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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和老師平時都不喝酒,所以……”他眼神冷漠。我立刻道:“我下樓買!”“不用了,”他看了眼腕表,道:“黑面神什么時候回來?”看他的樣子,像是有些不耐煩,我緊張起來:“很快的,很快!不如看電視吧?我?guī)湍汩_電視?!?/br>唯恐他拒絕,我飛快走到電視機(jī)前,“啪”地按了開啟的鍵。屏幕一片漆黑。……我緊張得額頭冒汗:“可能……可能一時故障,這電視有點舊了,可能……可能受潮了,沒事沒事,我會修,很快,很快?!?/br>身后傳來辰風(fēng)幽幽的聲音:“插頭沒插?!?/br>我低頭一看,電視機(jī)的插頭和插座可不是處于分離狀態(tài)么……“……”完全不敢看辰風(fēng)的表情,我干笑著蹲下身去把插頭插好:“哈、哈,我近視是原來越深了……”電視終于開起來了,原本安靜得有些發(fā)僵的屋子因為電視機(jī)的聲音終于恢復(fù)了點生氣。我暗暗地松了口氣,后背已經(jīng)全濕了。電視里的男主角深情地說:“如果你是一朵鮮花,那我寧愿變成一坨牛糞,讓你插?!?/br>“啪”地一聲。女主角罵道:“臭流氓!”……咦?這臺詞……怎么這么熟悉?我忍不住瞄了一眼電視,整個頭皮突然一炸——這可不正是當(dāng)年我跟辰風(fēng)去電影院看的那部愛情片嗎?時隔六年,怎么還在播?。。?/br>偷偷回頭看辰風(fēng)的表情,他正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桃花眼閃爍著幽深的光,手有一下無一下地?fù)崦ɑㄈ彳浀亩瞧ぁ?/br>估計是沒有印象了吧……偷偷松口氣的同時,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原來記得的,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啊……“這部電影……”辰風(fēng)突然開口,語氣有些遲疑。我猛地倒吸了口涼氣,緊張地看著他,心“怦怦”直跳,說不清是緊張多一點還是期待多一點。他翻了個白眼:“很無聊?!?/br>“……”心一路沉到谷底,寒風(fēng)灌滿整個胸腔,嘴角的笑容快撐不住了:“是,是嗎?那……那換臺吧,我……我找遙控器給你。”抹了把臉,將難過的情緒收拾好,我開始翻箱倒柜地找遙控器。其實這電視機(jī)在家里就是擺設(shè),我和“黑面神”老師從來不看,到底有沒有遙控器都還不知道呢。半個小時后……“不用找了?!背斤L(fēng)漠然道。我都快哭出來了:“沒事沒事,很快就找到了?!?/br>“我突然想起以前在這里住的時候,遙控器被我摔壞了,為了不讓黑面神發(fā)現(xiàn),我就隨手把它扔了?!?/br>“……”我用手背擦了擦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伸到電視機(jī)上的選擇鍵上,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想看哪臺,我直接幫你調(diào)?!?/br>辰風(fēng)沉默了,幽幽地看著我。我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笑不出來了。半晌,他冷冷開口:“楚沐,你有必要這樣嗎?”“……”“如果你是因為對過去內(nèi)疚才刻意討好我,那根本沒必要。當(dāng)年你年幼無知,我年少輕狂,才會發(fā)生那么多荒唐事。如今過了這么多年,你我都不再是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了,沒必要再糾結(jié)著過去那點破事不放?!?/br>……二十三年來,這是我聽過的,最殘忍的話。一句年幼無知,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就否認(rèn)了我們之間的過去,否認(rèn)了我最珍惜的回憶,也否認(rèn)了我們彼此之間最深刻的感情。就好像我所珍惜的,在乎的,想用生命去守護(hù)的一切,在你眼中,那樣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人世間最痛苦的,不是咫尺天涯,不是生離死別,不是相愛相殺,而是我以為的刻骨銘心,在你眼中原來狗屁不是。心灰意冷地,我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瞬間想不起來自己堅持的這六年,到底是為了什么。不行,不可以再想了!楚沐,快停下來!我豁然起身,辰風(fēng)愕然地瞪著我:“你做什么?”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拖起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沖進(jìn)洗手間,“砰”地將門反鎖,然后哆哆嗦嗦地打開行李箱,從里頭翻出藥瓶。“喂,你在里頭做什么?”辰風(fēng)用力敲著洗手間的門,低聲喝道。我倒出一片藥,扔進(jìn)嘴里,然后擰開水龍頭,低頭接了口自來水,將藥咽下去。“喂,快開門,喂……”將藥收好后,我才把門打開,看著外面一臉陰沉的辰風(fēng),蒼白地笑了笑:“怎么了嗎?”辰風(fēng)狐疑地看著我:“你在里頭干什么?”“上廁所啊。”“上廁所拖什么行李箱?”“額……本來想說,順便洗個澡換身衣服?!?/br>“那也用不著整個行李箱吧?!”“……”“……”正僵持著,門“咔噠”一聲,有人開門進(jìn)來:“楚沐啊,我聽說最近超市大減價,一會兒我們?nèi)ベI點生活……”在看到黑著臉的辰風(fēng)后,聲音突然掐斷了。“黑面神”老師目瞪口呆地看看堵在洗手間門口的他,又看了看被他堵在洗手間里的我,半晌才:“你……你們……”辰風(fēng)咬牙冷笑:“老、師,你、總、算、回、來、了、啊。”老師打了個激靈,干笑道:“辰……辰風(fēng)啊,你怎么突然來了?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br>辰風(fēng)冷哼一聲,道:“明天大頭結(jié)婚,我回來參加婚禮,順便過來看看你?!毖劢切绷讼挛?,道:“老師,你什么時候搞慈善事業(yè)了?都把家里發(fā)展成流浪漢收容所了。”流浪漢?我默默地流著汗。“黑面神”老師也失了一貫的硬漢作風(fēng),陪著笑臉道:“這事……說來話長……對了,怎么倩如沒跟你一起回來?”我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辰風(fēng)的后腦勺。辰風(fēng)淡淡道:“她幼兒園那邊不好請假?!?/br>長在心底的rou刺,突然變成荊棘,深深纏繞住整個心房,用力勒緊,直到血rou模糊……老師不安地瞥了我一眼,見我沒什么反應(yīng),又道:“肖望那小子呢?按理說王思杰結(jié)婚他沒理由缺席吧?”王思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