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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地要抱著頭蹲下蜷起。 卻有一只手臂,忽然越過她的頭頂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架住即將落下的傷害,朝后重重一推。 秦幼音本能地抬起頭,只看到凌厲繃起的下顎和漆黑帽檐。 緊接著,淬滿寒意的微啞男聲冷冷響起—— “瞎他媽吵吵啥,沒看見嚇著小孩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好久不見,我回來了罒ω罒 新文開張雙更,所有評論發(fā)紅包呦~ 第2章 欺負2下 有熱鬧可看,圍過來的人不斷增多,最里圈的幾個女孩舉高鏡頭小聲驚呼:“臥槽這小哥哥夠帥!看著快有一米九了,東北的吧?連罵臟字都要死的性感——” 顧承炎斜掃過去,眉眼遮在陰影里:“收起來?!?/br> 語氣極度不善。 女孩頭皮一緊,連帶著其他試圖拍攝的路人都下意識關了屏。 男人連退好幾步才站住,手一甩,行李箱也要倒了,顧承炎稍一抬手扶起,拉到身邊,又順便提了提秦幼音的后領,幫她站穩(wěn)當。 他的指尖在她脖頸處輕擦而過,穿透細軟發(fā)尾,不經意碰到了皮膚上濕淋淋的冷汗。 顧承炎臉色更沉。 話都不敢多說半句的小豬蹄兒,估計被嚇得不輕。 男人本來滿腔火氣,在看清顧承炎的身形后下意識矮了一大截,硬著頭皮低罵:“……有事不能好好說?動啥手!” 不用顧承炎開口,陳年先在旁邊嗤了一聲:“大哥,要點臉行不?” 圍觀眾人也開始交頭接耳,有人說:“不是你先動手的?” 男人啞口無言,臉憋成豬肝色,羞惱地瞪向秦幼音:“你到底要干啥,我箱子怎么就成你的了!小姑娘家家的這么隨便——” 顧承炎隨意歪了下頭。 男人一怵,后半截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秦幼音還被顧承炎提溜著,活像只濕了毛的小雞崽,她緩過氣,不太敢直視他,小聲問:“我……我能過去嗎?” 從顧承炎的角度,看到的是少女淺黑絨密的長睫毛,正在忐忑地一抖一抖。 他手一松。秦幼音把箱子放平,尾部對著那男人,有些委屈地指了指貼紙:“這是我貼的,如果不夠證明,那可以打開……” 不等顧承炎說對對登機牌,她就直接解開了密碼鎖,拉開箱蓋,里面的衣物用品干凈齊整,有淡淡甜香,最上面放著個大信封,印著醫(yī)大的錄取通知書。 顧承炎一眼瞄到,目光猛一跳,把秦幼音從頭到腳認真打量一圈。 纖纖瘦瘦的小骨架,皮膚比雪糕還白,穿件民國女學生那樣的灰粉色小褂,配著百褶短裙,小細腿兒還沒他胳膊粗。 ……這他媽竟然是個成了年的大學生?!還跟他同校同屆! 秦幼音抿唇,把通知書掀開,配著身份證擺在上面,自己蹲成一小團,無聲證明。 再無懷疑。男人在顧承炎的威壓下道了歉,頂著指指點點的議論聲去傳送帶上找到同款行李箱,灰溜溜躲著人快速離開。 秦幼音這才垮下?lián)蔚剿嵬吹募绫?,埋在膝蓋上平靜片刻,站起來對著顧承炎淺淺鞠躬:“謝,謝謝你!” 顧承炎摘掉棒球帽,黑瞳似笑非笑瞧她。 一天跟他說兩遍謝謝,連結巴的位置都不帶變的。 他問:“頭一回來東北?” 秦幼音微微點頭,還是不肯看他。 顧承炎低著眸:“東北挺好的,別叫一兩個人影響心情?!?/br> 說完,他突然俯下身,雙手撐著膝蓋跟她平視,秦幼音被罩下來的高大灰影嚇得一縮,不由自主仰臉,怔住。 顧承炎盯著她,嗓音沙沙:“妹子,到這地方了,別見啥都怕,好歹把救命恩人認清楚,下回見面兒記著打個招呼。” 他重新站直,扣上帽子,朝陳年勾手指:“走吧?!?/br> 陳年雞賊的跟上去嘰嘰咕咕:“好哇,我說你咋連個對象都不處,搞半天咱大東北的jiejiemeimei兒是滿足不了你的口味兒——” 直到“少他媽廢話”的低罵聲徹底消失,機場大廳里又恢復忙碌紛雜,秦幼音才眨眨眼,從男生過份奪目的英挺五官里醒過神。 恩人剛才……是不是又講臟話了…… 秦幼音用力揉揉臉,轉念想到更重要的事,從兜里摸出手機,屏幕漆黑,通知欄一片空白,沒有任何信息和未接來電。 這么一鬧,她下飛機足有半個小時了。 按理說爸爸早該出現,至少也要來問問她在哪才對。 她摩挲著鎖屏鍵開關幾回,忍不住主動撥出電話。 無人接聽。 再打一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秦幼音把行李箱推到墻邊,低著頭坐在上面安靜地等。 臨行前,爸爸再三保證過一定會來機場接她,陪她一起去學校報道,她就是靠著這個憧憬,才有了輾轉幾千公里的底氣。 秦幼音數秒數到五百下,手機屏終于亮起,她眼睛一亮,急忙接聽,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聽到里面緊促的呼吸聲:“音音,爸爸臨時有案子,實在走不開,你自己去學?!?/br> 一句話尚未說完,匆匆掛斷,再打就變成了忙音。 短暫的空白過后,機場里的喧囂仿佛一瞬變得刺耳,紛亂穿行的人潮更激出孤身在異鄉(xiāng)的茫然。 秦幼音吸了吸鼻子,對死寂的手機軟聲說:“好,那你先忙,我可以的?!?/br> 她穩(wěn)住情緒,開始查詢到醫(yī)大的路線和打車費用,研究明白后,決定去坐最便宜的機場大巴。 可走出十米還不到,格拉格拉滑動的箱子突地一停,左側輪子不堪重負“咔”的一聲,竟碎成了幾塊,亂七八糟攤在地上。 什么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秦幼音呆站在這座東北名城的繁華機場里,眼眶泛酸地頓悟了,這,就,是! 航站樓外,一輛黑色越野在車海中緩慢行進。 后排,顧承炎合眼靠著頭枕,對陳年的絮叨充耳不聞。 陳年完全不介意,坐在副駕駛自顧自繼續(xù)飛機上的話題:“那什么孫教練就是個人渣敗類,虧咱以前對他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