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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霜端著喝完湯藥的碗出來,眼眶紅紅的。一見她們, 連忙將人請了進(jìn)去。李錦素低低地問怎么回事, 含霜緊咬著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李錦素一看, 就知事情不簡單??熳邘撞? 自己掀了簾子。撲鼻而來一股藥味, 應(yīng)是什么膏藥之類的氣味, 有些沖鼻。 李錦瑟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頭發(fā)散著, 臉色有些蒼白。 “三jiejie, 你回來了” “怎么回事” 李錦素坐在床邊, 關(guān)切地問。 李錦瑟苦笑一聲,“三jiejie,是我大意了, 差點著了別人的道?!?/br> “是李錦笙干的” 不用說,李錦素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李錦笙。作為心心念念想搶女主機緣的重生女,在李錦笙的眼中,錦瑟就是頭號大敵。 李錦瑟想了想,緩緩點頭,“除了她,我也想不出還有誰。” 接著她便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是李錦笙不知怎么心血來潮,要帶她和段雯秀去逛街,說是買料子。李錦笙看中一件時下最興的裙子,可那裙子腰太細(xì),除了錦瑟估計誰也穿不下。 李錦笙便讓錦瑟去試衣,看看是否上身依舊好看,以便她們買面料回去裁制,錦瑟自是聽從的。為了避嫌,女子的試衣室都在樓上。不想一進(jìn)內(nèi)間,就隱約覺得里面有人。 她嚇得低喝一聲,就見一男子竄了出來,堵在門口。 那般情形,她若是喊叫,男子要是強行使壞,那她的名節(jié)也就沒了。那男子步步緊逼,一身的酒氣。情急之下,她只得從窗戶那跳了下去。原本想著應(yīng)是無大事的,不想跳下來的時候把腳給葳了。 李錦素聽明白了,慶幸錦瑟機靈果斷。古代的樓層不高,跳下去一般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李錦笙的算盤打得好,若是事成了,錦瑟除了嫁給他別無他法。 若是事不成,一個酒后無狀,這事多半也就遮掩過去了。女子的名節(jié)最重要,這樣的丑事自是要捂著,所以錦瑟只能吃個啞巴虧。 “那個男子,可是認(rèn)得的” 錦瑟點頭,“我瞧著好像是安姨娘的侄子?!?/br> 李錦素冷冷一笑,“這是明的不成,要來暗的。安家果然是沒有死心的,此中內(nèi)情你可有告訴父親” “沒有,待旁人聽到我的呼救聲后,那人早已跑沒了影。我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從樓上跌了下來。” 成衣鋪子定是巴不得她息事寧人,雖然明知一個人怎么好好的會從窗戶跌下去。不過他們當(dāng)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順了她的說法。 再說,她實在是不知怎么開口,父親不會信她的。 李錦素垂著眸,一計不成,李錦笙是不會死心的。 “這事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父親?!?/br> 李錦瑟嘴角泛起苦意,“怎么告訴他他不可能相信大jiejie會害我。我自小不得寵,他都不記得有我這個女兒。我去告大jiejie的狀,成不了的?!?/br> “我也知成不了,可是你不覺得氣憤嗎我們都是李家的姑娘,為什么害我們的偏偏是骨rou至親父親御前當(dāng)差,自詡清貴之家。我真想撕開這一切,讓他瞧瞧他以為的家宅和美是多么的可笑?!?/br> 李錦瑟哪里不知她的心情,父親原是寒門子,便是中了探花也改變了出身。若不是母親以侯府嫡女之身下嫁,這樣的探花郎最后還不是泯然眾人間。 后來母親死了,父親再娶。 這些年,三jiejie被新母親哄弄,母親的嫁妝也被祖母捏在手里?,F(xiàn)在三jiejie醒悟過來,恐怕最難過的就是三jiejie了。 她倒罷了,一個庶女,父親向來不在意,受些委屈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可是三jiejie…是父親唯一的嫡女啊。 “三jiejie…誰讓我們生在這樣的人家。孝義大過天,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br> “我知道改變不了,我就是想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后院是多么的不堪,免得他還以為自己嬌妻美妾兒女和睦?!?/br> 李錦素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哪里來的氣,一想到李復(fù)儒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她就惡心。一個男人,連親生女兒都護(hù)不住,還以為自己是人生贏家,簡直是可笑至極。 真想扒開李府的皮,讓他好好看一看,他以為的春風(fēng)得意是多么的齷齪不堪,他眼中的美妾愛女是如何的心思陰暗。 她更想讓世人知道,他是何等的虛偽,根本配不是侯府嫡女的一片真情。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父親。” “三jiejie。”李錦瑟拉著她的袖子,“此事因我而起,我和你一起去?!?/br> “你腿腳不便,歇著吧,我一人去就可。” 李錦瑟搖頭,“原是因我而起,我怎么能讓jiejie一人去面對父親的雷霆之怒。三jiejie,我早在心里想好了,無論發(fā)生何事,這個家里只有你是我的親人。” 李錦素看著她,突然笑了一下,“好,我們一起去?!?/br> 李錦瑟葳了腳,只能一只腿使力。李錦素扶著她,敲響了李復(fù)儒書房的門。李復(fù)儒看到姐妹倆,吃了一驚。 “四娘腿傷了,為何還到處亂跑” “父親,女兒正是要來說此事的?!?/br> 李復(fù)儒狐疑地看著她們,“大夫不是看過了嗎” “大夫是看過了,可是父親知道四meimei為什么會葳腳那成衣鋪子的女換衣間在二樓,四meimei又不是魔障了,怎么會從窗戶摔下去” 一連幾問,李復(fù)儒臉色不好看起來。這個三娘,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天底下哪個當(dāng)女兒的,敢這樣質(zhì)問自己的父親。 莫不是以為當(dāng)了鄉(xiāng)君,在自己這個父親面前也擺起了架子 李錦素一看他臉變,就知道他覺得自己的威嚴(yán)受到挑釁。心下冷笑,這樣的男人,把自己的臉面看得重,連親生骨rou的死活都不顧。 “父親定是不知的,想來大姐也沒有和父親說?!?/br> 眼看李復(fù)儒就要發(fā)怒,李錦瑟接過話,低低的聲音把發(fā)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末了,道:“父親,女兒左思右想,覺得有些不對。安家公子怎么會恰巧出現(xiàn)在那里,還偏偏就撞上了女兒,委實奇怪的緊。” 李復(fù)儒皺起眉頭,他不傻。能中探花的人,又為官多年,哪里想不到其中的內(nèi)情。只是大娘一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