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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生是死。兩輛車都是這條路上能跑的極限速度,小馮專心開車,他們這邊幾輛車gps定位聯(lián)網(wǎng),楚繹從屏幕上看著自己人在后邊也快追上來了,緊張的心情絲毫沒有松懈。前邊那輛車很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了,一路往前,不敢停下。不知道開了多久,這一條國道直往海邊,突然電話一響,楚繹接起來,是容家的那個男人,按前邊那輛車行駛的方向速度和旁邊路牌的標(biāo)記,楚繹對他報了個位置,男人說:“五分鐘,五分鐘后能攔住他們。”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東郊,架高公路的右邊是蒼茫的大海。而黑五帶著人從西郊出發(fā),幾乎要橫跨整個城市,根本來不及趕過來。容家有人在附近攔截就好,想到馬上就是針鋒相對的對峙,楚繹利落地解開襯衣的衣扣,撩起了袖子。終于看見前方路面上韓家那輛車被一輛橫在路中間的車攔著停下,幾個男人從車?yán)锵聛?,小馮猛地一個急剎,車停下,前邊已經(jīng)打起來了。楚繹和小馮也沖下車,看一眼韓家那輛車?yán)?,不論死活,容逸人影都沒見著。正好后備箱開了,有個韓家男人手伸過去,楚繹一個靈光,猛地一腳踹上去,男人一聲痛呼地倒在地上。楚繹一步跨到后備箱跟前,朝里邊看去,容逸果然蜷縮在里邊,手腳都沒綁,但人昏睡不醒。旁邊混戰(zhàn)成與一團(tuán),那個容家男人沖了過來,手探到容逸鼻子下邊,“容逸……”楚繹也心焦地正要伸出手,余光中一根鐵棒朝著男人的方向揮過來,立刻反身又是一腳踹過去。偷襲的人被他踢倒在地上,楚繹朝著他面門又是狠狠一腳,隨后拾起地上的鐵棒朝著他胳膊又是重重一下,“對不起,我防衛(wèi)過當(dāng)?!?/br>韓家在車上的人只有五個,這邊楚繹他們加上容家的人十個有多。空手白刃,人數(shù)碾壓就是絕對優(yōu)勢,緊接著,大概是韓國華的幫手到了,但也就五六個,這個時候,跟在楚繹他們后邊的五個保鏢也到了,人數(shù)碾壓繼續(xù)。一群男人混戰(zhàn)如火如荼,而容逸依然悄無聲息地睡著。秦佑剛從機(jī)場出來就接到電話,聽黑五說完所有的事,漆黑的雙眼目的沉得望不到底,不可置信道:“你再說一遍?!?/br>對面聲音聽起來也很焦急,“韓國華綁架容小姐,楚先生在他別墅發(fā)現(xiàn)線索,正好韓國華要把人轉(zhuǎn)移出去,楚先生帶人追上去了,現(xiàn)在在東海岸那邊已經(jīng)把人攔住了,正打著,我?guī)е苏沁吶??!?/br>秦佑還沒倒時差,本來頭暈,這會兒只覺得心驚rou跳,連頭皮都發(fā)麻,焦躁地開口,“什么意思?楚繹怎么會去韓國華的別墅?!?/br>那邊男人很快回答:“秦先生,韓國華就是有狗頭胎記的人,楚先生去就是確認(rèn)這件事,他后邊的布置都是對的,這次抓住那幾個人就足夠把韓國華送進(jìn)去了?!?/br>秦佑加快腳步往前走,冷厲地質(zhì)問,“所以你們就由著他去了?他一個孩子能知道什么厲害?”男人聽完立刻寬慰他,“楚先生今天安排得很有條理,沒冒險,韓家那邊支援不上,他們現(xiàn)在絕對人數(shù)優(yōu)勢,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br>秦佑聲音頓時冷得徹骨,幾乎是壓低聲音嘶吼出口,“別跟我說應(yīng)該,我要絕對。人少你怎么知道他們手里沒qiang?”說完就掛斷電話,立刻翻出一個號碼撥出去,秦佑這時候只覺得心臟好像要跳出胸腔似的,恍惚間意識到殺燕歡的真兇似乎找到了,但也只是恍惚。家里孩子在跟人混戰(zhàn)搏斗,或許會有危險,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承受不起,這是他最清楚的一個意識。電話接通,他連寒暄都顧不上,直接問,“老賀,你現(xiàn)在在東邊沿海大道那邊有沒有人?而楚繹這時候已經(jīng)打得熱血沸騰,可能爭斗就是男人生而有之的本能,爭斗等于痛快,特別碾壓局,就更加痛快了。場面控制住了,韓家?guī)讉€人被捆住扔在海邊的空地上,楚繹渾身喧囂的血脈還奔騰得停不下來。正在這時,公路那邊突然傳來一陣突突的馬達(dá)聲,楚繹跟小馮他們正說笑,轉(zhuǎn)頭看去,一輛哈雷朝著他們的方向風(fēng)馳電掣地駛過來。這一群糙漢和臨時糙漢頓時都睜大眼睛,有人警覺地站起來,哈雷再靠近些許,楚繹看清是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黑色的鏡片遮去他大半張臉。終結(jié)者?楚繹作為中心人物很裝逼地坐著沒動,機(jī)車沖到他們身前一個急剎穩(wěn)穩(wěn)停住,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取下墨鏡,冷冷環(huán)視一周,目光落在他身上,面無表情地問:“楚繹?”楚繹站了起來,“我是。”目光也落在男人身上,男人雖然穿著不知道從哪扒拉來的一件淘來的地攤t恤和大褲衩,但絲毫不掩他身材的健碩和身上讓人脊背發(fā)寒的肅殺氣。即使他腳下還穿著一雙人字拖。楚繹正不明白這感覺從哪來,被捆住兇徒中有人動了一下,幾乎是同時,男人的動作快如閃電蹺腿抽下人字拖反手扔過去。他好像沒使多大力氣,但被他砸中臉的人瞬時一聲痛呼,倒在一邊,嘴里噴出一口血,還崩出兩顆白牙。男人轉(zhuǎn)頭時露出頸后一個刺青,在場保鏢們頓時面面相覷,頓時站了起來,一臉崇敬地看著他。“你是len?”有人不可置信地開口。男人轉(zhuǎn)頭還是面無表情,“賀驍?!坝挚聪虺[,“你沒傷?”顯然是奔著他來的,還是友軍,楚繹笑呵呵正準(zhǔn)備點頭。旁邊站著的男人腋下還夾著支鐵棒,聞言轉(zhuǎn)身看他,楚繹只覺得胳膊突然間一陣尖利的刺痛,鐵棒粗糲的邊緣正好從他上臂劃過,瞬間見血。楚繹:“……”沒笑出來就變成咬牙了,在場都是爺們,也沒好意思叫疼,揮揮手,“這點小傷,哈?!?/br>要不都說最怕豬隊友呢?男人瞇眼看他一眼,神色有些不屑,立馬從兜里掏出電話,撥出去,對那邊的人說:“他們都沒事,不用過來了?!?/br>說完就騎著他的哈雷又風(fēng)馳電掣地絕塵而去,而在場的保鏢們還訥訥地用那種狼群膜拜狼王似的眼神望著他的背影。特別小馮,手指在身邊石頭上蹭了把灰,儀式似的,橫過鼻梁在自己臉上抹了一道。楚繹覺得這場面有點震撼,問:“他是誰?”小馮眼神還沒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