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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言嘉許那兒也算是言家,但他畢竟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是不合適的。 因此他沒做他想,早早地開車把她送回去了。 下車的時候,沈星梨再一次接到奶奶的電話。 “我馬上就到家了?!彼驹谛^(qū)門口說。 “不是?!蹦棠痰穆?nbsp;音很疲憊,更顯蒼老悲涼,說:“嬌嬌和你嬸嬸的情緒都不穩(wěn)定,你叔叔一個人忙不過來,奶奶今晚要陪在這兒?!?/br> “啊?!鄙蛐抢骟@奇了一下,奶奶晚上從不離家的,因為知道她一個人害怕。 “星星,今晚一個人在家鎖好門窗,蓋好被子,別隨便給人開門?!蹦棠滔窠淮『⒆右粯咏淮环判牡赜终f:“如果害怕就去你言奶奶家睡覺?!?/br> 沈星梨是擔(dān)心奶奶和jiejie的,哪還會想到自己的這些問題呢,“我沒事的奶奶,你一定要早點睡千萬不要熬夜了,高血壓的藥也別忘記吃了?!?/br> “好孩子,奶奶記住了。”說完,沈奶奶掛了電話,老人家是真的疲憊了,年紀一大把了,好不容易把星星帶大不用cao心了,這下又出來嬌嬌的事兒,大人小孩都不讓人省心。 沈星梨猶豫地掛了電話,仰頭看看自己家里黑著的窗戶。失落倒是不至于,只是祈禱jiejie和嬸嬸不要再折騰了,這個事情趕快過去吧。 但此刻的她,在別人看來卻有些可憐。 她是不會去言奶奶家睡覺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不方便打擾人家,況且言奶奶今年已經(jīng)七十幾歲了,身體十分不好,能睡個好覺不容易。 沈星梨垂著腦袋,像一只喪氣的小狗,默默地走回去。 你知道通常一個人是不會寂寞的。 寂寞往往都是狂歡后一個人的獨處,那才是最孤寂的。 沈星梨跺了跺腳下的地,在想著明天睡醒起來要去叔叔家看看jiejie才好。她受了傷和自己mama的關(guān)系又吵成了這個樣子,肯定很難過吧。其實沈星梨也不知道jiejie的家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沈靈嬌明明非常優(yōu)秀,可嬸嬸為什么總是不滿意呢?要是她跳舞跳成了jiejie那樣的成績,奶奶都會高興地抱著她轉(zhuǎn)圈圈。 想了一會兒,決定回屋睡覺。 還沒進樓道,感覺身后有個人影貼過來。 是言嘉許。 剛剛他沒有離開,只是下車的時候抽了個煙而已。香煙的味道不好聞,這是他咬住煙頭的時候忽然想到的,但一天下來疲憊得很,他需要一支香煙來提提神,因此他沒敢靠近她。 “怎么了?”言嘉許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問。 “jiejie和嬸嬸都還沒好,奶奶需要在他們家照顧?!?/br> “就是說,你今晚得一個人在家?!把约卧S直接下定結(jié)論。 沈星梨不太愿意的點頭,是這樣子的。 她還沒開口說話,天空忽然打了一個閃電,幾秒后,一聲悶雷接踵而至。沈星梨被這忽然的雷聲嚇得往后躲了躲,言嘉許沉靜片刻,道:“走吧,我陪你上去。” “嗯。”她眼睛里好似有星星般明亮。 言嘉許陪她上了樓,沈星梨去廚房看了看,有奶奶燒好的涼白開,冰箱里還有半個西瓜。 她把西瓜抱出來,切成幾塊放到他面前,說:“家里竟然還有西瓜,太好了?!?/br> 言嘉許坐在餐桌旁,拿出筆記本看了會兒郵件,沈星梨湊上去瞅了瞅,他笑:“是英國的同學(xué)發(fā)來的,問我一些專業(yè)上的問題?!?/br> “哦?!彼贫嵌狞c點頭。是覺得她在偷窺么?還是怕她問是誰? “吃西瓜嗎?可甜了。”她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巴巴地眼望著他,那可是她切的,你看,切得這個形狀好不好看呀? 言嘉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心道小孩子是在跟他撒嬌么?怕他走? 好吧,算她成功了。 外面又是一聲驚雷。 在夏夜里劃破天際。 深夜里,他的目光被放緩到無限溫柔,連綿延的邊際都沒有。 他抬手摸摸她被汗打濕的劉海,小姑娘的頭發(fā)軟軟的,乖巧地貼在皮膚上,“你去洗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沈星梨心里高興,忍不住勸慰道:“吃塊兒西瓜吧。” 言嘉許被她逗的,無語了,“趕緊去吧。” 確認他還在,沈星梨這才磨磨唧唧地回臥室取了睡衣,毛巾,去浴室洗澡。 小女孩兒洗澡都是慢的,她先認真的刷了牙,用洗面奶洗臉。她這個年紀,奶奶告訴她不能每天再只用清水洗臉了,需要護膚品了,哪怕不是貴的,但至少清潔和防曬要做好。女孩子細嫩白皙的皮膚,要好好保養(yǎng)才能一直漂亮,為此,還給她買了一本科普的書,沈星梨知道這樣的好處,每天都認真地在做護膚程序。 刷牙的時候,她能聽見言嘉許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給同學(xué)回信的聲音,速度很均勻,平緩,清脆。 竟覺得異常安心。 大概洗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推開門,客廳的燈還亮著,但是言嘉許已經(jīng)不在了,還有他的背包和電腦,鞋子,都不見了。 沈星梨皺了皺眉,很失落。 nb s 說好的等她睡著再走的呢? 寂靜的房間里只有她自己。只有客廳一盞昏黃的燈光,還有廚房里傳來的一點點紅色的亮光。她沒來得及擦頭發(fā),赤著腳跑回房間,在空調(diào)被里躲起來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但依舊是掩蓋不住的失落。 下午給他畫的畫像,她脫衣服時丟在桌子上。 因為時間緊急,她只簡單的幾筆勾勒出人像的輪廓。高高瘦瘦的小哥哥表情酷酷的,起身跳躍,干凈利索。畫很簡單,但是畫面已經(jīng)刻畫在她的腦海里,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象當時言嘉許的神情和姿態(tài),沈星梨想著,等明天白天,空下來,一定要重新畫一張。 小哥哥,小哥哥他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哥哥。 外面下起了暴雨,沈星梨拉上了全部的窗簾,把頭悶進被子里強迫自己趕緊睡覺,睡著了就不害怕了。畢竟這么大了害怕打雷,讓她覺得自己有點兒丟臉。 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大門傳來鑰匙轉(zhuǎn)動鎖扣的聲音,有人走進來。 難道是奶奶嗎? 沈星梨跳起來,披著頭發(fā)赤腳跑出去,開門一看。 是換了一身衣服的言嘉許,他手里拎著一個袋子。 他的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換了一個純白色的純棉t恤,灰色的長運動褲,臉上帶有溫和的笑看她。 她的粉色卡扣鑰兜轉(zhuǎn)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然后被丟到鞋柜上的玻璃碗里。 沈星梨的聲音悶悶的,都快要哭了,喉嚨里像卡了一把沙子,沙啞地說:“我以為你走了?!?/br> 他笑,走過來把白色的塑料袋放在飯桌上,“沒走。估摸著你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