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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這還不清楚?”有些嫌棄地移開腳,避過濺過來的血漬,魔尊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我都解釋這么清楚了你怎么還不清楚”的意思。白樺在一旁輕聲細語地解釋道:“魔尊的意思是,你今天,死定了?!?/br>“什么?!”莫顏聽聞,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老夫為聯(lián)盟出生入死這么多年,到最后竟然是這個下場……”說著說著,他垮下雙肩,低著頭,聲音悲痛:“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猛地將雙刀召喚出來向一旁的魔尊頭上砍去:“那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br>“咔擦”骨頭斷裂的聲音相當清晰,坐在凳子上的魔尊因為距離太近似乎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頭顱一下子就被莫顏砍掉;帶著黑鐵面具的頭顱在地上“咕嚕?!睗L了幾圈,留下一地緋紅,最后停留在白樺的腳邊。白樺看著腳邊的頭顱,沒有動彈,看上去驚呆了。魔尊的身子還在遠處坐的挺直,衣服的下擺“滴答滴答”的滴落紅色血珠。嗤笑一聲,莫顏甩甩刀上的血rou,對著那邊的白樺說:“看樣子,赤焰魔尊也不過如此?!?/br>白樺站起身,沒有理會莫顏,向外走去。莫顏覺得好笑,對著白樺的身影喊道:“你真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白樺頓了一下,微微扭過頭,說:“以后殺人的話不要弄得鮮血四濺的,弄到衣服上了不好清洗?!?/br>“你以為你是誰?敢跟我這么說話?”莫顏一挑眉,把刀立在一旁,洋洋得意,“不過,你既然這么說了,我留你一個全尸怎么樣?”白樺笑了,說:“我不是在跟你說話?!?/br>莫顏覺得莫名奇妙,心里煩躁更甚,準備一刀了解掉白樺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在跟本座說話?!?/br>他沒死?!這不可能!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莫顏握住刀的手手指指節(jié)發(fā)白,但他沒有勇氣回頭看個明白。魔尊戴著黑鐵的面具從莫顏肩后伸出頭來,嘆到:“你還是那么急躁?!?/br>白樺見魔尊出來,對他點頭示意之后扭頭繼續(xù)走了出去。“呵?!蹦克桶讟遄叱鋈ブ螅ё鹋牧伺哪伒募珙^,用下巴示意:“看看?!?/br>受不住壓力,順著魔尊的示意看過去,莫顏臉抽了抽,五官扭曲——坐在凳子上的尸體,不知何時變成了另一個,而從衣飾上看,是莫顏的兒子。魔是極其難有自己的后代的,所以自打莫顏有了自己的兒子,用捧在手心上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明明砍掉的是魔尊的頭顱,但最后變成了自己的兒子,莫顏忍不住順著地上的血跡看過去,只見那個頭顱雙目圓睜,大半的頭發(fā)糊在臉上,死不瞑目。莫顏不自覺地渾身發(fā)抖。“你一定有什么想跟本座說,對吧?!蹦ё鹫f。在白樺走出大堂后不久,身后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伴著一道沖天的光束,宮殿倒塌的煙塵升騰到半空,然后迅速向四周擴散。所有的這一切不過一息之間,一間富麗堂皇的宮殿就變成了一堆廢墟。這么大的動靜,莫顏的近衛(wèi)軍不可能沒有什么察覺,白樺站在廣場中央,看著不遠處的一隊魔將向此處飛奔而來。皺了皺眉頭,白樺席地而坐,下擺在身后擺成一個扇形,然后將青玉琴召喚出來,放在了膝頭上,十指放在琴弦上,準備挑起第一根琴弦的時候,魔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退下?!?/br>沉默了一會兒,白樺將青玉琴收回,站起身,向后退去。沒有問為什么,也沒有說一個字,白樺與魔尊擦身而過,站在他的身后,看著魔尊召喚出他的血玉刀,沒有用法陣,沒有用魔力,直接握住刀就向沖上來的魔將身上砍去。這次魔尊與莫顏的魔將的對峙,更應該用屠殺來形容。完完全全就是魔尊單方面的屠殺,紅色的、散發(fā)出不詳煞氣的血色的刀在魔尊手上宛如嗜血的怪物,翻轉之間完美的吸收著來自那些自不量力的魔將的、熱滾滾的鮮血;地上頭顱四處滾動,鮮血凝固,僥幸不死的魔將抱著殘肢哀聲嚎叫,試圖爬出這個修羅場,然而卻被自己同伴的尸體壓得動彈不得。當只剩下只有魔尊獨自站著的時候,他在那里呆立了好久,腳下是一灘匯集在一起的血水組成的小水洼,浸沒了他的腳踝。“啊。”站在那里,滿足地喟嘆了一聲,將刀收回,魔尊向白樺走去,白色的廣場上隨著他的腳步出現(xiàn)了一串血色腳印,格外刺眼。即使隔著老遠,白樺都聞得到魔尊身上甜腥的血腥味。站在白樺身前,魔尊頓住,沖著他張開了雙臂。白樺:?!“愣著干什么,把本座身上弄干凈?!?/br>“……魔尊大人,敢問您把屬下帶來就只是為了這個?”“不然呢?”魔尊鄙視地望了呆若木雞的白樺一眼,“你武力又不行。好了,別廢話,本座還得趕回去看玄離,快點?!?/br>白樺的臉頓時黑得要滴墨。如果這種情況叫玄離來形容的話,他一定會說,白長老的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第13章一連好幾天沒有看到玄離,花鏡開始腦補一堆“爬床未果,玄離橫尸街頭”的愛恨情仇。啊哈哈哈,簡直仰天長笑,我就說嘛,玄離怎么可能配得上魔尊大人——“咦,花鏡,你看到魔尊大人了嗎?”笑聲戛然而止,花鏡一把抓住剛剛問話的那個魔將,半邊臉隱在陰影中,語氣陰森:“你說什么?”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那個倒霉蛋踮著腳,以避免自己被提起的衣領給憋得呼吸不了:“咳咳咳,花、花鏡,放、放……”花鏡突然松手,那個魔將“啪”的一下落地,然后后退幾步,軟著身子,立馬抱著旁邊的柱子,護住脖子大口大口喘息。估計他差不多緩過來了,花鏡溫柔地走過去,倚在柱子上,對著那個魔將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你能說一下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魔尊不見了嗎?”眼見著那張艷麗至極的面孔離自己越來越近,魔將開始暈暈乎乎的,不自覺把剛才那一幕拋在腦后:“大概是兩天前……”“是嗎?”花鏡笑得更加嫵媚了,潔白如玉的手指微微點在自己的紅唇上,說:“可不要把這個消息跟別人說哦,噓——”把那個小魔將迷得迷迷瞪瞪的分不清東西南北,花鏡轉身就向重霄殿走去。玄離不見了,魔尊也不見了,這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