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開口道：“0９年的呢？”

“咦？”我心虛地：“額……0９年……還沒有錢……”

辰風(fēng)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今年我生日的時(shí)候，破天荒收到老師送的生日禮物……其實(shí)是你送的吧？”

“啊……額……”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當(dāng)初……”

辰風(fēng)猶豫著冒出這兩個(gè)字時(shí)，把我嚇了好大一跳。

遲疑片刻，他緩緩抬起眼睛看我，目光犀利得像要把我洞穿：“為什么出國？”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我的眼睛立刻尖銳地刺痛起來：“對不起……我那么沒用……明明說好一起面對……對不起……”

辰風(fēng)的語氣反而柔和了下來：“是……被迫的嗎？”

眼淚掉下來，我苦笑著吸了吸鼻涕：“如果我說是，會覺得我很卑鄙吧？像是推卸責(zé)任一樣……”

辰風(fēng)靜靜地凝視著我，然后，朝我伸出手：“來。”

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他把我拉過去，抱著我坐在他腿上，腦袋輕輕地靠在我的肩上：“推卸責(zé)任什么的都好，只要不是真的想拋棄我……就好……”

“我不可能拋棄你……對不起……”

“那么，不會再騙我了，是嗎？”

“嗯！”

“不會……再離開了，是嗎？”

我哽咽著，用力點(diǎn)頭，淚水打濕了他白色的羊絨衫。

辰風(fēng)的聲音輕得像是一陣風(fēng)：“知道嗎？我曾經(jīng)那么的恨你……一度想，把拋棄我的你殺死……”

沒有害怕，只有滿滿的心疼。

我用力抱緊他。

“我跟金毛他們借了錢，我想去美國找你……那時(shí)候我常常幻想，看到你的時(shí)候，要怎么辦？明明下定決心要?dú)⑺滥?，可是又會忍不住想，也許還有重新開始的機(jī)會……可惜，美國那么大，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你也知道，我英語很爛，在外國，語言不通很難找到工作，我就抱著我的吉他，在街邊彈唱，賺幾個(gè)飯錢……可惜，得罪了當(dāng)?shù)厝?，跟他們打了起來。吉他……也是那時(shí)候被他們摔壞了……”

我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從沒有想過，辰風(fēng)會去美國找我。

“因?yàn)榇蚣?，被帶回了警局。警察發(fā)現(xiàn)我非法滯留，于是關(guān)了我?guī)滋旌缶桶盐仪菜突貒?。老師知道后，非常生氣，第一次那么狠狠地打了我……后來我才從肖望那里聽說，老師知道我去美國后，因?yàn)閾?dān)心我出事，一直想辦法打聽我的消息，結(jié)果太cao勞，病倒了……”辰風(fēng)的聲音逐漸哽咽：“我就是從那時(shí)候決定，放手……”

胸腔里的空氣全都擠出去了般，難以呼吸。

“可是……忘記一個(gè)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就算我搬了家，離開了這個(gè)城市，可是只要我一唱歌，腦海里還是會不停地想起過去，一旦想起，胸口就會很痛很痛，跟中蠱了一樣。于是，我像放棄你一樣，放棄了音樂。不唱歌，也不聽歌，每天只知道想辦法賺錢，賺錢……如果不是肖望表哥的店剛好開在Ｃ市，而我們的錢只夠盤下他的店，我是絕對不會……選擇在Ｃ市發(fā)展的。那個(gè)城市……有我們的回憶……太痛苦了……”

“辰風(fēng)……”

他捧住我的臉，親吻著我臉上的淚痕，囈語般道：“可是你卻回來了，為什么要回來呢？真想殺了你啊……楚沐，真想……殺了你……”

我閉起眼睛，放任他褪下我的褲子，面對面將我狠狠貫穿。

“啊……”

他一邊狠狠地撞擊，一邊迷亂地親吻著我的臉：“在A市重新看到你后，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想快點(diǎn)逃回C市。坐在動車上，聽到旁邊人的手機(jī)鈴聲是，就想起很多很多本以為早已遺忘的事?；厝ズ蟾四频?，把自己的手機(jī)鈴聲換了，晚上獨(dú)自一人的時(shí)候，就一遍一遍地聽這首歌，瘋了一樣地想著你的事。那一段時(shí)間我什么事都做不下去，滿腦子都是你在Ａ市……我跟肖望說，想回Ａ市開分店……真可笑，找了一堆的借口，不過是想看到你……””

“辰風(fēng)，辰風(fēng)，啊……啊……”

“明知道不可以，卻控制不住……明明已經(jīng)打算放棄，你卻又來勾引我……我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跟你維持床伴的關(guān)系好了，反正喜歡你的身體……呵呵，真愚蠢啊，這種做法……無非是……飛蛾撲火……”

我全身無力地掛在他身上，只能依靠雙臂攀住他的肩膀維持平衡。

他突然將我抱起來，壓倒在飯桌上，猛烈的撞擊讓桌上的碗盤發(fā)出聲聲震顫聲?？旄幸徊úǖ赜可蟻恚沙斤L(fēng)低沉的嗓音還是清晰地鉆進(jìn)耳中。

“從床伴……到合租……一步步……淪陷。不停不停地警告自己，無論如何，不可以接吻，不可以接吻，因?yàn)闆]有愛……可是……每次看到你，胸口就開始發(fā)燙，好想接吻，好想用力堵住你的嘴，好想嘗嘗你的味道……”這么說著，他俯下身來，激烈地吻住我顫抖的嘴唇，加快了下身的動作。

攀上高峰的瞬間，在失神的大腦里，捕捉到辰風(fēng)痛苦絕望的聲音：“這一次……不能在一起……就一起死吧……”

☆、第七十九章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辰風(fēng)溫柔得像要溢出水來的眼眸。淡淡的笑意嵌在唇邊，整個(gè)人籠罩在暖光中，讓我以為還身處夢境，不覺看著他出神。

“早?！彼麥愡^來，親了親我的眼瞼。

我愣了下，不知怎么有點(diǎn)臉紅：“早……”

他輕輕撫摸著我的發(fā)尾，聲音慵懶而沙?。骸斑€不起來嗎？不用上課嗎？”

混沌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張黑臉，我猛地翻身坐起：“上課！啊呀！”腰部以下傳來的酸痛感讓我差點(diǎn)飚出眼淚。

“急什么?。俊背斤L(fēng)哭笑不得地扶著我緩緩躺倒，溫暖的手掌輕輕地揉著我的后腰，“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別擔(dān)心?！?/br>
那不輕不重的力道恰到好處，我舒服地瞇起眼，“哼唧”了幾聲后，那手就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直到臀瓣被揉了下，我才如夢初醒：“喂！”

“哈哈哈，”辰風(fēng)覺得有趣似的笑了起來，整個(gè)人壓上來，如泰山壓頂般，把我整個(gè)人罩在下面。

我完全無法動彈，胸口被擠壓得很悶，忍不住求饒：“辰風(fēng)，別這樣，你好重……”

他親吻著我的耳廓，從嗓子里發(fā)出低笑：“你說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一副蠢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