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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的全都是你。 顧承炎黑瞳微斂,比賽服把雙腿上緊繃的肌rou勾勒得淋漓盡致,他甩開一切阻礙,以絕對優(yōu)勢,率先沖破終點。 成績在計分屏上時時顯示。 41秒36。 全國所有賽區(qū),全部參賽選手,他是出類拔萃的第一名。 第54章 欺負54下 第三聲口哨響徹速滑館,代表著整場國家隊選拔賽正式結束。 看臺上喧囂一片, 明明都是來參賽的選手, 卻在短短不到一分鐘里, 忘記自己原本身份, 成了徹頭徹尾的亢奮觀眾,集體起身, 心服口服為顧承炎呼喊鼓掌。 這是真正當之無愧的勝利標桿。 宋哲明仍站在二樓,從顯眼位置挪去角落, 瞪著刺眼的成績目眥盡裂,拳頭攥到發(fā)白。 摔出賽道的男生親眼看著顧承炎飛速越過終點, 憤怒擊打冰面, 想爬起來,被附近對他的噓聲震得再次摔倒。 顧承炎微合著眼,刀刃繼續(xù)順著冰面蜿蜒游走,滑向賽場出口。 他沒工夫享受成果, 想的盡是抓緊離開,如果撐得住, 就先去找音音,過后再去醫(yī)院,如果撐不住…… 顧承炎感受著腿上一波比一波明顯的痛感, 手抓到出口欄桿, 剛要邁上去, 前路被一道瘦長身影擋住。 他抬眸, 看到對方穿一身不起眼的工作服, 笑吟吟把兜里的胸牌遞給他瞧,上面寫的簡潔明了:“短道速滑國家隊總教練——姜成?!?/br> 比賽塵埃落定后,場館里完全亂了套,亂糟糟的人群一股腦朝外走,秦幼音是唯一一個逆行的存在。 她以前很怕人多,避之不及,現(xiàn)在從他們中間穿過去,雖然雙手還打著顫,鼻尖也一抽一抽的吸著,但她無所畏懼。 秦幼音終于見到場外坐立不安的陳年,沙啞叫了他一聲。 陳年驚嚇回頭:“哎媽呀,嫂子,你真來了!那比賽,你……” “我全程都看見了,”她眼圈紅紅地著急問,“他人呢!” 陳年撓頭:“剛出場就讓一男的給叫走了,好像是國家隊的總教練!哥這回肯定成了!” 秦幼音胸腔里翻天覆地,連聲追問:“這場是定局嗎?后續(xù)還有沒有?” 陳年忙說:“是,一局定乾坤,不然哥也不能拼命,而且咱們賽區(qū)是全國最后一站,哥滑出來的成績不單在這兒排第一,全國也是第一!” 他想起那時飛機上顧承炎的消極頹唐,忍不住酸楚抹淚,把今天顧承炎受的罪,遭的黑手算計盡數(shù)講給秦幼音聽:“小嫂子,炎哥真做到了,他不是為自己,是為你,為你倆能好,你……你別生他氣,心疼心疼他?!?/br> 秦幼音臉色素白,陳年每說一句,她心口就重重剜一下。 “我去找他?!?/br> 陳年攔著:“不知道他讓帶哪去了,咱在這兒等著。” 秦幼音搖頭:“我等不下去,找不到也沒關系,但我必須要去找?!?/br> 場館里早已空蕩,她沿著冰場小跑,分不清是急還是疼,喘得很沉,視野朦朦朧朧的,她用力揉眼,揉到清晰,再繼續(xù)找。 她再也不想待在原地,總等著小炎哥過來,她要趕去他面前告訴他,她可以跟他并肩,無論前面是什么樣的路。 一樓拐角處的辦公室里,顧承炎瞥了眼墻上的鐘,不卑不亢對姜成說:“姜教練,我時間不多。” 姜成很了解地點點頭:“藥效快過了?” 既然看出來,也就不用隱瞞,顧承炎淡笑:“是啊,隨時可能倒下?!?/br> 姜成蹲下身,讓顧承炎把有傷的地方指出來,他上手依次捏了捏,感嘆:“年紀不大,夠拼的,你這是第一次打封閉?” 得到肯定答案,姜成舒了口氣:“你要是打過三次以上,我可不敢要你了,往后絕對病秧子?!?/br> 他滿意笑出來:“幸好啊,不然未來稱霸世界冰場的小嫩苗,折在這兒就太可惜了?!?/br> 顧承炎不動聲色問:“我合格了嗎?” “腿上三處大傷,被對手圍攻,還能滑出全國第一的成績,離世 界紀錄只差兩秒多,你說合不合格?”姜成正色,“不過你情況特殊,國家隊也不可能白養(yǎng)個病人,好在近期不是比賽季,我做主,給你三個月的休養(yǎng)時間?!?/br> “三個月內(nèi),你的腿要是能恢復到可以正常訓練,就是我的正式隊員,表現(xiàn)出色的話,明年世錦賽直接選你出戰(zhàn)?!?/br> “但是如果三個月恢復不了,那不好意思,你再出色,我也等不起。” 辦公室的門并未關嚴,露著寬寬一條縫隙。 秦幼音在偌大場館繞了一整圈,才找到這里,她不敢打擾,老老實實守在門邊,貪戀凝視顧承炎的背影,也聽清了里面的對話,緊張地揪住衣擺。 三個月…… 顧承炎聲線平穩(wěn)無波:“能稍微改一下么?” 姜成興致十足:“怎么改?” 秦幼音在門外死死咬唇,小炎哥肯定是想改得更長,她絕對,絕對用盡全力…… 顧承炎直視姜成:“三個月內(nèi),我腿傷恢復,一年內(nèi),我拿下至少一個世界冠軍,只要我做到,您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姜成簡直要喜歡死他了,憋著不表現(xiàn),淡定頷首:“說說看。” 顧承炎毫不猶豫講出自己的唯一訴求:“我女朋友是醫(yī)大中醫(yī)學院的學生,特別聰明,醫(yī)術特別高,特別有潛力,等她大三可以離校實習的時候,我要讓她進國家隊做隊醫(yī)。” 秦幼音徹底呆住,怔怔望著顧承炎。 外面天已黑透了,暖黃路燈下飄著雪,折出柔潤的光映進窗內(nèi),他站在那里,被光鍍了滿身,勾勒出強悍而溫柔的輪廓。 她嗓子里又癢又漲,流過眼淚般苦澀的東西。 姜成愣了,一拍大腿:“你還沒進呢,就琢磨著帶家屬了?!” 顧承炎固執(zhí):“不行就算了?!闭f著要走。 姜成錯愕:“等等,顧——小炎兒,你拿我國家隊當啥了?不讓帶對象就撂挑子?!” “當歸宿,當避風港,”顧承炎坦坦蕩蕩,“我是為她來比賽的,不管我走哪,都必須帶著我媳婦兒,哪怕現(xiàn)在不能帶,也得給我一個確定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