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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門客,也許會看在故主趙奎的情分上培養(yǎng)他,總之,任務(wù)的開始進(jìn)行得相當(dāng)順利,接下來就看武獨的了。邊令白給他們安排了一間客房,要讓人來服侍,被武獨給打發(fā)走了,院子里放著找回來的衣服等物,想必是抓住了馬賊,并原物奉還,一進(jìn)去,段嶺就要收拾,卻被武獨阻住。“當(dāng)心露餡?!蔽洫氄f,“按道理你是不會干活兒的?!?/br>“趙融顛沛流離?!倍螏X說,“躲過殺身之禍,被你救下,與你也不是主仆關(guān)系,不過念著點情分,凡事親力親為,理所當(dāng)然?!?/br>武獨一想也是,兩人收拾了下新家,段嶺進(jìn)去,關(guān)上門,武獨卻先上床去躺著了。“接下來就要在這兒住下了?!蔽洫氄f,“也許還得住一段時間。倒是沒想到他就這么接受了,圖也未曾給出來,你覺得他相信?”“相信不相信另說?!倍螏X答道,“他沒那么聰明,來個人,投靠他,根本不會懷疑到暗查他的身上,頂多平日里不該說的,都防著我也就是了,何況他連賀蘭羯都收留了,不差我一個?!?/br>“嗯?!蔽洫毴粲兴嫉靥芍?。段嶺在他旁邊睡下,武獨說:“你怎么也睡了?”段嶺莫名其妙,說:“你不睡午覺么?”“我這是練功?!蔽洫氄f。“練什么功?”段嶺哭笑不得道,“睡功么?”武獨不理會他,出了一會兒神,段嶺又說:“他完全沒有盤問過山東的事?!?/br>“他與趙埔不熟?!蔽洫氄f,“當(dāng)心應(yīng)付,莫要掉以輕心。”段嶺路上溫故而知新,翻來覆去就在熟悉山東的人與事,一下完全沒用上,多少有點惶恐,被扔在這么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心里多少有些惴惴,唯一令他有點安全感的,就是武獨了。“喂?!倍螏X動了動武獨,武獨卻睡著了。段嶺:“……”看來是真的練了睡功,段嶺側(cè)頭端詳武獨的臉。武獨的眉毛很好看,臉部輪廓明晰,有種粗獷的味道,熟睡時那身痞痞的氣息沒了,反而讓人覺得十分溫柔。段嶺想起前夜武獨奔波一整夜,又是救人又是追敵,昨晚上賀蘭羯在側(cè)虎視眈眈,想必也沒睡好,便不叫他,輕手輕腳地起來,翻看他們的東西,一應(yīng)不少,卻都被翻動過,想必是邊令白仍有疑心。賀蘭羯為什么會在潼關(guān)?黃昏,段嶺往邊府赴宴時心想,是否這就證明了邊令白也是密謀弒君的一員?在邊令白的背后,究竟又是誰的授意?武獨剛睡醒,頗有點起床氣,眉頭微微地擰著,進(jìn)廳堂內(nèi)時,發(fā)現(xiàn)賀蘭羯倒是不在,赫然還有別的人——那路上救下的少女已梳妝打扮,看那模樣還比段嶺更小一點。抵達(dá)時邊令白正與那女孩說話。段嶺以賓客之禮見過二人,那女孩忽然臉上一紅,便不吭聲了。“這位是淮陰姚家的姚小姐?!边吜畎壮螏X說,“你們路上也已見過了。”段嶺點點頭,邊令白又朝那少女介紹道:“這是我大哥的兒子,喚作‘邊戎’?!?/br>那少女正是姚箏的堂妹姚靜,聞言朝段嶺點點頭,未出閣的女孩按道理不可朝外人說出芳名,即便邊令白從軍打仗,不怎么重視規(guī)矩,仍顧及姚家顏面,只是簡單介紹了二人。段嶺這一生里已有太多名字了,人生如戲,一會兒演這個,一會兒演那個,段嶺、李若、王山、趙融、邊戎……你方唱罷我登場,面具換來換去一般,令他在這燈火通明的廳堂上恍惚有種失落感。