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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抬地:“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幫人不適合你?!?/br>“怎么就不適合了?不就是黑社會嗎……”顧顏皺眉:“什么亂七八糟的?”見陳歡耷拉著臉,只好哄道:“你也知道,一幫大老爺們也不光是喝酒聊天,你還是別去了,大家何必搞得別別扭扭的?”陳歡很堅持:“有什么可別扭的,我沒你想的那么純良無邪?!?/br>顧顏扶額,他寧可陳歡此時純良無邪一點。“你是不是過去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歷史啊,怕我知道?”陳歡瞇起眼,笑得邪邪的。顧顏一抬眉頭,直視陳歡,然后也笑了:“哦……是啊,你可真聰明。”一路上,陳歡笑意nongnong,看著顧顏陰晴不定的臉,笑得越發(fā)的明快。到了酒樓,顧顏警告:“別瞎喝酒,別胡說八道的,別……”陳歡一把捂住顧顏的嘴:“話太多,怎么學(xué)的跟薛恒似的?”看著摔門下車的陳歡,顧顏楞了片刻,方才覺悟:“你現(xiàn)在膽兒肥了?”松哥的場子熱鬧非凡,流水席似的你來我往又吃又喝,除了狼頭他們幾個,陳歡一個都不認識,看見陳歡,松哥一拍肩膀笑道:“怎么小兄弟,病好了?”嗯……自己什么時候生病了?瞟了眼面無表情的顧顏,陳歡一笑:“好……了?!?/br>反正也沒幾個認識的,陳歡只管悶頭吃喝,狼頭看見陳歡很高興,一個勁地添酒加菜。在酒店這些天陳歡真是悶壞了,與狼頭也算不打不相識,一時間倆人稱兄道弟一杯一杯喝起來。顧顏頻頻傳來的眼神,陳歡自動過濾。這些人雖然江湖氣息重了些,倒也真性情,也沒覺得哪里黑了,不過很明顯的,圍在松哥身邊的幾個人,舉止做派看似平常,卻頗有威望。陳歡想起了小時候看的香港電影,老大身邊總要有幾個四大金剛,八大護法什么的,狼頭就是其中之一,最得松哥的信任。坐在松哥身邊的顧顏,酒酣耳熱,微松著領(lǐng)口,卷起了袖子,時不時地跟松哥低語交談,此時的他與往日有點不同,不是誰家的顧總,也不需要應(yīng)酬什么,難得見顧顏這么輕松、自在,談興濃,酒興也濃,也許有著過命的交情和旁的總是不一樣,即便像薛恒那樣的朋友見到顧顏也會持有幾分老板在上我在下的分寸。顧顏的神采飛揚而靈動,笑得開懷,也甚為動情,坐在人群中,光彩奪目,陳歡愣愣地望著……看著醉意朦朧的陳歡,狼頭不禁問:“陳歡,你傻笑什么這么開心?”狼頭這一問,松哥和顧顏都斷開了話頭,看向這邊,松哥問陳歡:“這家的菜還吃得慣嗎?”陳歡點頭:“嗯,還行。”松哥不滿:“什么還行?是沒法再行了,這可是江城最好的酒樓。”陳歡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瞟顧顏,四目相對,不覺恍惚,人間歲月,除他以外,別無所求。只聽松哥大大地嘆了口氣道:“你們哪里知道,那時候我跟顧顏幾個,常常餓著肚子看著長江邊上的這些酒樓,守著后廚的大門,趁人不備溜進去偷點東西吃,我啊,總被人逮著,逮著了就是一頓臭揍,一邊挨揍一邊往嘴里拼命塞東西吃,可是呢,顧顏就很機靈,很少失手,知道為什么嗎?”陳歡茫茫地問:“為什么?”松哥一笑:“因為他沒我貪,拿點就跑,我貪多,所以才老被逮著?!?/br>當(dāng)年的糗事引發(fā)一陣笑聲,松哥調(diào)侃的語氣沖淡了原有的心酸。顧顏舉起杯碰了碰松哥手里的酒杯,與之相迎的松哥目光瞬間一頓,瞟了眼陳歡,這才仰脖干了手里的酒。一時間陳歡怔怔的,顧顏偷東西吃……顧思明的兒子怎么會在江城還有這樣的經(jīng)歷?松哥扭臉吩咐狼頭結(jié)賬,移駕紫金宮,那可是江城最豪華的夜總會。紫金宮金碧輝煌、奢華氣派,也許不似帝都般各種管制,江城的夜總會更有種無所顧忌的奢靡之感,各種在帝都見不到的娛樂項目在這里堂而皇之地成為主流,漂亮的女人、俊朗的男人都明碼標(biāo)價,只要有錢,任你采摘……十幾個人包了個花廳,這里的隱秘性相當(dāng)?shù)暮?,里邊再怎么鬧騰,外邊幾乎什么也看不到聽不到,服務(wù)員不經(jīng)召喚是不得輕易進入客人的房間。所以紫金宮的生意一向很好,有頭有臉的一些客人喜歡來這里,不為人知地放縱一把。小姐們知道此間的客人得罪不起又有錢,都求著mama桑安排過去,據(jù)說紫金宮有江城十二釵,最漂亮的怡姐是松哥的老相好,雖說沒什么真情意,但找個松哥這樣的靠山,在道上也沒什么人敢欺負,錢也賺得多一些。偶爾松哥換換口味,吃點干醋也是常有的事。這不,松哥還沒坐穩(wěn)呢,怡姐就一屁股坐在松哥的身邊,宣告今晚的歸屬權(quán)。不光自己發(fā)財,也不忘自家姐妹,十二金釵倒有一大半都來捧場,這幾天總見著松哥身邊有個特別帥氣的男人,姐妹們都傳開了,出手闊綽不說,關(guān)鍵是人長得好啊,不給錢也樂意,還有的居然說這樣的男人,我寧可花錢包他一宿……于是乎,松哥的包房里,新老面孔鶯鶯燕燕地擠了一屋子,個個都漂亮妖嬈得叫男人們血脈噴張。開始還唱唱歌、喝喝酒,那些耳熟能詳?shù)募儬攤冎柙谶@些大男人的嘶吼聲中也多了點江湖豪邁之意。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噢噢~~摟著松哥吼完幾首兄弟情,顧顏好聽的嗓音被眾人強烈要求來首獨唱,顧顏也不推辭,拿起麥克風(fēng),一張嘴,全場又是一陣掌聲。這是一場沒有結(jié)局的表演,包含所有荒謬和瘋狂,像個孩子一樣滿含悲傷,靜悄悄地熟睡在大地上,現(xiàn)在我有些倦了……全場熱烈迎合,激情瞬間點燃,陳歡的酒杯停在了唇邊,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顧顏唱歌,望著這個平時總在下屬面前端著幾分架子、很少流露感情的明華老板,在松哥這伙人面前似乎顯得灑脫、輕松了許多,仿佛揭開了一層正襟危坐的面紗,露出了點真性情,而這點真性情又和以往與陳歡獨處時不太一樣,那是屬于哥們弟兄間特有的東西。這樣的顧顏,就好像變了個人,依舊不失儒雅,卻更多了種血性的粗放和放蕩,這樣的顧顏,更叫人熱血沸騰,癡迷不已。等酒喝得差不多了,氣氛也就耍開了,在女人們嬌聲浪笑地渲染中,男人們漸漸把持不住上下其手,真正的釋放才剛剛開始。陳歡終于知道顧顏說的大家都別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