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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們的下落?!?/br>眾人聞言忙應是。夜風吹過,月亮突然被云遮住,大地瞬間一片昏暗。覃牧秋悠悠的醒來,只覺渾身酸痛無力,繼而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都被捆了個結實。他心下一驚,隨即掙扎了幾下。“我試過了,捆得很結實,掙不開?!壁w端午的聲音從一旁響起。覃牧秋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才發(fā)覺趙端午正挨在自己旁邊,也被捆了個結實。“是什么人抓的我們?”覃牧秋低聲問道。趙端午道:“我醒來的時候就被綁上了,至今一個人也沒見到?!?/br>“你不會游水?”覃牧秋問道。“你應該在跳河之前問我這話?!壁w端午道:“你說跳河,我還以為你會呢,沒想到你也不會?!?/br>覃牧秋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沒淹死也算萬幸,先將這繩索解了再說?!闭f罷挪了挪身體與趙端午背對背,摸索著去解對方手上的繩索。“哎呀?!焙诎抵幸粋€男人的聲音響起,道:“看你倆這么費勁,要不在下幫你們一把,替你們解開吧?!?/br>兩人一愣循聲望去,便見黑暗中突然有人打亮了火折子,點了一盞油燈。只是那人坐在燈下,背著光,因此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看不到長相。覃牧秋轉頭在黑暗中與趙端午對看了一眼,兩人默契的并未言語。“不說話?”那黑影隨即嘿嘿一笑,隨后舉著那盞油燈向兩人走去。那人舉著燈在兩人眼前一晃,如此一來兩人亦看清了對方的樣貌,那人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相貌算不得出類拔萃,卻也極為耐看,面上隱約透著一股邪魅之氣,一雙漆黑的眼睛更是深不見底。“兩位公子好生俊俏,望著可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可惜呀?!蹦侨艘崎_油燈又走回去將油燈放下。“可惜什么?”趙端午問道。那人故作玄虛的嘖嘖兩聲,道:“可惜這次出手,在下一不劫財,二不劫色,倒是可惜兩位公子這幅好身家和這兩副好皮囊?!?/br>覃牧秋聞言又轉頭看了趙端午一眼,沉聲問道:“那閣下此次出手,劫的是什么?”那人嘆了口氣,悠悠的道:“這次,劫的是命!”夜空中烏云驟散,月光再次灑滿大地。趙清明與紅楓營的精銳們沿著河搜尋,停在了一處淺灘上。“此處腳步凌亂,岸上的草木折斷了不少,想必落水之人是在此處上的岸?!必撠焸刹榈挠H隨道。“他們二人都不會游水?!壁w清明眉頭緊皺,片刻后又問道:“從岸邊的蹤跡判斷,當時此地大概有多少人?”“至少六人。”那士兵道:“岸邊的腳印有的過深,不似尋常人身量,依屬下之見或許是抬著或背著什么人所留下的。若是照此推斷,有可能對方是六人左右,在此地將落水之人救起了?!?/br>趙清明聞言沉吟片刻,道:“救起?”“屬下不敢斷言,只是猜測。”那士兵道。趙清明點了點頭,隨后又有士兵來報,說是此前沿路向前搜尋的士兵回來了,找到了一處陷坑,里頭死了一匹馬。趙清明將人叫來又細細的問過,那士兵將那馬慘死的情形說了一遍,聽得趙清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死的是馬,若是人也落進去,后果不堪設想。“可能判斷出那陷坑是出自何人之手?”趙清明問道。“陷坑里埋了削尖的高木樁和低矮的鐵蒺藜,無論是人還是動物,只要落進去,斷無生還的可能?!笔勘溃骸霸O陷之人,出手狠辣,定非尋常獵戶,屬下以為像是出自行伍之人所為。”趙清明目光一凜,道:“此處靠近南壩軍的活動范圍,行動時務必要小心謹慎。留下十個人隨機找地方隱藏起來,若是后續(xù)出現(xiàn)什么情況也好接應。剩下的人將馬留在此處,隨我沿著蹤跡尋找他們的下落?!?/br>眾人聞言經(jīng)過短暫的部署,留下了十個士兵及所有馬匹依次隱入了一旁的叢林中,剩下的二十人則隨著趙清明一起沿著河邊開始追蹤。對于趙清明而言,這一夜堪稱他的生命中最漫長難熬的一夜。他知道覃牧秋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與之同行的還有他的親弟弟。可是他除了按捺住心中所有的惶恐和不安,沒有任何的辦法。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將腦海中忍不住便開始發(fā)散的思維遏制住,他不敢想象任何的后果,于他而言,除非對方相安無事,否則任何別的后果都無異于滅頂之災。與此同時,被縛的覃牧秋幾乎一整夜都在設想這次自己將面臨的境況。眼下逃走是沒有指望的,那人自宣判了此次要劫兩人的命之后,便坐在那把椅子上不再言語,想必是看著二人以防生變。如果這次死了……覃牧秋心道,自己已經(jīng)死過了,雖然不至于熟能生巧,倒也不是多么的恐懼??墒勤w清明怎么辦呢?對方想必接到自己離開中都的消息后便一直盼著相見之日,若是等不到自己,對方定然會焦急難安。老天真會作弄人,讓自己反復的死也就罷了,偏偏還要讓顧念自己的人反復的經(jīng)歷失去自己。無論多么長的黑夜,總有盡頭。天剛蒙蒙亮,看守覃牧秋與趙端午的那青年便拉著捆住二人的繩子,將二人拖到了一處空曠的高臺。高臺下圍著數(shù)十位身著獵裝之人,他們有的頭發(fā)隨意的束成數(shù)股毛辨,有的頭發(fā)披散著戴著插著羽毛的頭冠,面上均紋著簡易的花紋,赤裸的手臂上則紋著同一種圖騰。覃牧秋打量著青年,見那人是大余人的裝扮,與這些圍著高臺的人顯然不是同族。“看他們的打扮,想必便是南壩人。”覃牧秋對身邊的趙端午道。只見那南壩人當中,一個頭冠上插著三支長羽之人走上了高臺,慢慢的走到了兩人身前。兩人不由心頭一緊,彼此對看了一眼。“你們別想整什么幺蛾子,這是南壩族的祭司,無論他做什么你們都不要反抗,否則這些南壩人當場便會要了你們的性命?!蹦乔嗄甓诘?。兩人正自不解,便見那南壩祭司突然將手伸向了覃牧秋的胯間,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覃牧秋身體突然一僵,尚未回過神來,那人便將手收回伸向了趙端午那處,隨后也是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兩人俱是一臉的尷尬,此時便見那南壩祭司轉身對高臺下的眾人說了句什么,隨后便有一名南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