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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單漆白的緣故,藝大今年的藝術(shù)節(jié)變得格外火熱。校園bs“高價求票”的熱帖在首頁飄了好久。校方請的安保隊再次出動了,劇院嚴(yán)格控制非校方人員,后臺堅決阻攔非工作人員。 吳羨好他們的音樂劇被排到了最后一個,成了壓力山大的壓軸節(jié)目。更讓她有壓力的是因為人員調(diào)整,她也被趕鴨子上架演了個配角。 今日,吳小姐即將奉獻她的處女作:飾演在斗爭中被槍擊誤殺的男主的情人,臺詞振聾發(fā)聵直擊人心,只有一個字—— “?。 ?/br> 她的戲服不是服裝學(xué)院的學(xué)生做的,是從學(xué)校借的。藝大財大氣粗,東西也都相當(dāng)不錯。戲服是華麗麗的歐式宮廷風(fēng),裙撐撐起長至腳面的長裙子,下擺處有一圈蕾絲花邊。領(lǐng)部的細(xì)褶和刺繡裝飾非常精致,面料柔美又有浮雕一樣的凹凸感。 吳羨好和一個學(xué)妹在更衣室里,哼哧哼哧穿了快半個小時才穿清楚。換好衣服后還要做發(fā)型化妝。化妝的學(xué)妹相當(dāng)專業(yè)考究,給她做了個高聳入云的發(fā)髻,上面插了好些絨絨的羽毛。吳羨好平時那張素凈的小臉也被修得立體深邃,眼線細(xì)挑,紅唇豐盈。 她看著鏡子里的卷發(fā)艷唇,有點不自在,“會不會……太夸張了啊?” “不會!”學(xué)妹說著又往她鼻梁處掃了一層陰影,還在她眼角下點了顆小淚痣,“學(xué)姐其實你很適合這種復(fù)古風(fēng)的,以后可以多嘗試??!” 還是算了吧。 吳羨好轉(zhuǎn)了轉(zhuǎn)高聳入云的腦袋,覺得自己可能走路都不穩(wěn)。 化好妝,她踩著八厘米的高跟往外走,顫顫悠悠走了沒兩步,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大臂被人適時牢牢抓住,熟悉低磁的男音,“小心?!?/br> 單漆白撫穩(wěn)女孩,抬眸正對上吳羨好揚起的臉。他明顯怔了一下,眼前一亮。 小姑娘今天化妝了。細(xì)嫩的臉蛋撲了一層粉,白釉無暇,微微閃著珠光。開扇的眼尾被拉得高揚細(xì)長,更顯精致,艷麗的唇色很驚艷。眼下一顆痣似欲落未落的淚珠,中和了妝面的銳利感,也添了兩分楚楚動人態(tài)。 他的視線又在女孩被束胸強調(diào)的小腰,和胸前的曲線停了一瞬。 乍眼一看大了好幾歲,成熟了,女人味的媚態(tài)也出來了。 單漆白定定看了她兩秒,喉尖微動。 “你今天……很漂亮?!?/br> 吳羨好翹密的黑睫毛抖了抖,不好意思地垂下眸。 這個角度,她的鼻尖正對上男人精致的銀扣,第二顆。 她突然想到一個說法:女生的鼻尖到男生的第二顆紐扣,是情侶之間最般配的身高差。 吳羨好的臉莫名紅了。 “要上臺了?”單漆白問她。 他這么一提醒,吳羨好有點緊張了。她咽了下嗓子,點點頭。 “快了,你已經(jīng)彈完了嗎?”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有一幕是男主的念白,背景音樂是單漆白作曲的那首。他上場親自彈奏,搶盡了男主的風(fēng)頭,落幕時,臺下的掌聲尤為熱烈。 鋼琴家今天穿了剪裁合體的黑色燕尾服。挺括布料襯得男人修長挺拔,寬闊的肩線順直而下,窄瘦的腰線有個橫向切斷線,后面連著垂直膝部的后衣片。 專業(yè)原因,吳羨好對服裝很敏感。她今天第一眼見單漆白穿燕尾服,就覺著沒比他更合適穿燕尾的男人了。 優(yōu)雅肅穆,高貴莊重,他把這種正統(tǒng)歐式禮服的感覺完全穿出來了。 收回視線,她垂下腦袋,荷葉袖下小手不安地相互揉搓。單漆白看著,微微勾了一下眼尾。 “緊張?” 吳羨好對上微揚的桃花眼,輕輕點點頭。 “我又沒演過?!彼ё∠麓剑皖^看腳上的尖頭高跟鞋。平時只穿平底,第一次穿高跟就這么高,還要登臺演戲…… “我萬一摔倒了怎么辦呀?” 單漆白笑了,細(xì)密的睫根顫動,“別緊張,我就在這兒看著你?!?/br> 吳羨好撇了撇嘴,“看我摔倒出丑嘛?” 他唇線揚得更高,“你摔倒我就沖出去接住你,絕不讓你摔地上,好不好?” 說著他抬手,幫小姑娘整理鬢角邊的羽毛,神色專注又溫柔。 明知道他是在逗她,可吳羨好的心還是跳空了半拍。 臺上穿來槍聲音效,戲劇進入高潮部分。這一幕結(jié)束,下一幕就是吳羨好登場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放松下來,胃里反而有種排山倒海的感覺…… 小姑娘眉頭緊蹙,看起來更緊張了。她低頭蹭著尖尖的鞋尖,兩只手扭成麻花,扁起嘴哼唧了一聲。 細(xì)軟軟的聲音從嗓子眼擠出來,可憐兮兮的。單漆白的心突然就軟了。 他伸手抓住那雙發(fā)紅的小手,輕柔拉開,胳膊稍稍一用力,就把人扯到自己胸前了。 被擁入懷的那一刻,吳羨好腦袋嗡地一聲,渾身都僵了。男人一手覆上她的后背,隔著蕾絲布料和繁復(fù)花邊,一下一下輕柔地拍打。另一手扣上她后腦勺,指尖插在發(fā)絲中輕輕摩挲,發(fā)出細(xì)微的沙沙聲。 像哄小孩,又像給瑟縮的小動物順毛。 吳羨好屏息,睜大眼睛一動不動。想抬起胳膊推開他,卻又意外眷戀這樣的懷抱和輕撫。 “抱一下?!蹦腥烁皆谒惯?,低低輕語,“抱一下就不緊張了,嗯?” 他的聲線磁柔,結(jié)實的懷抱愈加緊密,淡淡的梔子花混合氣息炙熱的荷爾蒙,更強烈地籠罩她。依偎男人牢靠的懷里,她的緊張真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另外一種微妙的情緒。 一種讓她怦然心動,臉頰發(fā)熱的情愫…… 吳羨好不自覺緩緩抬起胳膊,冒細(xì)汗的手心反擁住男人勁瘦的后腰。 劇場安靜了,世界也安靜了。除了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氣息和心跳,她什么都聽不到。 舞臺的角落里,身著華麗古典禮服的俊男美女靜靜相擁,像油畫里不忍離別的情人,又像劫后余生的愛侶,養(yǎng)眼又美好。 臺下響起掌聲,紅色的幕布開始抖動,吳羨好如夢初醒。 “我要上臺了……”她懦聲道,一面輕輕掙了兩下。 箍著她的胳膊并沒有松開的意思。 單漆白頷首,下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