了異樣的視線。 搓了搓手臂上滿滿一層雞皮疙瘩,舒迦連忙加快步伐,然而下午空蕩蕩的廚房并不能給予她什么安全感。內(nèi)心的恐懼促使舒迦手上的動作二倍加速,像玩Overcooked一樣手腳不停,終于在短短二十分鐘內(nèi)把五份下午茶做出來,一一擺在桌上。 舒迦摘下圍裙手套,發(fā)了一條微信:好了。消息發(fā)送成功不到五秒,一陣瘋狗出動的腳步聲就從訓(xùn)練室一路響徹走廊。 五個人排排坐好,舒迦一個個地分發(fā)不同組合的鮮榨果汁。發(fā)到最邊上的駱知簡面前時,舒迦盯著他身邊一尊巨型活物,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他:“Moe也要吃冒菜?” “……你物種歧視?狗不能吃冒菜?” “我還真沒聽說過。”舒迦上下審視著他和Moe,“駱知簡,你今天很奇怪。平時你嫌棄Moe和Chris太胖,都只寵幸那兩只貓的?!?/br> 駱知簡一時語噎,抱著Moe雪白的腦袋一頓愛撫,像是想極力證明一般:“瞎扯,我明明一直都很寵Moe的好嗎?” 被點名的萌王打了個哆嗦。 Moe似乎是難得被自家主人這般寵愛,激動地伸出兩只前爪搭上了駱知簡的肩膀。 可就在這時,啪嗒——Moe頭頂濃密的毛發(fā)里滑落了一枚雪白的球形物體,咕嚕咕嚕滾到了舒迦的腳邊。 舒迦捻起球形物體,上下左右翻動著觀察半晌,悠悠地說道:“哦……藍牙攝像頭?” 第十二章 狗贓俱獲,場面一時十分尷尬。 “所以,今天一直跟著我的是Moe?”舒迦勾著右唇角,慵懶地把玩攝像頭,“你想做什么?” 駱知簡倔強地握緊筷子,一副寧死不屈的壯士模樣,掰正Moe的頭,義正言辭地訓(xùn)道:“你這傻狗,怎么隨便叼走我攝像頭?” ……這個解釋簡直劣質(zhì)到連他的四位好隊友都不忍心聽下去了。 舒迦長腿一挑,斜倚著桌角,懶洋洋地朝駱知簡伸出手,十足的紈绔氣場:“手機?!?/br> “……我不?!?/br> “手機?!?/br> “……給你?!?/br> 舒迦接過他的手機。手機并沒有鎖屏,5.8英寸的屏幕上赫然是他的直播間,而直播的畫面……是一碗冒菜? 她看了看那個七倒八歪的白色攝像頭,試探著擺弄了一下,這下直播畫面變成了駱知簡的鼻孔特寫。 坐實了。 “哈,什么意思?”舒迦冷笑著,“未經(jīng)我允許,你在直播些什么?” 她不知道駱知簡是為什么這么做,也許是混直播,也許是開玩笑,又或許……是因為看了她那些可笑的過去,把她當作一劑調(diào)味料。舒迦三歲前被饒曼藏著掖著,三歲后又被舒家藏著掖著,自小就對隱私二字極度敏感——哪怕是駱知簡,也不行。 心頭那股酸楚與苦悶涌上來,她忍住即將崩潰的情緒,低頭看向屏幕。 ——小jiejie誤會我們駱爺了,他是想幫你。 舒迦探尋的目光看向駱知簡,他賭氣一般躲閃著解釋:“別的人我管不到,電競?cè)ψ永镂疫€是有點說服力的。你出這檔子事都是因為我拉你去買東西,我當然得負責啊?!?/br> 旁邊吃瓜的四人覺得這句話相當耳熟:“所以你說會對舒迦負責是因為這個?!” 駱知簡吃驚地看著他們:“你們怎么知道我說過?” ……何止聽到,我們還看到了呢。 “那你們兩個之間……沒關(guān)系?” 駱知簡一掌拍向萌王的小腦袋:“能有什么關(guān)系?隊員和助理的關(guān)系?!?/br> ——駱爺一大早就說帶我們看看白富美的日常,我一看是直播別的女人本來都想退出的,鬼知道我為什么看個狗的視角還津津有味看到了現(xiàn)在!??! ——我也……小jiejie真的好他媽讓人嫉妒?。¢L得好看胸大腿長!什么都會廚藝賊棒!媽的想日qaq ——而且駱爺都公開澄清沒關(guān)系了,大家都散了吧。小jiejie人挺好的,別給她添麻煩了。 舒迦一時有些受寵若驚,不可思議地盯著被冤枉的駱知簡:“可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 駱知簡屈起一條腿,遮住下半張臉遙望著窗外光禿禿的冬樹,耳尖飄過一片不易察覺的紅云:“只是覺得你工作起來的樣子,還挺討喜的?!?/br> 就連他看了,也挪不開眼。 “而且,”駱知簡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懂的方式隱晦地說,“那個不是夢,你是真的在講故事?!?/br> …… 她再也不喝酒了。 ——以前我不懂,今天終于明白什么叫圈粉了。我想當舒迦的個人粉,小jiejie什么時候出道?我給你建后援會! ——其實我之前就覺得微博上那些料很可笑。舒家那么多人都沒說什么,那些一輩子接觸不到上層社會的鍵盤俠起什么哄?還有公交車,我就想問,舒迦這種背景包養(yǎng)小鮮rou都沒毛病吧?要去上初中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 ——你們撕你們的,我只想說一句:小jiejie能不能對著鏡頭假裝喂我吃東西啊QvQ 一條條彈幕讀下來,舒迦的內(nèi)心忽然有一種被填滿的感覺。 那是一種,她二十一年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她并不是一個慫包。 很小的時候她也和幼兒園的小朋友打過架,可最后叫來了家長,卻永遠都是饒曼在道歉。她也跟曾經(jīng)要好的朋友埋怨過,朋友笑著說了一句“你不就是被背地說了兩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然后繼續(xù)拿著雜志問她哪條裙子更好看。 所以她不再言語,不再辯駁,不再反抗。 ——也不再有人為她忿忿不平。 駱知簡也許不知道,他這樣見義勇為的行為對舒迦而言,就像是一場漫長永夜里的第一縷曙光。 舒迦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把攝像頭重新安置在Moe的頭頂,夾了一片毛肚,在湯里涮了涮,溫柔地送向和鏡頭差不多高度的Moe的口中:“是這樣喂嗎?啊——” 彈幕瞬間爆炸。 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裝出一副酷炫狂霸的駱知簡緩緩轉(zhuǎn)頭,發(fā)出了石破天驚的怒吼:“舒迦!那他媽是我的冒菜!你喂給狗?!” 舒迦笑著反問:“哦?你物種歧視?狗不能吃冒菜嗎?” ***** 駱知簡這么一出鬧劇,活生生給舒迦漲了成千上萬個老公粉。 鬧劇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