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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嶺和梁彤他們還摔得東倒西歪, 見到男人俯瞰過來的目光,從骨子里生出某種沒頂?shù)目謶郑诘厣线B連往后退。 顧承炎摟著秦幼音一步一步往外走,周嶺正跌在他的去路上。 男人不需要說話威脅,單單只是注視過來,就仿佛能讓人皮開rou綻。 周嶺嚇到酒醒,驚慌地把腰間解開的皮帶系上,卻不知這個動作引爆了多大的怒火。 顧承炎一腳狠狠踢上他的前胸,他滾到土里嘔出一口血,四處爬著逃竄,顧承炎跟上,踹中他的后背,在他的放聲慘叫里,鞋底碾上他的臉。 “我……還沒……脫她……” 顧承炎面無表情,踩到他嘴上,踹掉他沾血的牙齒,下一腳即將跺在他喉管上時,垃圾回收站的大門外,紅藍光映上天際,警笛聲響徹nongnong黑夜。 - 晚上十一點,醫(yī)院病房里,輸液管垂在床邊,透明藥液滴滴答答流入秦幼音的身體。 她陷在雪白枕頭中,嘴唇慘白如紙,鴉羽般的長睫在眼下遮出青灰色陰影。 顧承炎把她頭發(fā)一縷縷理順,掖到耳后。 她臉上還沾著在垃圾場跌滾的臟污。 顧承炎一刻也不能離開她,無法去打水,于是把床頭桌的礦泉水瓶貼身放懷里,用體溫暖出熱度,才倒到紙巾上,俯著身給她輕輕擦拭,即使她昏睡著聽不到,也低聲哄:“媳婦兒變小花貓了,哥給你擦干凈,水涼么?” 秦幼音吐息緩慢,沒有反應(yīng)。 顧承炎依然問:“這么擦疼不疼?” 外面的兩個警察推門進來,見到他的樣子,都有些胸悶,其中短發(fā)的女警放輕聲音開口:“醫(yī)生說應(yīng)該快醒了,她狀態(tài)如果可以,我們需要問話?!?/br> 顧承炎沒吭聲,他眼里什么也沒有,全是秦幼音失去血色的臉,手跟她牢牢扣在一起,緊到出汗。 過了十來分鐘,秦幼音手指突然抽動一下,蹙著眉喊了聲“小炎哥”。 顧承炎急忙撫上她的臉頰:“音音!” “小炎哥,我的戒指……戒指被人給丟了……” 顧承炎眼廓熱辣,沙啞說:“沒丟!哥撿回來了!” “撿回來了……”秦幼音咕噥著重復(fù),發(fā)跡被汗?jié)裢福瑨暝堰^來,對上顧承炎近在咫尺的深黑瞳仁,她傻看了一會兒,淚悄悄滑下,“哥,你真的來了……” 顧承炎怎么扛得住,貼過去把她抱到懷里。 女警嘆了口氣,找醫(yī)生來給秦幼音做檢查,醫(yī)生點點頭:“體征平穩(wěn)了,心悸也基本恢復(fù),脖子的切口不算深,沒傷到主動脈,其他檢查結(jié)果都在報告單上?!?/br> “能談話嗎?” “時間不要超過半個小時?!?/br> 得到醫(yī)生首肯,女警不得不打斷小情侶親密,敲敲床頭桌:“小meimei,可以配合么?今晚發(fā)生的事,包括可能存在的前因,都需要你親口陳述。” 顧承炎森森掃過去,冷喝:“她嚇壞了,非得今晚不可?!我是幾點報的警?你們又是幾點來的?!如果不是我找到她,等警車趕到已經(jīng)出事了!” 他態(tài)度惡劣,秦幼音緊張拽住他的手。 女警理解家屬情緒,盡量心平氣和:“尋找和定位需要時間,而且要不是我們?nèi)チ?,你可能會把人打死,要負?zé)任的!至于筆錄……越早越好,那幫捅傷的簡單包扎之后全關(guān)所里拘著了,這種事,難道要讓施暴人先說嗎?” 這種事,施暴人。 兩個字眼兒狠戳著顧承炎心上的血洞。 秦幼音感覺到他手臂上筋絡(luò)暴起,怕他會跟警察起沖突,忙說:“我可以配合,你們問什么,我都說……” 她唇角發(fā)顫,想著曾經(jīng)的畫面,無一不齷齪臟污。 一直忍著瞞著,生怕顧承炎知情,卻在這個夜里讓他見到了最不堪的場景,以及接下來,將要巨細無遺地親口陳述。 她受不了在他面前說那些。 秦幼音無措推他:“哥……你,你不要聽好不好。” 顧承炎深深凝視她。 秦幼音眼里漫上哀求,把他的手指握到疼痛:“在外面等我,半個小時就好……” 顧承炎沉默半晌,親吻她的頭發(fā),把她攬到胸前拍了又拍,緩慢走出病房。 秦幼音盯著他的背影,心臟被扭成幾段,用病號服的袖子粗魯?shù)啬ㄑ劬Γ眢w不由自主蜷起,往后退了退,貼在床頭上。 女警已經(jīng)明白了,神色沉重地坐在床邊,放緩語氣:“所里查過了,周嶺有過兩條猥|褻記錄,是被親生母親舉報的,一次十四歲,一次十六歲,對象……是你么?” 門虛掩著,顧承炎背抵在門口冰冷的墻角,靜靜聽里面的聲音。 拳頭一點一點攥起,直到秦幼音小聲說了一個“是”時,驀地繃出嶙峋死白。 秦幼音望了眼病房的門縫,眼底光芒寂滅,又說了一次:“是我?!?/br> 她出生不久,mama被犯罪團伙報復(fù),倉促離世,身心俱疲的秦宇不敢也不能把女兒留在身邊,別無辦法之下,把她送到幾千公里之外的蘇月鎮(zhèn),唯一的小姨家里。 mama和小姨一個嫁去北方,一個留在南方,都是土生土長的水鄉(xiāng)女人,長得柔美,性格溫婉,很會照料孩子,雖然小姨夫有些微詞,但在看到秦宇留下的大額撫養(yǎng)費后,也笑臉相迎,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議。 秦宇很快離開,剩下她在蘇月鎮(zhèn)跌撞長大。 她起初也覺得滿足快樂過,小姨體貼,大兩歲的哥哥周嶺雖然愛掐她臉,倒也不兇,只有小姨夫偶爾不順心會踢她,她也都不出聲。 她很小就明白,要乖,要忍,難過的時候多想好的,委屈的時候,多想爸爸在外面有多辛苦,不能給他添麻煩,也就一天天順?biāo)斓剡^下來。 剛上小學(xué)時,她是個扎羊角辮的小矮子,還有一點嬰兒肥,不那么顯眼,等到小學(xué)四年級的夏天,學(xué)校發(fā)了套新的夏季校服,是白色貼身短袖衫配格子短裙,她穿上的第一天,就被學(xué)校里很多人圍觀。 同學(xué)夸她漂亮可愛,老師笑著說她長開了,發(fā)育很好。 她懵懵懂懂不太明白,當(dāng)天晚上回到家,就被上了初一的周嶺堵在房間里,笑容怪異地說:“秦幼音,把你衣服掀起來讓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