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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菜的容昕,心里暗自嘆氣。更何況,容昕不再是那個真正十三歲的孩子,而是從地獄歸來的容昕。姚賦的那個夢,只到二十八歲那年。他想,也許容昕只活到那個時候。他記得,夢里那天正是八月一日……容昕那個弟弟的生日,被容昕摔死的那個弟弟。這么想著,姚賦突然覺得背脊發(fā)涼。難道真的是容昕說的那樣,那個弟弟是來跟他討債的?突然,姚賦被推了一把,從沉思里回過神來,迎上的是容昕漂亮的眼睛,“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br>“想你的事情,還有那個夢?!币x沒有隱瞞,坦坦蕩蕩的說了出來。倒不是他不想瞞,而是他覺得他瞞不過容昕還要瞞,那就容易讓他和容昕的感情出現(xiàn)隔閡,如果讓容昕誤會因為那個夢,他起了什么遠離容昕的心思,那就不妙了。所以,在容昕面前,他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容昕立刻就明白了姚賦的心思,對姚賦這么在乎他的感受,感覺很暖心。不由自主的笑起來,“行了,暫時把那些個心思收起來吧,月底就要考試了,你這樣的狀態(tài),到時候掛科就別怪我了啊。”看著容昕真心又燦爛的笑臉,姚賦被那笑容晃花了眼,但他舍不得移開,看著容昕也跟著笑起來,“我要是掛科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掛樹上?”“自掛東南枝吧!”容昕白了姚賦一眼,這個時候,容昕點的菜已經(jīng)上來了,他擺手,“算了,不跟你說了,離下午第一堂課就只有四十分鐘了,快吃!”姚賦聞言不說話了。其實他知道,容昕只是不想他再繼續(xù)提起那個夢。換了他,也會不想提起那個夢。容昕根本就不用上課,別人不清楚,難道他還不清楚容昕早就自學到了高三的課程?原本他只是驚嘆容昕的聰明,但做了那個夢之后,他對容昕更添了幾分心疼。如果不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學習上,恐怕容昕連高智商罪犯都做不了,頂多只是個打手,畢竟他跟潘爺爺學了那么多年的武術,就算……不對不對,他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這輩子有他在,怎么也不會讓容昕重蹈覆轍!容家那些人,既然沒想要容昕這個兒子,侄子,孫子,那就干脆點……決裂吧。姚賦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跟容昕不謀而合。容昕一早就想要跟容家決裂,只是他一直找不到用什么方法。倒不是容昕找不到方式跟容家決裂,但他不想毀掉容家,哪怕容家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他還是不想毀掉容家。不是容昕圣父,而是,那是容家,哪怕他再不愿意,他還是容家子弟,哪怕他現(xiàn)在改名換姓,他的骨血依舊改變不了是容家人的事實。容昕的心里有一桿秤,便是容家對不起他,他也要對得起容家。不是容家逼他墮落,逼他決裂,逼他變成前世那樣,他就要去報復容家。那不可能!容家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那都是他們?nèi)菁易约喝说氖虑椤?/br>容家家庭問題,由他們自己解決。吃完飯,兩人回到教室,然后又開始了緊張的復習。說是復習,實際上卻是容昕給姚賦劃重點,讓姚賦復習。容昕卻是在自學高三的課程。已經(jīng)知道容昕的重生來的姚賦,已經(jīng)不再對容昕自學高三的課程有什么震驚的表情了。前世的容昕學歷至少都是帝大畢業(yè),可想而知這些課程對容昕來說根本容易的就像大學生寫小學生課題一樣簡單。下午上完課,老師就給放了假。雖然明天是周四,可因為明天是端午節(jié),從六月九號到十一號都放假,周日十二號來學校上課。端午節(jié)這國假法定節(jié)假日,三天,周四、周五、周六。兩人收拾了東西出校門,就遇上了來接他們的姚家司機。現(xiàn)在附屬中學的幾乎都知道容昕和姚賦兩人是鄰居,接送都是姚家的司機一起接的。回去的路上,容昕看向姚賦,“我們明天下午去潘爺爺那兒吧。”姚賦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他一直都知道,那位潘爺爺在容昕心里的地位簡直是萬年不動搖的重要人物。潘爺爺確實是個了不得的人,他是國術協(xié)會的主席。國術,顧名思義是國家武術,最正統(tǒng)的武術。現(xiàn)在軍方許多的干部都是潘爺爺早年培養(yǎng)出來的。可以說,潘爺爺雖然只在國術協(xié)會掛了個主席的職務,但在軍方很多職位較高的人心中,地位都超乎尋常。很多軍方重要的干部跟潘老爺子還有師徒關系。否則光憑潘老爺子一個開武館的,想跟容家結親?呵呵……容昕也發(fā)現(xiàn)了,玩文職的都心眼兒多,比如容家,比如晏家。像姚家這樣在軍方任職的,大多數(shù)都是實心眼,姚家,潘家,都是實心眼的好人。但容家……呵呵,容昕自己都不想多談一家子都是老狐貍的容家。心眼兒多了,就更理智,更理智就更容易出問題。容昕覺得再這么下去,容家哪怕能成為國內(nèi)一等一的世家,那又怎么樣?不注意兒孫的人格塑造,遲早也完蛋。容昕覺得,他們這一輩的小輩能出現(xiàn)這么多人格正常的孩子那真是奇跡。“你是想勸潘老爺子去醫(yī)院?”姚賦想起那個夢里,潘老爺子明年死于癌癥……容昕這一年一直在試圖勸潘老爺子去醫(yī)院,姚賦本來還不太理解,畢竟潘老爺子看上去身體很健康硬朗。但做了那個預知夢后,他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容昕做任何事,都不會是無理由的。“潘爺爺雖然跟我并沒有血緣關系,但對我來說,他才算的上是我的爺爺?!比蓐康穆曇艉艿统痢?/br>姚賦的心又開始刺刺的痛,伸出手把容昕抱在懷里,輕聲安慰,“我?guī)湍阋黄鹑??!币x想到之前他還在潘爺爺面前跟容昕唱對臺戲,夸潘爺爺身體好,身體倍棒……想想他現(xiàn)在都想捂臉。沒臉見人!容昕顯然也想起那些事兒了,用力推開姚賦,臉色罕見的奇差。姚賦訕訕的道,“我那不是不知道嗎?而且潘爺爺看上去身體確實不像有問題,就算動起手來,他那幾個徒弟都打不過他呢……”“你腦子進水了吧!!”容昕真是有點生氣了,“還是你腦子里養(yǎng)了金魚,金魚把你的腦子全吃了嗎?!”姚賦不敢反駁,悻悻的低頭。“潘爺爺那幾個在武館里的弟子,那都是有天賦還得了潘爺爺七分真?zhèn)鞯牡諅鞯茏?,潘爺爺再厲害,他也已?jīng)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