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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的,看起來有些可怕。 但是懷明太子不怕它,甚至很高興能夠在這里見到它。 在他還沒有被廢除太子之位的時候,他偶爾經(jīng)過那片森林的時候,常常會看到那只母狼趴在樹叢里偷看這他,他會對它笑一笑,或者從皇宮中帶一些烤rou送給它和它剛出生的孩子們。 他不知道這頭母狼是怎么進入到這處密不透風的牢房中的,他吃力地抬起手,在母狼的頭頂上撫摸了一把,眼神中透著淺淺的溫柔。 母狼嗚咽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伸出舌頭,親昵地在懷明的手背上舔了兩下。 懷明太子輕輕笑了一聲,向眼前的母狼問道:“你是來救孤走的嗎?” 母狼嗚了一聲,像是在回答懷明的問題。 懷明太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謝謝你啊,不過還是讓孤留在這兒吧?!?/br> 如今這個境地,即使從這里出去了又怎么樣呢,父皇要是知道他不見了,必然會遷怒于其他人,到時候又要搭進去幾條人命,何必呢。 母狼盯著懷明太子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它漸漸明白自己可能帶不走他了,它在懷明太子的身邊趴下來,在這兒又陪了他一段時間,聽著不遠處傳來的獄卒的腳步聲,才起了身,向著北面的墻壁走去,一步一回頭地消失在了天牢中。 章含微隱約猜到,這條母狼應(yīng)該就是苗谷人說的狼神,看樣子它用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可以修煉出人身了,現(xiàn)在卻跟皇族的太子牽扯在一起,以后的修煉之路可能更不好走了。 章含微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位懷明太子的命確實是有點苦。 懷明太子的氣息一點點變得微弱,即使沒有皇帝送來的毒酒,他大概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間他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里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他的母后還在,父皇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做了一個小木馬,父皇看到了走過來,往上一坐,小木馬就塌了。 他當即就哭了起來,抓著皇帝的衣袖不依不饒,父皇被他鬧得沒有辦法,只能親手又給他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木馬。 懷明太子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章含微輕輕嘆了一口氣,在懷明太子的身邊坐下身,按照時間來說,她在懷明太子的身邊已經(jīng)待了兩年多了,但章含微總覺得不真實,與在忘鄉(xiāng)園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始終清楚這只是她的一場夢,好像只是一眨眼,時間匆匆就過去了。 懷明太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章含微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可能都熬不到明天早上皇帝把毒酒送過來。 從章含微進入到夢境中到現(xiàn)在,在外界的確只是只過了短短的一瞬間。 當時看著章含微被推進棺槨之中,薛長明忍不住現(xiàn)了身,跟著一起穿進了棺槨中,一把將章含微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帶她從里面跳了出來。 老守墓人本來就覺得這段時間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著自己,但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人終于出現(xiàn)了,老守墓人一時間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他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幡,但是這個這個狼神送給他們的無往不利的長幡,對這個年輕人竟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老守墓人吹了一聲哨子,用不了多久,這座底下城池中的其他守墓人都會來到這里,老守墓人對著薛長明大聲叫道:“把人放下!” 薛長明沒有理會這個老守墓人,他檢查了一下章含微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心來。 然后,他抬起了頭,看向了自己對面的老守墓人。 老守墓人原本是想要再吹一聲哨子的,催促一下前往這邊的其他守墓人,可是薛長明的這一抬頭,讓老守墓人唇邊的哨子聲全部止住了。 他死死地瞪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薛長明,聲音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他向薛長明問道:“你究竟是誰!” “薛長明。”薛長明淡淡回答道。 老守墓人搖著頭,好像是不相信薛長明的這個回答,又或者是不滿意薛長明的回答。 “老夫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老守墓人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他對薛長明說,“你讓老夫想起我們的太子殿下。” 薛長明沉默著,沒有說話,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老守墓人將眼前的薛長明打量了一遍,“老夫可以確定從來沒有見過你?!?/br> 薛長明點點頭:“本尊也是?!?/br> 老守墓人希望眼前的這個青年能夠多說兩句話,可是他的表情始終冷淡,好像一點也不愿意與自己多談,從前的懷明太子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知道為什么,老守墓人總是克制不住地將眼前的這個青年與懷明太子做對比。 “你與那些人是一起來的?”老守墓人向薛長明問道。 薛長明嗯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章含微,章含微不知道在夢中看到了什么,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眼角滑下一滴淚來,薛長明抬起手,將小姑娘臉上的淚痕擦干凈。 老守墓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竟然詭異地升起了一絲名叫欣慰的情緒來,他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從腦子中清除出去。 長幡在半空中輕輕飄舞著,老守墓人瞇著眼睛盯著薛長明,半晌后,他開口道:“你竟然不怕狼神幡?” 原來他們手中的黑色長幡名叫狼神幡,薛長明抿著唇,隱約覺得狼神幡上面的字符有些熟悉,但是和之前一樣,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薛長明已經(jīng)意識到被自己遺忘的那些記憶必然與眼前的這座地下城池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其他的守墓人烏央烏央地從遠方趕來,將薛長明團團圍住,他們的手中同樣拿著黑色的狼神幡。 有守墓人認出了眼前的薛長明,他叫了一聲:“這不是,這不是……” 老守墓人一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是他把薛長明從外面帶進來的,只不過應(yīng)該被關(guān)進鎖夜塔的人,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老守墓人沉著臉,說道:“這點事都辦不好。” 那個守墓人有些心虛地低下頭,老守墓人也沒有多加的指責他,繼續(xù)說道:“將他抓起來?!?/br> 這些守墓人圍在薛長明的身邊,不停地揮舞著他們手中的狼神幡,薛長明有辦法從他們間離開,可是他又想知道從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稍作猶豫后,薛長明從芥子空間里拿了個罩子出來,扣在章含微的身體上。 橢圓形的罩子帶著章含微的身體升到了半空中,狼神幡無風飄舞著,遮擋住薛長明的視線,狼神幡上面的文字好像正在跳下來一般。 薛長明的動作一頓,他的腦中又閃過幾個畫面。 當時那位懷明太子并沒有一直待在天牢中,等著第二天清晨皇帝派人將毒酒送過來。 他的身體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