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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不守舍,干活兒也沒什么力氣似的,看得周春華和田隊長火氣蹭蹭地往上竄。 這一著急,一上火,田隊長便召開了知青批評會,文澤才倒是沒去,畢竟他雖然是知青,但是每天□□分的工分都擺著呢,沒偷懶,更沒想東想西的。 “文哥!” 趙大飛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文哥,我有誰求你。” 文澤才讓他坐下說,“什么事,說。” 趙大飛又扭捏了,他臉上帶著紅暈,磕磕絆絆道,“想、想請文哥幫我說親?!?/br> 文澤才:“.......我看你這么慌慌張張的,還以為惹出什么事兒了呢?!?/br> 趙大飛重咳一聲,“這不是激動嘛?!?/br> “是陳家姑娘吧?!?/br> 既然不是急事,便也不著急了,文澤才倒了兩碗涼茶出來。 “文哥就是文哥,云紅她應了我,”趙大飛又是高興又是激動,“我也沒有親人了,文哥,文嫂是最親的,所以想請你們幫我說親?!?/br> “這當然沒問題,”文澤才坐下,看著趙大飛臉上的紅光,“說親就明兒去,至于結婚你覺得這個月的二十八怎么樣?” “二十八是什么日子?”趙大飛疑惑道。 “二十八那天子土畢吉開赤,是肥日結婚嫁娶的好日子?!?/br> “就那天了!” 說完,趙大飛又嘿嘿笑道,“我第一次結婚,也沒啥經(jīng)驗,這婚前婚后的瑣事還要請文哥文嫂幫忙,這是我的心意,文哥可得收下?!?/br> 說完,便遞給文澤才一個紅包,用紅紙包的。 文澤才也沒客氣,這是習俗,到時候給趙大飛禮錢的時候加進去就是了。 “這事兒你放心?!?/br> 田秀芬接這活兒也是第一次,田母知道后過來幫他們理單子,一切弄好后,田秀芬第二天穿著一身新衣服去了老巷子。 趙大飛就在文家等著消息,沒有一刻是坐下來的。 “你別亂晃行嗎?” 文澤才頭疼地放下筆,趙大飛嘆了口氣,“我控制不住的。” “陳家姑娘既然已經(jīng)應了你,就不會有問題,你擔心什么?” “萬一呢,”趙大飛心里沒底,“萬一她改變主意了怎么辦?” 文澤才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這事兒姑娘能隨便應嗎?” 趙大飛抓了抓臉,“也對啊?!?/br> “你.....” “澤才,有同志找你!”田母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 文澤才起身出去,趙大飛想了想也跟著出去了。 “哎喲文兄弟啊,這次總算沒找錯人,”甘建華臉上全是汗水,背心都被汗水打濕了,“我之前找到李家溝去了,那里也有一位文知青?!?/br> “是嗎?甘大哥快進屋坐,娘,您今兒就在咱們家吃飯吧,”文澤才這話的意思田母一聽就明白了。 “沒問題,”田母笑瞇瞇的。 而甘建華這才知道為自己帶路的居然是文澤才的丈母娘。 “哎喲,這是大娘??!” 甘建華趕忙將手里的東西遞給田母,“大娘,這初次見面也沒帶啥東西,請收下。” 又是白糖又是麥乳精的,還說沒帶啥東西。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等進了堂屋后,甘建華笑瞇瞇的道,“文兄弟啊,你算得可真準,我爹聽進去了話,沒和那陳姨多接觸了,前幾天還真遇上一位姨,這不,我拿著兩人的八字過來,請文兄弟算一算?!?/br> 說完,便從襯衣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遞給文澤才,文澤才看完后,點頭,“命定之人。” 甘建華臉上的笑容更甚,“有文兄弟這話,我就放心了?!?/br> 說完又聊起其它事兒,文澤才也句句都接著,直到甘建華說起正事,“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請文兄弟幫忙?!?/br> “甘大哥請說?!?/br> 甘建華看向趙大飛,趙大飛摸了摸鼻子正要出去,文澤才便笑道,“他是我的小徒弟,嘴巴嚴實著呢,甘大哥盡管放心?!?/br> 趙大飛瞪圓眼睛,啥?好好的兄弟現(xiàn)在成了長輩了?? 文澤才陰森森地看著趙大飛,“大飛?” “是是是,師傅,我嘴巴嚴實著呢?!?/br> 趙大飛機靈得應著。 “原來是這樣,”甘建華點頭,隨即正了正臉色,“我岳父家里這幾天不怎么太平,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東西,想請文兄弟幫忙算算?!?/br> 文澤才問了方位,以及他岳父岳母的生辰后,扔下銅錢用手一連,“重喪死氣,這是招惹了陰間的東西,不該我管,你應該去找管這些東西的人?!?/br> 甘建華一愣,“文兄弟的意思是找道士?” 文澤才笑了笑,“各司其職。” 甘建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頭,“也對,文兄弟可以人選?” “沒有,”文澤才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我討厭道士!” 甘建華還是第一次看見文澤才這模樣,他好奇地看向趙大飛,趙大飛眼珠子一轉,低聲道,“我?guī)煾感r候被小道士扯了jj,所以咳咳你懂?” “哦哦我懂我懂?!?/br> 甘建華憋住笑,連連點頭。 “說什么呢,”文澤才臉黑漆漆的。 “沒有沒有,哎喲我聞見飯菜香了!”趙大飛說著便起身去了灶房,幫著田母端飯菜。 田秀芬一回來便聽見堂屋里有陌生人的聲音,再看灶房上方冒著煙,她走進灶房,田母一見她便笑問道,“成了嗎?” “成了,”田秀芬點頭,看了眼堂屋,“誰來了?” “不認識,不過出手大方,姓甘?!?/br> “甘?”田秀芬一愣,隨即記起了,“馬書記的上司啊?!?/br> “啥?!”田母手里的碗差點掉地上,她急忙走到田秀芬的面前,“是個當官的 ?” “是,不過他來找文哥肯定是私事,娘您可別到處說?!碧镄惴叶谥?。 “我懂我懂,哎喲,真看不出來,”她還以為是書店老板呢。 甘建華在文家吃完飯便離開了,趙大飛得知事兒已經(jīng)定下后,臉上的傻笑就沒停下過。 文澤才站在他面前,“大飛,我剛才可不是說笑話,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趙大飛一愣,看了看文澤才,又看了看田秀芬她們,最后直接跪在文澤才面前,“師傅。” 文澤才微微一笑,“我傳你相術,所以你先跟著我識字?!?/br> 命術不是文家嫡親是不能傳的。 “識字 ?”趙大飛雙眼一亮,他不是傻子,現(xiàn)在高考恢復了,以后文盲都闖不出啥,“多謝師傅?!?/br> 雖然好好的兄弟成了長輩,可趙大飛卻不知道自己一點也不吃虧。 趙大飛與陳云紅定親的事兒很快便在村里傳開了,大伙兒都覺得趙大飛瘋了,居然會和一個地主家的姑娘結婚。 可趙大飛卻不在意,每天去上工,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