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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便又被假冒的關(guān)嚴(yán)二人帶走了,只剩下空蕩蕩的營寨還有三百余人的心腹鐵騎仍在。秦慕殷被抓獲時身遭只剩了十余人。王梓虞走上前,蹲下身看著被制伏在地上的秦慕殷,輕笑一聲道:“淮王殿下,真是抱歉了?!?/br>“阮沉,你到底是何人?”秦慕殷使勁抬起頭盯著王梓虞的臉問道。王梓虞笑道:“如你所說,我是阮沉。”秦慕殷頹然地垂下頭,口中呢喃道:“不……你不是……你們都騙我……都騙我……”“不甘心也沒用了,你信了柳純渥的話,讓人抓了王司賢?!蓖蹊饔葑ブ啬揭蟮念^發(fā)迫使他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道:“告訴我,王司賢在何處?”秦慕殷眼神失了焦點,口中不斷呢喃著“你們騙我”這幾個字。“秦慕殷你沒瘋?!蓖蹊饔轀芈晞窈宓溃骸昂煤孟胂耄_了你的王司賢,現(xiàn)在在哪?”“王司賢……”秦慕殷搖著頭道:“對,王司賢,他不能活著,絕對不能……”“說吧,他在哪。”王梓虞心念一動,再一次問道。永山。秦慕殷嘴角溢出了血,整個人抽搐了兩下后便昏了過去。王梓虞松了手,站起身深吸了口氣,對一旁的獄卒道:“押送地牢吧?!?/br>剛轉(zhuǎn)過身便看見明遠(yuǎn)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正看著他。王梓虞愣了下,走過去看著明遠(yuǎn),默了半響說道:“王司賢在永山?!?/br>明遠(yuǎn)聞言皺了皺眉頭,道:“永山?看來何少亓最后還是選擇幫了他?!?/br>“大概真的放不下吧……”王梓虞低下頭道:“永山那邊,我想親自去一趟。”“你?”明遠(yuǎn)遲疑道:“可你傷還未好全,你不能去?!?/br>“讓別人去我不放心?!蓖蹊饔萏痤^道:“而且永山距離京城并不遠(yuǎn),我會帶上丹灼,我保證,不會亂來?!?/br>“你非去不可?”王梓虞默聲看著明遠(yuǎn)。明遠(yuǎn)見此無奈道:“記著,不許一個人行動?!?/br>王梓虞連忙點頭應(yīng)道:“好?!?/br>明遠(yuǎn)看著匆忙離去的王梓虞,直到他的背影變成一個點又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才又回過頭看著前方的地牢。遲疑了半響還是往關(guān)押著秦慕殷的牢房走去。秦慕殷被扔在牢房的角落,明遠(yuǎn)命人將鎖打開后走進(jìn)去,仔細(xì)檢查了下,心中不由疑惑。秦慕殷的眼神渙散,神智頗不清楚,看起來確實像是瘋了,而且五臟六腑皆受了損,雖然并不嚴(yán)重,但顯然并非在戰(zhàn)場上落下的。而是剛才。第24章“公子,前面有處驛站,你還是停下休息一下吧?”王梓虞放緩了馬速,停下看了眼身后,心中計算著剩余的距離,道:“繼續(xù)趕路,天黑前必須到永山。”說吧便策馬繼續(xù)往前奔去。丹灼見此也只能無奈帶著人馬追趕。入了城王梓虞往四周看了下后便直奔山中。丹灼見此連忙催馬帶人繞到王梓虞前,擋住他道:“公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山路崎嶇并不好走,不如等……”可丹灼的話尚未說完便被王梓虞打斷道:“如果今日抓不到王司賢,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讓開?!?/br>“可是公子,閣主曾命令我不能由著你胡來……”王梓虞沉聲道:“那你是準(zhǔn)備讓明遠(yuǎn)看見王司賢的人還是看見我的尸體?!?/br>“公子……屬下……”“讓開?!蓖蹊饔菰俅蚊畹馈?/br>丹灼后背一涼,穩(wěn)了下心神答道:“是?!?/br>在永山城,人們都稱永山為兩面山,因為一面看過去郁郁蔥蔥,另一面則是大刀削過般的懸崖峭壁。山腰上有座荒廢已久的別院,據(jù)說是鬧鬼,因此少有人接近那處地方,王梓虞上了山后便直接往那荒廢的行院趕去。一路越來越焦急,王梓虞還險些撞破頭,終于才磕磕碰碰地入了別院。這座荒廢的別院自然不是真的鬧鬼,銅水澆筑的墻壁刀槍不入,怎么看都不像住人的地方,倒像個牢房。可那座別院的牢房里并沒有關(guān)著王司賢,只有何少亓。何少亓被綁在架子上,半身泡在血池里,早已失去意識。這里除了何少亓再無一個活人,尸體散發(fā)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陣陣作嘔。王梓虞看著被拖上來的何少亓,皺起眉頭不發(fā)一言便往外走去。丹灼一直留意著他的行動,連忙跟上道:“公子,你還要去哪?”“山頂。”王梓虞低聲道:“再不去要來不及了……”“公子?”丹灼愣了下,正想上前阻攔,卻兀地仿佛被什么一撞,整個人直接往后摔去,嘔出一口血沫來,丹灼疑惑地抹掉唇畔的血再抬起頭,發(fā)現(xiàn)王梓虞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趕緊站起身找了一圈。“剛才分明還在的,人去哪里了?”丹灼呢喃道:“難道已經(jīng)往山頂去了?”丹灼不敢繼續(xù)想,連忙起身往山頂趕去。他說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從京城出來后便一直覺得王梓虞不太對勁,尤其是入了永山后更甚,整個丟了魂一樣。“大哥。”王梓虞看著站在懸崖邊上的那人不自覺地喚道。王司賢聞言轉(zhuǎn)過身來,那身衣服早已被血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破布一樣掛在身上,長發(fā)凌亂地披散著,神情卻依然還是淡然無比,看見王梓虞的那刻也照舊笑得溫柔。“三弟,好久不見了?!?/br>王梓虞愣了下,出神地望著王司賢不發(fā)一言。“三弟,怎么站那么遠(yuǎn),那么多年沒見,來,過來讓大哥好好看看你?!蓖跛举t笑說道。王梓虞猶豫了半響,卻還是聽話地邁開腳步,一點點往懸崖邊走去。王司賢伸手撫著王梓虞的臉龐,仔細(xì)看著他熟悉的眉眼笑道:“你長大了?!?/br>“我一直很疑惑,二弟與我長得還是有三分相似的,你卻和我半分不像,也不像爹和娘?!?/br>王梓虞聞言倒吸了一口氣,仿佛才清醒過來,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王司賢不發(fā)一言。“這四年,你可把我騙了個徹底,明明是常常見著的人,我卻已經(jīng)認(rèn)不出,還險些讓人把你給殺了……真是對不住了?!?/br>“我……”“告訴大哥,明遠(yuǎn)待你好,還是不好,嗯?”“他……大哥……!”“三弟你放心,我不會動他,看把你著急的……我有那么可怕么……?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說下話……你以前一點都不怕我的,還敢呼來喚去,怎么現(xiàn)在見了我,就跟兔子見了老虎一樣了?!?/br>“心果然是野了,翅膀硬了,想飛了?!?/br>見王梓虞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王司賢收起笑容,走近了一步伏在王梓虞耳旁輕聲說道:“不說就罷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