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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在發(fā)白的指節(jié)中瞬間扭曲了。掏出打火機(jī),點燃畫的一角,望著火苗順勢而燃,飛騰的焰光映透著一雙冷峻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畫中的陳歡灰飛煙滅……陳歡沒有再去看瑞森,留了一個李曉云的電話,偶爾問問瑞森的病情,還是老樣子,死不了,也活不成。也沒有再提賣房的事情,至少沒有當(dāng)著顧顏的面再提個人工作室的事,每日里踏踏實實地去顧顏為他精心打造的景觀設(shè)計部當(dāng)他的主管,上他的班,畫他的圖。顧顏也沒再提那天過生日的事,偶爾約陳歡出來吃個飯,吃完飯各回各家,都是匆匆的,一切看上去似乎很平常。陳歡幾乎很少主動給顧顏打電話,不是不想,是顧顏太忙了,時間總是由他來說了算,漸漸的,等待顧顏,成了陳歡生活里無法避開的一件事。網(wǎng)絡(luò)是彼此之間懸系的紐帶,顧顏甚至一早還會發(fā)來叫醒的語音,夜里睡不著了也會叮咚叮咚,詢問陳歡:你睡著了嗎?陳歡很多次都很想回復(fù)他:睡著了。白天無論陳歡去哪兒,做什么,都會不自覺地知曉顧顏,顧顏大致在哪兒做什么,一般也會告訴陳歡,剩下的,陳歡只是在等待,等待顧顏下一個叮咚叮咚,等待顧顏下一個舉動。自從瑞森病后,陳歡換到顧顏指定的健身俱樂部,偶爾一起健身、游泳、打球,望著顧顏矯健的身姿,臉上散發(fā)出的奕奕光彩,陳歡覺得自己似乎應(yīng)該無欲無求才更好。顧顏說,他得空了就帶著陳歡去看看房子,兩個人住總要兩個人都喜歡才好。陳歡淡淡一笑:“沒事,我都成,你喜歡就好。”許莫生約過陳歡幾次,陳歡就去了一次,倆人在798工廠里喝了杯咖啡。許莫生問陳歡:“你男朋友喜歡那幅畫嗎?”陳歡說:“還行。”許莫生笑笑,欠身吻了吻陳歡略帶憂郁的眼睛。陳歡沒有刻意地躲開,許莫生的唇淡淡的雪茄味,他真的很老了,但他很貼暖,陳歡恍惚地笑了笑。手機(jī)叮咚一響,陳歡的心規(guī)律性的亂跳幾下,打開一看,果然是顧顏,說是今天周末,一起吃飯。許莫生瞇起眼,望著陳歡跳動在手機(jī)上的指尖,幽幽道:“他又約你了?”陳歡淺淺一笑,默認(rèn)了。許莫生伸手招呼服務(wù)生結(jié)賬,再看陳歡,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去,依舊匆匆。“你男朋友一定很幸福?!痹S莫生也起身道。陳歡莫名地看著他。許莫生回望著陳歡:“因為你實在太愛他了?!?/br>顧顏約的地方是京城里很有名的一家日本料理,知道陳歡最愛吃三文魚,點了雙份刺身,親自調(diào)好蘸料,陳歡第一口吃下去,芥末效應(yīng),辣出了眼淚,一個勁吐舌頭。顧顏笑著將清水遞過去,陳歡推開他的手,任憑眼淚嘩嘩地流了滿臉。再看顧顏一臉的笑意,陳歡終于明白了,丫是故意的,二話不說,站腳就要往外走,顧顏一楞,趕緊起身抓住欲要推門而去的陳歡,邊笑邊道:“我說你現(xiàn)在脾氣怎么這么大?”陳歡不說話,站在榻榻米上光著腳,顧顏只好摟過來,陳歡躲閃著,也沒躲過去,舌頭還是被人逮住了,連舔帶問的:“我嘗嘗,有那么辣嗎?”