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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元素區(qū)分出來的方法就是它們的氣味。作者提到過,含有氣味的水元素顏色與其他水元素是不同的,而它的不同不是固定的,會根據(jù)使用魔法本人對這種氣味的理解而顯示成不同的顏色。狄林看過那本書之后,一直想找個機會試一試,現(xiàn)在機會正在眼前,卻讓他犯了難。rou和蒜的味道都很好辨認(rèn),但是海德因頭發(fā)的氣味……狄林盯著那頭金發(fā),遲疑著要不要上前聞一聞。海德因見他遲遲不動,皺眉道:“不要告訴我你不會?!?/br>一個不會立時打消狄林所有的顧慮很遲疑,認(rèn)真道:“能不能請導(dǎo)師讓我聞一下頭發(fā)。”……海德因面色古怪地看著他。狄林怕他誤解,連忙將理由說了一遍。“這樣啊?!焙5乱蜃旖俏⑽⑸蠐P,眼中浮現(xiàn)熟悉的戲謔。狄林后悔了。就算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導(dǎo)師,他也不該在私底下有任何牽扯的?;蛟S,他現(xiàn)在轉(zhuǎn)身還來得及?他偷偷回憶著從進來到這里的距離。“好吧。”海德因同意。這下輪到狄林遲疑。海德因干脆低下頭,伸著脖子到他面前。狄林鼻子鉆入一道若有似無的清新香氣。如果不是這么近的距離,一定聞不出來。“還要更近一點嗎?”海德因的頭又往前送了送。被火烘過,半干半濕的發(fā)絲從他的鼻頭掃過,嚇得狄林惶急地后退半步,干咳道:“好,好了。”海德因抬起頭,“那么可以開始了嗎?”“嗯?!钡伊侄硕ㄉ?,閉上眼睛。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水元素的分布圖。在一群亮晶晶的水元素中,海德因腦袋上的格外明亮。可見水元素密集度很高。但是,狄林在他的腦袋上翻找了半天,也沒有翻找到里提到的那種不同的水元素。在沒找到之前,他不敢任意移動海德因腦袋上的水元素,怕萬一移光了,他的頭發(fā)就成了一堆枯草。大約過了三分鐘,那堆水元素移動了。狄林一驚睜眼,發(fā)現(xiàn)海德因已經(jīng)坐上床了。“導(dǎo)師……”他內(nèi)疚地看著他。海德因背靠床頭,隨手拿出一本書,沖他搖搖手道:“你繼續(xù)。我休息休息?!?/br>“……”以海德因以往的表現(xiàn)來說,他這句“休息休息”實在算得上溫柔和善,但是聽在狄林耳朵里同樣不是滋味。他決定實話實說,“我分辨不出導(dǎo)師頭發(fā)里的水元素?!?/br>海德因翻著書,悠悠然道:“是分辨不出,而是根本看不見。”“看不見?”狄林一省。是了,頭發(fā)里的水元素就算存在也一定是極為微小的,根本不可能是他腦袋上那堆發(fā)光發(fā)亮的,“我明白了?!?/br>他胳膊一揮,水元素嗖得飛起,落在海德因蓋著的被子上。海德因從書里抬眸。狄林干笑著將被子里的水元素分解出來,然后分離在空氣中。海德因道:“房間濕度增加了?!?/br>“呃,我可以再調(diào)節(jié)。”狄林剛想動用魔法,就見海德因擺擺手道:“無所謂?!?/br>“那么,導(dǎo)師晚安。”狄林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要準(zhǔn)備離開。“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弄干我的頭發(fā)?”海德因懶洋洋地拖住他的腳步。狄林這才想起自己來的起因,便道:“我看導(dǎo)師白天面色不太好,所以來看看是否是暈船……”“是啊。”“真的暈船?”狄林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高興。一向表現(xiàn)得驕傲自大,仿佛無所不能的海德因原來也有弱點。“不過,”海德因話音一轉(zhuǎn),“你慰問的會不會太遲了?”狄林僵住。海德因慢吞吞地繼續(xù)道:“船一共航行了九天吧?”難不成他躲在船上小房間里一直在等他過去慰問?腦海突然浮現(xiàn)海德因坐在床上,一臉怨念地看著門的畫面。狄林被自己的想法凍住,半天才道:“我以為導(dǎo)師希望有私人空間?!?/br>“私人空間啊。”海德因點頭道,“借口不錯。”狄林垂頭。事實上,在船上的時候他的確沒有想過要去慰問什么的。不知為什么,比起之前的老師,自己和海德因之間的師生界限并沒那么分明。連帶著,尊師重道的觀念也沒那么深刻。或許,是因為海德因?qū)嵲谔幌窭蠋熈税桑?/br>“我接受你的借口。”海德因重新將目光調(diào)回書本里,半天才發(fā)現(xiàn)狄林還佇立在原地沒走,疑惑道,“還有事?”狄林想問自己在船艙上的不良表現(xiàn)是否會影響到城戰(zhàn)時的職務(wù)分派。畢竟他對指揮官這個頭銜還是很期待的。但看著海德因的神情,想起他之前的種種劣跡,他覺得還是保持緘默得好。不然,任務(wù)分派一定會被他用來要挾。狄林回到宿舍,瑞蒙和凱文都在,都問怎么樣。狄林省去弄干頭發(fā)的細(xì)節(jié),只是說海德因的確暈船。瑞蒙感慨,沒想到海德因這樣的人居然會暈船,真是太讓人愉快了。雖說自己剛才的想法和他一樣,但是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就不那么悅耳。狄林壓下心頭的煩躁,委婉地下逐客令。剛好索索歪在床上睡著了,瑞蒙和凱文識相地起身回自己的房間。狄林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回圣帕德斯還要坐船的,也許他應(yīng)該買點暈船藥備著。牛車緊趕慢趕兩天,終于到了“戰(zhàn)場”。森里斯加騰出來的嚴(yán)格說并不能叫城,而是一個鎮(zhèn),一個擁有六米多高城墻的鎮(zhèn)。狄林一見到城墻,就皺起了眉頭。沒護城河、沒內(nèi)城墻也就算了,不能指望森里斯加把真正的大城拿出來給他們玩過家家,但是這樣的城墻也太夸張了,分明是為攻城方設(shè)計的!瑞蒙見他目光細(xì)細(xì)地溜過城墻,低聲道:“怎么樣?有什么作戰(zhàn)方案?”“兩個字?!钡伊謬@氣。瑞蒙驚訝道:“真的有了?什么字?”“死守?!?/br>“……聽起來好像不太吉利?!?/br>狄林想起他是森里斯加貴族,自己要是抱怨未免傷及兩人感情,便沒有搭話。不過他沒開口多得是人開口。“這城墻真矮??!”“是籬笆吧!”“是牛羊圈吧。防狼的。”“喂喂喂,什么叫防狼?圣索維他們是狼,那么我們是什么?”“……”初級院生看到這樣的城墻都爭先恐后地抱怨起來。瑞蒙臉色不大好看。狄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要是城墻很高,那還要我們做什么?”瑞蒙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