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的庫房走。

    等小孔雇傭了幾輛馬車噠噠噠地將書拉回書肆的時候，掌柜的都瞪直了眼：“印刷坊究竟是雇傭了多少印刷匠人，怎么可能半天的功夫就印出來這么多書？”

    關(guān)鍵是，印了這么多書，明顯賣不完?。?/br>
    小孔對著掌柜的笑笑，小聲回道：“掌柜的，哪兒能全是伯爺?shù)臅兀窟@里大部分都是伯爺書單上的那些書?！?/br>
    掌柜的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他拍了下小孔的肩膀，贊道：“你放心，月末的時候老夫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小孔立刻笑開了花。

    -

    林家書肆的生意就這么如火如荼地展開了，林如海的名聲，也隨著他寫的書大賣，而漸漸起來了。

    當(dāng)然，正如賈數(shù)之前預(yù)想的那般，有人覺得林如海時候在幫助廣大學(xué)子，也有人覺得他一身銅臭味，玷污了他讀書人的身份。

    不過，這些人全被其他人噴了。

    “你要是嫌棄林探花，你倒是別到他家書肆去買他的書?。　?/br>
    “就是，在下昨日替老家同窗好友買書，卻發(fā)現(xiàn)書肆內(nèi)的書又賣光了，你若是不喜歡林探花的書，賣給在下可好？價錢翻倍也行！”

    “林探花能將他這些年讀書的經(jīng)驗傳授給廣大學(xué)子，已經(jīng)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就算他要借此賺錢，也是他應(yīng)得的。更何況探花郎的書一本的定價，可比其他書籍少了三分之一，你竟還能昧著良心說他賺錢？”

    ……

    而且，林如海的書與他這個人的名聲，似乎已經(jīng)不再局限于京城這一方天地。

    賈數(shù)這段時間便接到了許多其他地方開的林家書肆的掌柜寄來的書信，全是請求準(zhǔn)許他們也開始印林如海的書賣的。

    林如海的書都流到其他地方了，因為除了自己抄書的，其他書肆也不敢賣，其他聽到消息的讀書人只能往林家書肆跑。

    結(jié)果，外地的林家書肆也沒得賣。

    賈數(sh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傻眼了：“這些書賣得有這么好？”

    古代是有多缺教輔指導(dǎo)書?。?/br>
    賈數(shù)本人理科出身，對文科的了解實在有限。但在現(xiàn)代，無論文科理科什么科目，書店里的教輔書數(shù)量都能挑花人的眼。

    因為看得多，賈數(shù)對教輔書的排版內(nèi)容也都有一定的了解，在加上手下還有這方面的專業(yè)人才，她只需要提出自己印象中的結(jié)構(gòu)內(nèi)容，其他自然有人替她完善。

    所以最后林如海的書能不能大賣，賈數(shù)心里是有譜的，但能賣得這么火……

    大概是古代的讀書人沒經(jīng)歷過課外輔導(dǎo)書的轟炸，所以覺得新鮮。

    賈數(shù)一邊讓人給那些掌柜回信，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不說，還讓印刷坊的坊主將林如海的書全都送了一套過去當(dāng)做模板。

    另一邊，她又開始將主意打到了其他文人身上。

    比如，和林如海一起科考，名次卻在他之前的狀元與榜眼……

    “若桑，為夫覺得這個想法行不通。”林如海神情有些尷尬，同時，眼底還有一份不甘。

    林如海為人穩(wěn)重端方，賈數(sh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她有些驚訝：“為什么？”

    林如海扶著賈數(shù)坐到椅子上，細心解釋：“當(dāng)初為夫雖然只拿了探花之位，但國公曾漏過口風(fēng)，為夫的文章其實應(yīng)該排在第一?！?/br>
    “只是許多老大人覺得為夫年紀(jì)輕，需要壓一壓我的勢頭，讓我歷練一二?！?/br>
    他雙頰鼓氣，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而圣上也覺得為夫相貌……咳咳……便同意了他們的排名，將為夫排在了第三名。”

    賈數(shù)：“……”雖然早有耳聞，但再聽一次，果然還是想要打啟圣帝一頓。

    而且，因為探花是前三甲相貌最出眾的，所以不管林如海實力如何，也只能得一個探花的位置什么的，啟圣帝怕不是顏控晚期了？

    “也正因為這事兒，與為夫同科的狀元與榜眼對我的態(tài)度都有些……”林如海揚起下巴，眼神驕傲，“而且他們也有自知之明，不會將自己寫的文章拿出來給其他人品評的?！?/br>
    若是被其他人拿來與他的文章對比，他們可就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別看林如海如今書賣得挺火，可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外界也不是沒有拿著他的文章批判他文章策論寫得也不咋地的人。

    要是狀元榜眼的文章連林如海的都不如……

    賈數(shù)挺喜歡他自信的樣子，忍不住逗他：“夫君為何愿意將自己的文章拿來給其他人看？”

    林如海挺胸，小眼神兒特別自豪：“為夫文采雖不及各位大儒，可對比那些連進士都還未考上的學(xué)子，還是綽綽有余的?！?/br>
    賈數(shù)失笑，拉住他的手：“那可怎么辦呢？若是你那科的狀元榜眼不愿出書，我們可到哪兒再去找其他愿意出書的狀元與榜眼呢？”

    林如海瞪眼：“為何一定要狀元和榜眼？”

    “林家書肆如今靠著夫君的書生意正火，可其他書肆也不可能干坐著什么也不做？他們必然會想法子去邀請其他人出書與你打擂臺。”賈數(shù)此時也有麻爪，因為她原本的計劃是幾個月后，林如海的書才開始大賣。所以這一步計劃也要到幾個月后，才會開始準(zhǔn)備。

    因為時間充足，賈數(shù)雖然有趁熱打鐵的想法，卻也并沒有著急?？扇缃窳秩绾５臅苯颖?，后續(xù)計劃可不就得立刻提上行程？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其他書肆就算有了想法，也和她一樣，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

    好歹林如海也是個探花，因為相貌出眾，之前打馬游街的時候也是在京城好好刷了一次存在感的。想要與他打擂臺，要嘛如賈數(shù)之前的打算，找一個榜眼或狀元，從名次上壓過他；要嘛就找對科舉沒啥興趣的“名士”，至少相貌名聲能與林如海一較高下。

    不過最好的選擇，卻還是去找那些門下學(xué)子成群的大儒。

    賈數(shù)沒說，是因為林家雖然是書香傳家，可畢竟頂了個勛貴的名頭，那些大儒不一定能賣他面子。

    林如海卻給了她一個驚喜：“為夫可以去請老師出山啊！”

    “你的老師？”賈數(shù)有些茫然。

    林如海點頭：“為夫當(dāng)年到江南求學(xué)，正是拜在大儒劉正清的門下。夫子對為夫印象很好，且一心教化子弟，必然愿意接受若桑出書的請求?！?/br>
    他也不猶豫，起身就要往書房走。

    賈數(shù)將他叫住：“你到哪里去？”

    林如?；仡^，似乎很高興自己能幫得上賈數(shù)的忙：“為夫去給夫子寫信，他必會同意出書！”

    賈數(shù)沒想到林如海能給自己這么大的驚喜，神情也有些高興。

    她直接站起來就要往林如海身邊去。

    林如海嚇了一跳，趕緊走到賈數(shù)身邊將人扶?。骸叭羯Ｄ悻F(xiàn)在是雙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