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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無表情地往窗外瞟了一眼。 現(xiàn)在跳,還來得及么? ** 吳家此刻也亂做一團。 女兒帶著新女婿回來了,林舒一大早就開始忙活。這個小妮子這次這么大膽,她這個做媽的也很生氣。但生氣歸生氣,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要到位的。 再說,那個鋼琴家女婿,其實她是看上了的。 林舒這段時間可沒少做功課,知道了單漆白年紀輕輕成就不小,也知道他冒著“掉粉”的風險公開戀情。 嗯,不錯,有擔當! 女兒也把單漆白無痛癥的事和他家里那些事都告訴了她,林舒聽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覺得這小伙子可真太不容易了。 當然,這些想法她現(xiàn)在是不會說的,她還要再考察考察女婿,看他這次來是個什么態(tài)度,怎么表現(xiàn)…… 吳懈走進廚房,看到餐桌上擺得跟滿漢全席似的,他很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你這是忙活啥呢?”吳懈在一盤排骨上戳啊戳,一臉的不可置信,“怎么?你還打算好好款待一下他們呢?” 林舒有些無奈地瞟了老公一眼,“你別這樣。人家第一次過來,你這樣讓他怎么想啊?!?/br> “勞資管他怎么想呢???”吳懈炸了。 那小子不聲不響摘了他的翡翠大白菜,偷走了他的小棉襖…… 咋地,還要他客客氣氣地擺好臉?! 不可能! 吳懈簡直恨不得掄起鐵棒子錘死他!恨不得卸了他! 林舒摘下圍裙,輕輕嘆了口氣,“你閨女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倔得跟什么似的,她自己鐵了心要嫁,咱們還能怎么辦?”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現(xiàn)在都嫁了,咱們就趁機好好了解一下單漆白那孩子,看他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你也不要一直板個臉,你給他臉色看,好好心里難道不難受嗎?再說了,要在一起過日子的人是他倆,兩個人要是因為這個鬧了矛盾,你閨女受了委屈怎么辦?” 吳懈冷哼了一聲:“呵,我借他十個膽兒,看他敢不敢給好好委屈受?我就把話先放這兒了啊,要是女兒將來過得不好,我是一定要把好好帶回來的!我還會打斷那小子的腿!” 林舒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吭聲,心想你還以為自己二十呢。人家也是一人高馬大的大小伙子,年輕力壯的…… “好啦好啦,說到底,這些事情啊都是孩子自己樂意的。父母攔不住,在這方面也不可能拗過兒女的。”林舒頓了下,“咱們當初結婚的時候老人不也不愿意,最后呢?你那時候在我爸那兒看了多少冷臉啊,將心比心吧。” 吳懈:“……” 老婆這話說得他沒法反駁。 當初他們結婚,林舒的父母也是一萬個不愿意??伤牧质婺菚r候那叫一個堅定,不僅嫁了,還毅然決然放棄一切陪著他去留學。在國外他們?nèi)晟巳齻€孩子…… 為了這事兒,老丈人那邊可沒少給他臉色看…… 哎,這算啥?報應么? 他可算是體會到老丈人那時候的心情嘍。要是他老人家還在,吳懈肯定要拎著酒瓶去找他大醉一場! 他現(xiàn)在這感覺,簡直就是叫人拿刀來剜自己的心頭rou啊! “可是——”吳懈企圖做最后的掙扎,林舒端著鍋鏟給老公橫過去一記眼刀。 吳懈立刻噤聲了,趕緊乖乖過去幫老婆端盤子。 強悍如他。可又有什么用呢? 還不是得老老實實聽媳婦的話。 ** 傍晚,吳羨好帶著新婚老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到家了。 家里人見了小兩口都挺客氣,一個個眼睛都朝新女婿身上瞟,還心照不宣地交換著眼色。 林舒看女兒眉梢眼角都是濃情蜜意,一顆心總算又放下來了一些。 她也是過來人,她知道幸福和愛戀是什么樣子的。 雖然舍不得女兒這么早嫁人,但早也好晚也好,嫁給相愛的良人,才是最重要的啊。 年輕的女婿比視頻里還要好看!嘖,這鋼琴家,氣質(zhì)就是不一樣啊。 小伙子看著沉穩(wěn)極了,紳士有禮,人還很內(nèi)斂成熟。他話少,但每每看向女兒那眼神,掩不住的全是愛意和寵溺。 人家還很有禮貌,一進來就跟家里的每個人主動打招呼問好,一點兒不高冷不擺大名人的架子。禮物大包小包帶了一堆,每一樣都是精心挑選的,連幫忙做家務的阿姨都沒落下…… 趁雙方會晤的氣氛還算良好,吳羨好小心翼翼地問mama:“媽,爸爸呢?” 回來半天了,她也沒見到老爹人影…… 林舒放下東西,責備地看了女兒一眼,“你爸在書房里一個人生悶氣呢。你說你也是,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家里說一聲!你爸那么疼你,你知不知道他多傷心呀?前兩天他都難受得沒怎么吃飯……” 聽了mama的話,吳羨好慢慢垂下睫毛,小臉一嘟,滿是愧疚。 小妻子這幅快哭了的模樣,單漆白看了有點心疼,他抬手安慰一般撫了撫她的后背,轉身看向丈母娘,正色道: “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無論怎么樣,結婚這樣的事,都應該和好好先回國和家人見面商量的,是我考慮得——” “不是!這個主意是我出的!”吳羨好趕緊搶著跟mama認錯,兩只小手還攀住老公的胳膊,實力護夫,“當時的情況有點特殊,當時……哎呀,反正是我說要連夜去維加斯結婚的!” 單漆白跟她使了個眼色,聲音低低的,“好好……” 林舒:“……” 這是干啥呢?還都護上了? 倆人弄得跟至死不渝的苦命鴛鴦似的…… 那他們算啥?棒打鴛鴦的惡人嘛? 林舒正想開口,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生悶氣的吳懈還是沒繃住,自己從樓上下來了。他拉著個臉,周身都是陰沉沉的氣壓,步子很重,感覺是把木樓梯當某個人來踩了。 房里剛才還熱絡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人都停止了談話,全都往樓梯上看。 吳懈兩手插兜走下來,不緊不慢地停在了樓梯前。他沉沉掃了一眼屋里的人,氣勢十足的目光停在沙發(fā)中央的黑衣男人身上。 單漆白立刻起身,站直了身子。 鋼琴家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