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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分完,來給少年們上晚自習(xí)的老師們卻來了,一個個明白事情始末后,都很欣慰同學(xué)們的友好,也加入進(jìn)來一起吃蛋糕。等熱鬧完了,晚自習(xí)也下課了……回到宿舍,姚賦立刻就去洗澡,教室里熱鬧的氣氛弄得他都出一身汗。“等我一起!”容昕擠進(jìn)浴室,姚賦已經(jīng)脫了上衣,呆愣的看著他。容昕沒有絲毫尷尬的脫了自己的衣服,打開了浴室的花灑,熱水順著花灑噴在容昕的頭上,順著額頭滑到下顎……姚賦覺得臉上發(fā)燙,“你,你怎么擠進(jìn)來了?”“怎么?我也出了一身汗,當(dāng)然要洗澡,再說浴室又不是擠不下,你臉紅什么?。俊比蓐康筚┑?。他就是故意的,姚賦像塊木頭似的,怎么都沒反應(yīng),一年時間就跟姚賦做了個朋友,容昕感覺很挫敗。姚賦不敢看容昕日漸精致得過分的臉,心里嘆氣,只能跟容昕湊合著洗。至于姚賦的潔癖,自從跟容昕關(guān)系好了之后,就再沒有發(fā)作過,當(dāng)然只針對容昕。“沒什么,太熱了,”姚賦道,“今天你浪費(fèi)了多少錢???”“沒多少啊,也就我一周三分之一的零花錢而已?!比蓐繑偸?,無辜的道。姚賦:……容昕一周零花錢就三千,三分之一那就是一千啊。姚賦簡直想捂額,他早就對容昕大手大腳有深切認(rèn)知了不是嗎,又有什么好驚訝的?“你花錢不要這么大手大腳……”姚賦還沒來得及說教完,就被容昕打斷了話,“你這話都說過好多遍了,我這半年多自己做的小軟件加起來都賣了快五十萬了,勸我不要浪費(fèi)錢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有錢存著不花,存著等它自己錢生錢?”姚賦語塞。每次都是這樣,他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但是……姚賦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自從認(rèn)識了容昕,他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重整了。“你那做的軟件,買的人不會懷疑你嗎?”姚賦這會兒也忘記了害臊,湊過去跟容昕一起洗。容昕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見姚賦臉上沒有異樣表情,心里嘆氣,面上卻淡定至極的解釋,“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一些商業(yè)圈的人,我爸畢竟是混商業(yè)界的,雖然很少帶我出去,但我爸也是個名人,國內(nèi)商業(yè)界有頭有臉的,都知道我是我爸的大兒子?!?/br>“這跟你爸有什么關(guān)系?”姚賦道。容昕白了姚賦一眼,“跟你說你也不懂,懶得跟你說了?!?/br>容昕看著姚賦青春的身體,只覺得臉上燒得越來越厲害,敷衍了一句加速清洗身體的動作。姚賦看著容昕快速的洗完,然后穿上輕薄的蠶絲睡衣就出去了。發(fā)現(xiàn)一個人洗沒什么意思,姚賦也干脆加速洗完出去了。“容昕,下個月是你爺爺生日,你真的不回去?”姚賦想起容昕的爺爺和外公,就忍不住蹙眉。五月十五,容昕外婆生日,晏家包下天和國際酒店為容昕的外婆做壽,很多國家干部都去了,姚子謙一家如今在海市任職,自然也順其自然的參加了這次的壽宴。誰知道,容老爺子遠(yuǎn)在帝都,也跑來了海市參加這次的壽宴。容老爺子和晏老爺子,當(dāng)著滿廳的賓客訓(xùn)斥容昕有家不回,成日的不回家,說容昕不孝,面子里子全丟盡了。姚賦當(dāng)時也在場,忍不住就差點(diǎn)沖上去,要不是被姚賢拉住,就真的會沖出去反駁那兩位為老不尊的老爺子。容昕不回家,難道那能怪容昕嗎?他們怎么就沒反思自己生的兒女是不是有人格缺陷?自己的兒子不好好愛護(hù),卻因?yàn)樽约旱氖韬鰧?dǎo)致孩子把不安銜刻進(jìn)骨髓,不敢回家,不愿回家,這就說容昕不孝?姚賦真想拿起桌上的酒潑在兩個老頭子臉上,出門簡直沒洗臉吧!但當(dāng)日,容昕卻一直面帶微笑聽著兩位老人家把訓(xùn)斥他不孝的話說完,然后默不作聲的自己坐在一邊。那天,那些國家干部的兒女都沒忘容昕身邊湊,似乎刻意的遺忘了容昕。姚賦知道,這是容家老爺子和晏家老爺子說好的。容昕是容家這輩最出色的小輩,但卻桀驁不馴,他們這是逼迫容昕低頭。容昕明白姚賦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回去找罵嗎?”“你不回去,那不是坐實(shí)了你不孝的名頭?”姚賦蹙眉道。有時候姚賦還真厭煩這種拿孝道壓人的老頭子。他爺爺就從不會這樣!容昕聳聳肩,拿著浴巾擦頭,“不孝就不孝唄,我本來就不孝?!?/br>“你這樣就不孝,那這世界上不孝的人多了去了!”姚賦氣道。容昕被姚賦義憤填膺的話取悅了,傾身靠近了姚賦氣紅的臉,輕輕嘆氣,“我知道你為我不平,但我都習(xí)慣了,習(xí)慣了我不付出,就得不到他們對我的認(rèn)可,可是姚賦……你知道嗎?我早就不在乎他們對我的認(rèn)可了,哪怕他們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都冠在我身上,我也不在乎了……”我連地獄都去過一回了,也死過一回了,早就明白,他們的愛,不值得我期待。☆、噩夢“容昕,你……”姚賦心里滋味難明,他聽出了容昕話里對那些親人越來越淡的感情。曾經(jīng),他還能在容昕的只字片語里聽出一點(diǎn)怨,一點(diǎn)恨,和夾雜著復(fù)雜感情的希冀。如今,只剩下滿心的冷漠了。“你……不管怎么樣,我說過,我會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姚賦有種想哭的感覺,他不明白那是容昕的親爺爺和親外公,怎么就能做到那么冷血。為了讓容昕低頭,不惜毀了容昕。簡直太狠了!容昕一眼就看透了姚賦的想法,心里冷笑。比起前世他們做的,這輩子罵他不孝那都是小兒科。想想前世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名,容昕的眼底就彌漫起黑霧。如果不是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名頭,他何至于離開容家就只剩下加入火焰幫一條路走?倒不是他沒辦法用其他更正路的方式生活,而是背負(fù)了那樣罵名的他,還是親外公給他冠上的罪名,讓他的心仿佛被架上了刀尖火海,受盡煎熬。他無法面對任何人,只能帶著滿腔的怨恨,加入了火焰幫。他既想讓容家后悔把他逼到那樣地步,又想懲罰弒弟過的自己。但是,他做的一切,只是讓容家愈發(fā)以他為恥,不屑與他為伍。他做錯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諒,但弒弟……古往今來,都是被戳脊梁骨的。容家如果只是因?yàn)樗麖s弟那么對待他,他心里并無怨恨,甚至覺得那是他罪有應(yīng)得。但……千不該萬不該,他無意從黑幫的朋友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