“姚侯將她送來潼關(guān)?!边吜畎子殖螏X解釋道,“乃是說了一門與西涼世家的親事,不想路上招致馬賊覬覦,幸而你與武獨施以援手?!?/br>“感謝兩位大哥救命之恩。”姚靜端起杯,倒是落落大方。段嶺笑笑,朝武獨說:“別人敬你呢?!?/br>武獨剛睡醒,不想說話,便“嗯”了聲,隨意將酒給喝了,段嶺這才喝酒。第64章獻(xiàn)寶廳內(nèi)靜了一會,邊令白似乎在想什么事,不住瞥段嶺,最后還是段嶺出言,打破了這尷尬,問:“什么時候完婚?”“七月里?!币o答道,“大伯讓我在潼關(guān)等著,西涼會派人來接?!?/br>“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边吜畎子殖o說,“沒有趁手使喚的下人,邊叔再給你配齊送去,平日里,也可讓你那家仆上市集去留意著些。”“好的?!币o像是想起自己的丫鬟與仆人被馬賊殺害之事,神色又有點黯然。“回去歇著吧?!边吜畎子址愿赖?。姚靜點頭告辭,段嶺目送她離開,微覺詫異。淮陰侯的侄女,居然從江左一帶遠(yuǎn)嫁到西涼,遠(yuǎn)嫁也就算了,路上還只有這么點兒隨從,竟然會遭到馬賊劫掠。迎親不是讓黨項人來自家迎,而是送到潼關(guān),婚事一應(yīng)交給邊令白打點,這是什么道理?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受寵。“怎么?”邊令白喝了一口酒,朝段嶺說,“看上姚家的小姐了?”段嶺笑道:“看上也輪不到我?!?/br>邊令白哈哈大笑,覺得段嶺倒直來直去,挺有意思的,解釋道:“你叔父當(dāng)年正想著與姚家聯(lián)一門親事,奈何府上孩子們都小,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jì)。便問我,將姚箏說給侄兒成不成,想必就是你了,若他還在生,是看不上這姑娘的。”段嶺點點頭,表情帶著點唏噓,邊令白說:“過得些時候,西涼那邊迎親的人便來了,待我辦完這樁事,再慢慢與你安頓?!?/br>“我還有一件東西?!倍螏X說,“特地帶來給邊叔……”“嗯?”邊令白漫不經(jīng)心地朝段嶺一瞥,武獨卻微微皺眉,咳了聲。段嶺征求地看著武獨,武獨臉色略帶不豫,皺起眉頭。段嶺朝武獨點頭,邊令白卻有點不耐煩,說:“什么事情這么神神秘秘的?”段嶺從懷中取出一物,上前交給邊令白,邊令白本毫不在意,及至段嶺解開捆在藏寶圖上的絲帶,在邊令白面前緩緩展開時,邊令白方將目光挪到段嶺臉上。“這是什么?”邊令白問。段嶺心想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藏寶圖,卻不敢這么說,朝邊令白點點頭,坐回位上。武獨冷笑一聲,說:“便宜你了?!?/br>邊令白莫名其妙,拈著藏寶圖看,突然間臉色一變,一個哆嗦,難以置信地望向段嶺。“叔父曾經(jīng),將它夾在一本兵書的折頁里,托人帶了給我?!倍螏X將自己編好的故事朝邊令白詳細(xì)解釋,大意是趙奎如何在他身上寄予厚望,讓他熟讀兵書,并將這張圖藏在夾層中,交給自己,待得孫武遺書翻爛之時,這張地圖才會出現(xiàn)。這個故事其中很有漏洞,譬如說這么好的東西,趙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