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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鐘叔忍不住嘀咕一句:“莊少爺挺好的……”蕭凱祁怒不可遏:“你閉嘴!”我嘆了口氣,頭疼地按了按額角。蕭凱祁好說歹說,我還是堅持在一條街外下車。開玩笑,讓人看到我跟他一起坐豪車來學(xué)校,那才真的要完蛋了。忐忑不安地來到辦公室,“黑面神”老師抬頭很平靜地看了我一眼,眼神突然定住:“你腦門怎么了?”我摸了摸還未消退的包,尷尬地笑了笑:“不小心撞了電線桿?!?/br>老師無語道:“你近視是不是又深了?”看起來不像生氣的樣子,我暗喜道:“可能是吧,呵呵?!?/br>“在朋友家住的還習(xí)慣嗎?”“……挺好的?!币稽c都不習(xí)慣,蕭凱祁吵死了,我好想念老師那溫馨的小家,還有可愛的花花啊。“那就好?!?/br>咦?就這樣?這就過關(guān)了?“對了,這個,你的包。”老師突然扔過來一個黑色的東西。我慌忙接住,一看,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那是我的單肩包,里頭放著書籍教案什么的,昨天離開酒店后我才想起包沒拿,可又沒勇氣回去找,心想大不了教案重新做書籍重新買的,這這這……怎么會在老師那兒???老師道:“昨天柳辰風(fēng)來家里,說在門口撿到的,你怎么那么大個包落家門口都不知道?”“……”辰風(fēng)親自送到老師家的???心臟“怦怦”直跳,暗暗慶幸搬家搬得快,不然要撞見了,那真是……完全想象不出來會是什么畫面。那天晚上可以說是我勾引辰風(fēng)的,本來就是抱著留下美好回憶,從此形同陌路的心思,所以該做的不該做的以前敢做的不敢做的通通都做了,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臊得不行,根本無法想象再見面會怎樣。之所以搬家搬那么急,也是為了避免再碰見——即使辰風(fēng)不想看見我,可是我要是一直住在老師家,我們難免還是會碰面,既然都下定決心退出,那就沒必要拖泥帶水。在二十三歲生日畫下句號,再小心翼翼地抱著美好回憶生活,怎么也比等到親眼看到辰風(fēng)結(jié)婚生子強。再怎么不舍,也要放手,因為我不想最后連回憶都是傷人的。就好像C市的小吃一條街,本來是很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就會不由想起辰風(fēng)維護他女朋友說的那番話,整個回憶徹底毀了,我再也不愿想起。還是現(xiàn)在這樣好,至少可以自欺欺人。☆、第二十九章六月盛夏,天氣熱到不行。這時候住在蕭凱祁家的好處就全都冒出來了,比如臥房里有空調(diào),客廳有冷氣,甜點有芒果西米露,水果有冰西瓜。再則他家房間隔音超好,就算庭院蟬鳴吵得左鄰右舍都醒了,我們在屋里就跟與世隔絕一樣。當(dāng)然了,最吵的還是蕭大少。他是個典型的熱血少年,正值血氣方剛,所以雖然他家已經(jīng)算是涼爽如秋了,可他還是哀嚎著嫌熱,愁眉苦臉地想賴著提前進入暑假。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那個叫莊亦軒的少年,不管蕭凱祁怎么胡攪蠻纏無理取鬧,有時我都忍無可忍想揍他一頓了,可莊亦軒卻一如既往地寬容對待,那種強大的包容,已經(jīng)有幾分縱容寵溺的味道了,可惜蕭凱祁這頭豬一點都不領(lǐng)情。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老師!你一點都不疼我!我快熱死了!”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翻滾的某人嘴里胡亂嚷嚷著。我“啪”地一聲差點掰斷手里的筆:“每天晚上一到補習(xí)時間你就這樣!也不見你真的熱死了?”某幼稚男委屈地扁嘴:“不是每個人都像老師那樣不怕熱啊,大夏天干嘛還穿長袖啊……”心頭一跳,我剛想拿書敲他的頭,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適時響起:“少爺,有你喜歡吃的芒果冰和冰鎮(zhèn)酸梅湯,你想要哪樣?”蕭凱祁立刻不裝死了,坐起來興沖沖地問我:“老師,我們休息十分鐘再繼續(xù)吧?”“……”我很想否決掉,因為看他越來越不順眼,但門口一直站著的少年讓我拒絕不了,只好嘆氣道:“給你五分鐘時間?!?/br>剛才還要死不活的某人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老師,我知道你喜歡喝酸梅湯,我這就去拿!”莊亦軒忙道:“還是我……”“滾開。”蕭凱祁黑著臉撞開他,“登登登”地跑了。眼看莊亦軒默不吭聲地要走,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喊了他:“那個……”他的腳步一頓,然后很慢地轉(zhuǎn)過身來,我剛想說話,卻被他的目光震懾住了。少年面無表情,那雙眼尾微吊的鳳眼黑如點墨,卻沒有光亮,帶著毫不掩飾的nongnong敵意。少年的聲音不再溫柔似水,簡直變成了風(fēng)刀霜劍:“什么事?”我張著嘴瞬間忘了自己想說什么。對視了幾秒,少年轉(zhuǎn)身走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夏天里竟然驚出一身冷汗。第二天去了學(xué)校,清一色短袖,就只有我一個人還穿著長袖,每個人見了都要問“你不熱嗎”,就連“黑面神”老師也說:“你要是沒錢買衣服我可以先借給你的,不要不好意思?!庇谑歉籼煳夜麛啻┢鸲绦?,左手腕上的護腕立刻變得顯眼。然后每個遇到我的人又問“楚老師你會打籃球啊”,弄得我非常無語。最近蕭凱祁被罰了,上課時間翹課不說,還跟班上幾個男生躲廁所抽煙,被“黑面神”老師逮個正著,被罰撿七班衛(wèi)生區(qū)的垃圾。我經(jīng)過cao場時,看到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不得不把地上的垃圾撿起來扔進籮筐里,覺得畫面很喜感,忍不住笑了。他不經(jīng)意地抬頭,剛好看到我在笑,更郁悶了,也不管“黑面神”老師在旁邊監(jiān)工,沖著我嚷嚷道:“楚沐你不夠意思!我這么慘你還笑!”“黑面神”老師立刻吼了一句:“你叫楚老師什么?。繘]大沒小目無尊長!是不是想撿整個cao場的垃圾?。俊?/br>那刺頭立刻就癟了,斜著眼睛幽怨地看著我。我露齒一笑,做了個“拜拜”的口型,腳步輕松地朝校外走了。看來今天要搭公交回去了,不過也好,省得蕭凱祁在旁邊聒噪。剛走出校門,就看到馬路對面停著輛十分眼熟的豐田車。心頭“咯噔”一跳,但很快釋然,黑色豐田到處都有,又不一定非是……車門開了,那熟悉的修長身影走了下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