因著是獨立的包間,也沒什么人,陳歡大膽地回吻著,舌頭跟舌頭纏在一起,顧顏吸溜了一下:“呵呵,是挺辣的?!?/br>陳歡輕聲說:“別吃了,回家吧?”顧顏看了看陳歡直勾勾的目光,然后點點頭:“行,一會咱倆去酒店。”陳歡不解:“去酒店干嘛?”顧顏重新盤腿坐了下來,抿了一口燒酒:“你家我不愛去?!?/br>“哦……”陳歡扒拉著盤里的三文魚,眼里冒著光,行,不管去哪兒都成。一口氣干掉了所有的三文魚,顧顏也喝光了所有的燒酒,陳歡開著車,按著顧顏所說的,直奔某豪華酒店,大堂開房的時候,陳歡才知道,敢情顧顏早就預(yù)定好房間了,帝都觀景房,除了總統(tǒng)套,就屬這房最特么宰人了。進(jìn)了房,沐浴更衣,熏衣噴香的,陳歡來不及欣賞什么夜景,太久了,想的有點失控,顧顏還有心思抽煙?陳歡不管不顧地解開顧顏的浴袍就蹲了下去。顧顏想躲,沒躲開,只好任憑陳歡賣力的下著嘴上的功夫,這刺身吃多了真夠生猛的。顧顏抽了口氣囑咐著:“輕點,輕點,我這不是三文魚?!?/br>不管是什么,陳歡吃定了,等顧顏把呼哧帶喘的陳歡推在酒店的大床上時,陳歡都快炸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紅鸞帳暖共纏綿。但是,關(guān)鍵時刻,顧顏又掉鏈子了,那玩意在陳歡嘴里侍弄的開始還好好的,要上陣了,不知怎的,又漸漸地軟了。顧顏難受,陳歡更難受,陡然之間,陳歡心里拔涼拔涼的,顧顏這是真的病了,心里這么想著,不禁向大汗淋漓的顧顏望去,恰巧顧顏睜開了雙眼也看向陳歡,陳歡的表情近乎凄惶,顧顏登時變了臉色,目光一凜,突然一把掐住了陳歡的臉頰。陳歡猛然一痛,眼淚差點沒出來。“放開?!标悮g掙扎著,含混不清地說著。可顧顏的手猶如鐵箍般掙脫不得,一直狠狠地攥著陳歡巴掌大的臉,越陷越深,陳歡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搖著頭,無奈,擺脫不得,陳歡只覺得自己的顴骨都要被捏碎了,腳下也用力的蹬著,希望推開身上的顧顏。顧顏原本身量就大,力量也大,陳歡終于知道當(dāng)年孫猴子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是種什么感覺了,他從來沒覺得顧顏的力氣會這么大,內(nèi)心劃過一抹恐慌,陳歡覺得顧顏不是來與他歡愛的,而是要在這間豪華套房里殺了自己。冷冷地瞅著身下淚流滿面的陳歡,顧顏的神情似乎有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就像在欣賞著什么,狎昵著親了親陳歡的額頭,這一錯神的功夫,陳歡的臉上的力道輕了些,陳歡猛地一擺頭,終于從顧顏的手掌中掙脫了出來,大口的呼吸著,只差這一秒,自己也許真的就憋死了??深欘伒氖郑盅杆俚哪罅松蟻?,陳歡反應(yīng)相當(dāng)快,想都不想地張開了嘴,咬了顧顏一口,沒敢使勁,但顧顏饒是一痛,順手一抬,扇了陳歡一個耳光……陳歡驚異得忘記了痛,瞪著神情有些猙獰的顧顏,冰冷的目光里閃動著詭異的光芒,一張臉漲得通紅,粗喘著揉搓著身下的陳歡。陳歡不干了,大聲喊著:“你敢打我,混蛋,放開我?!?/br>顧顏,置若罔聞,攥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