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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燒粥有這么難,藍奕有一點發(fā)熱了,眼下打了點滴在睡,我就想做粥給他喝。現(xiàn)在的我就像被判了死緩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盡可能的想多做點事情,好換取減刑。問了一圈都沒人會,我打電話sao擾了江宴老頭,他說他正在和同樣鰥居的老伙伴看甲子園的演出視頻,罵我打斷他看劇實在是個不孝孫,然后叫我自己去某度。這個死老頭根本不知道我想做的是那種高級的家的味道,藍奕做的就有,還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喝到了,不過我還是老實的度了一下,照著流程做,開了小火定時之后就跑上樓看我的藍奕。因為發(fā)熱,藍奕顴骨有點紅,當然可愛,只是我更心疼。他很難得才會生病,越是這樣偶爾生一次就越難受,我想親親他,但是不敢,只好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時不時的用嘴唇碰碰他的指尖。假如藍奕要和我離婚的話,可能以后都不能這樣看著他了。時間過的很快,主要是我一盯著藍奕看就魂不守舍,眼看著粥大概快好了,只能戀戀不舍的下樓。藍奕是被白粥的香味叫醒的,那個香味里還帶一點點焦味,不過比他想象的好很多,江巍正局促的端著盤子,傻乎乎的在找用來墊在床上的折疊桌,他啞著嗓子指揮:“放桌上吧,我起來了?!?/br>江巍一頓,把盤子往桌上一擱就走到他身邊,默默的拿了件外套給他披上。“粥是我煮的,有一點糊了?!?/br>藍奕沒說什么,想了想坐回床上,“那你端過來喂我吧?!?/br>于是江巍很快過去端起碗,夾了一點小菜在粥上,乖乖的坐到藍奕床邊,用勺子舀粥,輕輕的吹涼,遞到他的嘴邊。藍奕看著他嘴巴撅起來小心翼翼的吹氣,心里癢癢的,江巍這一面確實只有他見過,哪還有在外面意氣風發(fā)不可一世的樣子,反倒是個普普通通的居家男人,老實的過分了。藍奕胃口不太好,吃了大半碗就懨懨的,結(jié)果江巍也不嫌棄他吃過,飛快的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碗,他都來不及阻止,明明有可能傳染的。“先別下去,你過來。”藍奕叫住了想端盤子下樓的江巍。江巍忐忑的走過去,不等藍奕再開口就解釋起來:“今天那個,確實是我之前讓安迪給我找的,不過我沒有睡他,我只是想去試試……”他越說看起來越慌,反而不說了。“我之前列的規(guī)矩你忘了?”江巍委委屈屈的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以為自己不愛你了才去試的,跟你結(jié)婚以來,真的沒有睡過別人了。你別嫌棄我?!?/br>藍奕嘆了口氣:“之前問過你想不想離婚,你說不知道,現(xiàn)在呢?如果你想的話,我沒理由管你,你也不用這樣解釋。”江巍苦笑著說:“不是我想不想,主要是你啊?!?/br>“你過來。低頭,再湊近點?!?/br>藍奕在江巍的額頭上用手指彈了一下。“不要耍小聰明,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后才輪到你。”我還以為藍奕會給我一個吻的。沒想到被他看穿了小心思,唉,他就是如來,我就是悟空。我只好破釜沉舟了?!拔也幌腚x婚了。不過之前去找安迪的時候,我還想離婚的,所以你不能罰我?!?/br>他看起來簡直要被我氣死了,不過我打算完全坦誠,當然要說實話,免得這次補好窟窿,下次又有幺蛾子。他繼續(xù)說:“罰你?我怎么敢?你還替張顯昀安家立業(yè)了呢,關(guān)我什么事?我有什么理由管?”等等、他這是在吃醋嗎?其實我有很好的理由反駁他,比如“你還包了張顯昀以及前面的小一二三四等到我面前來唱大戲呢,你最有理,呵呵!”比如“我都從來不派人盯著你,不知道是誰安插了那么多眼線,呵呵!”比如“明明是你先說想離婚的,那個結(jié)了就想離的作B小妖精難道不是你?呵呵!”但是我不,藍奕吃醋了呀……吃醋的情人要哄的,這是我多年來的經(jīng)驗。“怎么不說話了?別告訴我你真的還惦記張顯昀!”藍奕的臉色簡直猙獰了。我趕緊湊上去想親一親他表忠心,現(xiàn)在不表更待何時,結(jié)果他把我一推推了一米遠……我受傷了,原來真的這么嫌棄啊。“別親我,要傳染的,剛剛還喝我喝過的粥,你是不是傻?”我立刻陽光燦爛,要是有尾巴的話都搖起來了,連連道:“不會不會,我好著呢!那個張顯昀呢,已經(jīng)自己出國念書去了啊,你也知道的啊,而且之前主要是他家東西還在我手上要給他嘛,我心里都是你,要不是你不小心找到他,我還真不知道他還在國內(nèi)……”糟糕……一不小心說出心里話了。我小心翼翼的去看藍奕的臉色,粉撲撲的,想咬。你們看看他,之前對我那么好,現(xiàn)在又傲起來了,真是得罪不起呀。不過病人有特權(quán),我也愿意他這樣,只要不躲著我什么都好說。我大著膽子繼續(xù)說:“而且他出國以后,我從沒跟他聯(lián)系過,真的很清白,住回來以后哪天不是九點以前就到家,我還給你洗衣服了呢?!?/br>“要你洗嗎?你洗的全壞了我還沒說。”不好,我趕緊賠笑,好在藍奕沒有揪著不放,只是說:“去洗碗吧,讓我睡會兒,二十多個鐘頭沒好好睡了?!?/br>過了一會兒,他看我躊躇在門口沒動,又從被子里探出頭來說:“不想洗也放樓下去,水池里浸著,我明天起來了洗?!?/br>我太雀躍了。其實我剛剛只是在猶豫要不要親他一下再下樓,這下趕緊把碗筷收拾下去飛速洗掉,弄了廚房一灘水怎么收拾的暫且不表,又著急忙慌的洗了個戰(zhàn)斗澡躥到藍奕身邊去。我們那奇葩的拼在一起的兩張床還在呢。我現(xiàn)在希望自己的房間永遠不要修好了。藍奕睡的并不穩(wěn),江巍鉆進他被窩的時候他就自然睜開了眼睛,他想打發(fā)江巍去另一邊睡,別來擠,就怕江巍這么浪也感冒,他這可是在某國感染的病菌,比內(nèi)地的兇可多了。但是江巍看起來興奮死了,好像很想跟他擠一窩。他只能說:“別親我,少說話?!?/br>結(jié)果江巍小聲回了一句:“你雙標?!?/br>這就不能不反擊了,“我哪里雙標?”“你明明說問完就輪到我的?!?/br>藍奕沉默,看到江巍臉色越來越差就笑了,隨后他拿了個枕頭隔在兩個人中間,“老實點?,F(xiàn)在沒辦法親你?!?/br>“那你到底還想不想離婚?”藍奕眨了眨犯困的眼睛,“那你的房間別再擺床了。我也不想睡書房,那張床太硬?!?/br>“到底……嗯?!”藍奕困哭了都,“祖宗啊,我睡飽了才能干你。”總算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