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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手臂長, 又結(jié)實, 環(huán)在她后背。 當(dāng)她的沙發(fā)靠背, 綽綽有余。 一個大男孩兒,把他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這個十六歲的小姑娘 沈星梨僵住沒動,一來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自小喜歡言嘉許,是作為哥哥的喜歡,可是近兩年,這種單純細膩的感受發(fā)生了改變,變成了什么樣,小小年紀(jì)的她還不懂。 二來夏夜衣著單薄,兩個人的皮膚會貼在一起,不太方便。顯然言嘉許并未意識到這一點,他只是單純的想讓她靠一靠而已。 沈星梨做賊心虛的往前探了探身體,后背挺直。余光掃到小姑娘的小動作時,言嘉許垂眸睨著她:“想什么了?這么嚴(yán)肅?!?/br> “沒什么,維持維持好習(xí)慣?!彼ǖ卣f。 消停了好一會兒的手機又響了,屏幕上閃著藍光,有一條來自沈靈嬌的短信。 消息是直接顯示的,言嘉許擅自看了內(nèi)容:星星你怎么電話忽然掛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言嘉許看完直接關(guān)掉,沒有搭理,手機也沒說還給沈星梨。 她怕沈靈嬌真的有事找她,再次去夠手機:“你還給我,jiejie說不定找我有事兒呢?!?/br> “呵?!彼p笑一聲,聲音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來的,帶有一絲譏諷。 沈星梨知道自己肯定搶不過言嘉許,只能蔫蔫的跟他求饒,表情又可愛又可憐,“手機還給我?!?/br> 她一這么喊,言嘉許就舉得更高,反正她個子矮,手又短,怎么著都夠不著,他就是看準(zhǔn)了這一點來欺負(fù)她。 這個人怎么那么壞! 兩個人笑鬧著,沈星梨差點兒撲到他身上。 忽然,她停住,一動不動。 抬屁股的一瞬間,一直壓著的一條腿麻了,小腿以下,可以形容為沒有臺的電視機一萬根針在扎。 言嘉許看著小姑娘被點了xue一樣奇怪的姿勢,明知故問:“怎么不搶了?” “我腳麻了。”沈星梨哭喪著小臉兒說。 “嗯?!彼p笑,道:“知道現(xiàn)在怎么做,我才不撓你癢么?” “” 某個狗男人好看的桃花眼挑著,舔了舔淡色的薄唇,“來,給我說點兒好聽的。” 沈星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成王敗寇,愿賭服輸“我以后聽你的話?!?/br> “還有呢。” “孝敬你去最好的養(yǎng)老院,給你養(yǎng)老送終?!彼е?,誠摯地說。 呵,小丫頭到現(xiàn)在還記仇呢,一直揣著這個梗,是想挖苦他到棺材板兒下面么? 真是夠厲害的。 不過想一想,若干年以后,倆人各自長大,變老這個少年時代玩笑性質(zhì)的承諾,也挺浪漫? 某個男人在心底笑著,懶洋洋地問:“以后還熬夜打電話么?” “不了?!?/br> “跳窗戶?” “堅決不這樣,我好好保養(yǎng)自己,老了以后贍養(yǎng)你。” “”他欠欠地笑,有股痞味:“乖?!?/br> 抬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又揉一揉。 但依然沒把手機給她,而是在她眼中發(fā)麻的小腿上,捏!了!一!把! 這酸爽 ! 他是天殺的么? 某人勾唇:“說了不撓你,沒說不捏你腿?!?/br> 媽的,媽的媽的媽的! 言嘉許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這一次是真的把手機塞進她的衣服兜里。 再次把寬大溫?zé)岬氖终聘采w在她頭頂:“好了,不跟你多說大道理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br> “乖,回去睡吧。明天上學(xué)別遲到?!笔悄莻€星星的夜晚,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當(dāng)晚沈靈嬌再次打電話進來的時候,沈星梨對她說,等下次她來奶奶家兩個人好好聊一聊吧,現(xiàn)在她要去睡覺了。沈靈嬌聽出她的敷衍,也識相的掛了電話。 沈星梨在想的是,自己對言嘉許。 她是真的喜歡他嗎? 她問自己是不是,好像是的。 說不清楚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有一段時間了。或許是從她見到單薇薇開始,收到他送的十六歲生日禮物,也可能是自己的好友不加掩飾地說喜歡言嘉許而她無法坦然說出 言嘉許教會了她許多東西,但沒有告訴過她,喜歡一個人該怎么辦? 那段時間的沈星梨過得不愉快,不僅是沈靈嬌的事情壓在心底,還有喜歡這件事。 她年紀(jì)小,不會處理。 漸漸的憂慮竟然多了起來。 但事情的轉(zhuǎn)折發(fā)生在一個周末下午。 那天言奶奶老家來了一個親戚做客,沈奶奶過去幫忙,幾個老年人湊在一起玩的很晚,沈星梨一個人在家,晚飯時間被奶奶喊過去吃飯,她還有兩張試卷沒有寫完。 估計吃飯的時候肯定少不了各種浪費的,奶奶的性格她知道,喜歡拉著她在言奶奶家陪著他們這群老人聊天。 沈星梨便把試卷拿過去了,準(zhǔn)備空的時候?qū)懲辍?/br> 吃過晚飯也不過六點多,大人們在客廳里打牌聊八卦,沈星梨坐在餐桌旁寫作業(yè)。大門忽然被人打開,走進來一個人,是言嘉許。 他回來了。 對沈星梨勾勾手指頭,道:“寫作業(yè)的話就上來寫,下面吵。” 于是,沈星梨乖乖的收拾了東西,被勾引上去了,去了他房間。如果在封神演義里面的話,她就是那個昏庸的紂王,而他就是個妖孽的蘇妲己。 她趴在桌子上認(rèn)真寫數(shù)學(xué)題目,言嘉許丟了包,去找衣服洗澡,然后捯飭他無時無刻都攜帶在身上的筆記本電腦。 兩個人各自做事情,互不打擾。 他沒有靠近,書桌被她霸占后,不拘小節(jié)地隨意坐在地板上,敞著兩條長腿,筆記本放在膝蓋上,手速非??斓那脫翩I盤。 沈星梨?zhèn)阮^看他。 房間里彌漫著他洗完澡后淡淡的沐浴液的香味,少年依然清明透徹,表情平靜微肅,一縷黑色的濕發(fā)貼在額上,遮住他一只眼睛,但遮不住他的清澈眼神。 她心里狂跳著。 “看什么?做你自己的事情。”意識到她的目光時他如是說,頭都沒抬,語氣稍冷。待沈星梨嚇得縮了縮腦袋,言嘉許這才抬了抬眼皮,眉梢是淡淡的溫和的笑意。 你也太妖孽了吧? 沈星梨在心底說。 然后乖乖寫卷子。 八點半一到,她的物理試卷還有最后幾道題目,是關(guān)于加速度的解答題。 言嘉許看了時間,走過來抽走了她壓在下面的數(shù)學(xué)試卷。 他沒有時間計算最后的準(zhǔn)確答案,只是簡單地過了一些題目和她的解題過程,能推算出思路,以及如果不粗心的話得出的最終答案。 后面的大題目的思路基本沒問題,前面的選擇題倒是錯了兩道,給她指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