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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張著嘴,好半天才捂住臉,“這誰編得口號?”江瑜倒是想起了以前初中自己參加比賽時,下面一群小姑娘揮著手喊——江瑜江瑜,宇宙第一!雖然聽起來又浮夸又不押韻還自帶天雷滾滾,但在那個年紀也足夠讓人血脈膨脹,誤以為自己真的就宇宙第一,無所不能了。左遲顯然也是想起了往事,撐著腮幫子笑說:“你看看,沒了你的名啟,連個代言人的口號都沒了,已經(jīng)統(tǒng)稱名啟了啊?!?/br>江瑜揚了揚下顎,眼底漾開淡淡得意和笑意,只是這笑意還沒來得及從眼底蔓延到嘴角,拉拉隊整齊一致地口號已經(jīng)換成了尖叫。“厲海?。。 ?/br>“啊啊啊厲?!?!”左遲愣了下,掏了掏耳朵,“這是喊的剛才那個哥哥?”陸正點頭,“是,那是咱們籃球社現(xiàn)任代言人?!?/br>左遲看了眼江瑜,有點詫異,“他給你送票,該不會是想嘲諷你吧?而你居然還真來了?”江瑜嘖了一聲,“別瞎說,他要嘲諷我有得是機會,犯不著選這個時候。”陸正和左遲一起驚訝,“你居然還幫他說話。”陸正緊跟著又接了一句,“你不是最討厭他嗎?”江瑜面色不動,回道:“我又不認識他媽,為什么要討厭他媽?”左遲笑起來,打了自家哥哥一下,“好老的梗!”名啟出場,說實話還挺有范兒的,怎么說呢?夠得上是“以籃球聞名”的學(xué)校的氣場。名啟的籃球隊服很好看,白底勾了藍邊,左胸口上是名啟的校徽,質(zhì)量也是非常吸汗的那種,穿起來很舒服。作為唯一的中鋒,厲海在隊友里面很顯眼,他轉(zhuǎn)頭朝拉拉隊的呼喊聲看去,抬手揚了一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拉拉隊又爆發(fā)出一陣尖叫。對面北光出場,隊服是橘色的底色肩膀上兩大塊墨色的設(shè)計,?;赵陉牱趁妫柎a上下排著。陸正吐槽人家隊服像南瓜,江瑜的目光卻落在了那個混血兒身上。個頭很高,這是第一感覺,對方脖子也很長,手腳也長,金色的頭發(fā)雪白的皮膚,在一堆南瓜里特別扎眼。“看來這不是匹黑馬,是匹白馬啊?!苯ふf。離太遠,江瑜看不太清對方樣子,兩邊隊伍排好,主持人做介紹,觀眾鼓掌,然后各自鞠躬再開始比賽。老楊在教練位置上拍了幾下手,不知道吼了什么,江瑜突然發(fā)覺自己一直想遺忘的那種感覺正在緩慢地被喚醒。那是對賽場的懷念。比賽開始的哨音吹響,名啟的拉拉隊一直不要命的大喊著,不過幾分鐘,陸正有些擔(dān)憂的心就落了下來,他悠閑地啃起了餅干,含糊不清地鄙視道:“我還當(dāng)那家伙怎么兇殘呢,估計是前面遇到的隊伍太次了,你看看,嘖,這都丟幾個球了?估計咱們拿下他們也就甩甩胳膊的事兒。”江瑜沒說話,他皺起眉看著在籃板下晃來晃去的加拿大“白馬”,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有機會的球為什么不斷?明明能蓋的球,為什么沒出手?他在觀察什么嗎?第一節(jié)很快結(jié)束,場下一片嘩然,名啟的拉拉隊已經(jīng)要瘋魔了。半決賽,能打進來的隊伍也不都是瞎貓撞了死耗子,好歹還是有些實力的,可這12分鐘名啟卻活像在跟小學(xué)生打比賽。12分鐘,超了北光二十分。這是什么概念?基本可以說贏定了。第二節(jié),北光開始追分了,第二節(jié)結(jié)束的時候兩邊分拉到了54比43。名啟依然領(lǐng)先。第三節(jié),北光突然一改之前頹勢,混血白馬開始大爆發(fā),像野獸一樣的斷球方式讓名啟隊員防不勝防,前鋒雷戈腳抽筋,暫時被替補換下。第三節(jié)結(jié)束時,比分逐漸被北光追上了,兩隊只差了9分。第三節(jié)休息時間,老楊給江瑜打了個電話。第十一章比賽下第十一章【比賽下】江瑜接電話的時候,場下正是第三節(jié)休息期間,舉辦方的拉拉隊在場內(nèi)跳來跳去,解說員在聊之前的三節(jié)比賽,語氣里都是驚嘆:“哎呀,完全沒想到北光居然能追上來,從一開始丟了二十分到現(xiàn)在相差九分,三節(jié)居然追了十一分,這水準下半年說不定可以參加全國高中生籃球聯(lián)賽了?!?/br>另一個主持人也深以為然,場下還不時能聽到北光的拉拉隊在歡呼,名啟拉拉隊的氣勢一時弱了下去。在這么嘲雜的環(huán)境里,當(dāng)老楊幾句話說完的時候,江瑜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你等等……”江瑜掏了掏耳朵,見左遲和陸正朝自己看過來,擺了擺手做了個暫時走開的手勢,起身往安靜的出口長廊走去。長廊里的喧嘩一下弱了許多,說話還帶著一點回音,江瑜說:“老楊,你把剛才的話再跟我說一遍?”老楊在那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江瑜,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也看到了。雷戈腳受傷了,暫時不能上場,我們很需要你的幫助?!?/br>“我?guī)停课規(guī)褪裁??老楊你在逗我?我連比賽資格都沒有!”“這個你放心,我能搞定的?!崩蠗蠲Φ溃骸爸灰愦饝?yīng)第四節(jié)代替雷戈上場,怎么樣?”“雷戈是前鋒。”江瑜覺得老楊簡直瘋了,“我去打前鋒??在一堆180的巨人堆里?你沒看到北光的白馬嗎?他脖子都比我粗一圈!”老楊茫然,“白馬是誰?唉,管他什么馬,我也沒說讓你打前鋒啊,我的意思是……哎,你打后衛(wèi),怎么樣?我相信你的判斷力?!?/br>江瑜瞇起眼,這時候他終于開始回過味來了。為什么厲海請自己吃飯,送自己球賽的票卻不提加入籃球社的事,為什么在自己拒絕參加比賽以后,老楊突然就偃旗息鼓的不出現(xiàn)了。以他對老楊的了解,老楊是屬于不到最后一秒都不會放棄的人。江瑜突然想,這他媽就是看多了足球小子的后遺癥啊,都這么大年歲了,還一腔熱血永不倒呢。江瑜狠狠拍了下臉,陰森森地笑起來,“老楊,別跟我這兒裝了,說吧,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你提交的替補球員名單里有我的名字吧?肯定有吧?否則就算你老楊再神通廣大,這時候你也不可能把我臨時加進去!”老楊干巴巴笑了幾聲,嘆口氣,“我這也是沒辦法,比賽前我們針對北光之前的預(yù)選賽看了錄像,北光的平均實力一般,問題是那個轉(zhuǎn)校生,他中文名叫裴洛,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英裔加拿大人……”“停?!苯つ罅四竺夹?,“我對他的家庭歷史不感興趣?!?/br>老楊咳嗽兩聲,“總之他這個人不簡單,首先光是體格就跟中國學(xué)生不一樣,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他的肌rou分布均勻,手臂發(fā)力很強,觀察力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