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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就連腳下的路都變得好走了起來,她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幾個人已經(jīng)完全不在那條上路上,而是行走在無數(shù)鳥居組成的通道里。 處于本能的,楚竹楠心里先是慌了一下,然后她就放松了,畢竟黑主灰閻和草摩羽鳥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緒,看來這里是去見晴明的必經(jīng)之旅。 事實證明她猜得沒錯,一望無際的鳥居竟然很快就到了頭,身邊不再是一望無際的除了鳥居就什么都沒有的虛無,腳下又恢復(fù)了土路,只不過道路兩旁依稀能看到一些院子的圍墻,路上也有一些行人在走,只不過大多都在急匆匆的趕路,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這三個不速之客。 穿過一座橋,沒走一回兒就來到了一座沒有牌匾的府邸,觀月歌帆還沒敲門,木質(zhì)的大門便自動向里面打開。 看起來像是在邀請他們進(jìn)去的樣子。 而最最令人驚奇的是,院子里并不是想象的那樣慌亂空無一人,而是有不少穿著白色狩衣的人在那里嘴里念叨著一些東西,手里還在不聽的比劃,看起來有點像斯特蘭奇在畫魔法陣。 不時的還會有一兩個穿著狩衣的人員進(jìn)出,匆匆忙忙的樣子好像是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見到楚竹楠他們?nèi)齻€打扮都往這邊看了過來,有幾個人的眼里甚至爆發(fā)出一陣熾熱的光芒。 見到那幾個人的樣子,楚竹楠有了一個猜測:莫不是選了陰陽師的玩家全都在這里做新手任務(wù)呢??? 然而她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同學(xué)!”一名穿著白色狩衣的男性玩家跑了過來,“你是不是‘外面’來的?” “外面?”楚竹楠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現(xiàn)代的時間點?” “對,就是現(xiàn)代?!蹦峭婕衣犃酥笥悬c激動,然后看了眼正在盯著他的黑主灰閻和草摩羽鳥,頗感壓力的吞了吞口水,“那個,加個好友,一會兒再聊?!?/br> 兩人互換了ID,對方叫做飛鳥熊二,職業(yè)是不出楚竹楠所料是陰陽師。 有了第一次的交流,其他玩家都對楚竹楠點頭示意卻沒上來打招呼,看來是因為她身旁的草摩羽鳥表情太嚇人了…… 穿過完全未經(jīng)修正的庭院,隨著一名女性侍女的引領(lǐng),三個人來到了后院。相較于前院的熱鬧,后院就顯得清凈了很多,玩家也只有不到五人,看起來倒像是安倍晴明收的關(guān)門弟子。 這邊的世界正直春季,是桃花、玉蘭和海棠正旺的時節(jié)。院內(nèi)種著一顆大柳樹和幾棵松樹,剩下的便都是些桃花、玉蘭、海棠等春季花卉,雜亂的香氣撲進(jìn)了楚竹楠的鼻子里,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聲輕笑響起,原本還空無一人的外廊上側(cè)身躺著一個人。 那人同樣穿著一身白色狩衣,同其他玩家不同,他身上的白色狩衣看起來料子要好一些,狩衣里探出的手白皙修長,正端著一杯清酒往朱紅色的唇里送。 楚竹楠的視線忍不住順著紅唇向上移動,映入眼簾的是通挺的鼻梁,以及一雙狹長的鳳眼。 那雙眼睛也正含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看著他們。 “晴明,打擾了?!焙谥骰议愂炜鸵粯拥淖哌^去一屁股坐在安倍晴明邊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真不錯?!?/br> 草摩羽鳥就沒黑主灰閻那么隨便了,他整了整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晴明大人,今天我們是來——” “天選之人嘛,我知道。”沒等草摩羽鳥說完,安倍晴明便接過了話頭,“來堅定的人就是她嘛,對吧?!?/br> 說著,安倍晴明竟然站了起來,也沒看他怎么動作,人就已經(jīng)站在了廊外。他整個人像是飄著一樣往楚竹楠的方向移動,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個好人,楚竹楠就要拔腿跑了。 “安、安安安倍…晴明大人……”楚竹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無論是誰面對一個向著你飄過來的長得像妖怪一樣的男子第一反應(yīng)都應(yīng)該是往后退吧。 可是安倍晴明卻不打算再給楚竹楠后退的機(jī)會,他已經(jīng)站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和自己對視,一雙狐貍似的眼睛深深的望進(jìn)了她的瞳孔深處。 楚竹楠只覺自己的雙眼像是被閃光燈打了一樣,眼前白光一閃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第33章 轉(zhuǎn)職新職業(yè) 從看不見到看見, 也只不過瞬息之間。 白色的光斑似乎還沒從眼睛里散去,楚竹楠便影影綽綽的看見了更多的影子。那些影子就好像在她的眼皮上晃動了一下, 隨后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尋不到半分蹤跡。 安倍晴明的手還捏在她的下巴上, 依舊強迫她仰著頭,那雙幽深的鳳眸卷著化不開的濃霧一瞬不瞬的窺探著她的內(nèi)心世界。 被盯得渾身不舒服的楚竹楠不自覺的伸手打開了安倍晴明無理的手,然后揉了揉被捏得有些發(fā)痛的下巴,不太高興的看著眼前的人。 她記得安倍晴明不是這樣無禮的人呀,難道這游戲又把人設(shè)給改了? 然而楚竹楠不滿的神情并沒有惹來這位首屈一指的陰陽師的在意,她生氣他笑,她翻白眼她也笑, 仿佛除了笑,他就不會別的表情了。 “晴明大人,結(jié)果怎樣?”草摩羽鳥是最焦心的一個, 無論從誰的角度出發(fā),楚竹楠都應(yīng)該被消除記憶, 他甚至根本不希望對方成為天選之人。 “你們認(rèn)為天選之人是什么人?”安倍晴明沒有直接回答, 他走回了外廊坐下, 繼續(xù)喝他的清酒吃他的燒魚干。 黑主灰閻和草摩羽鳥面面相覷,像是對于這問題感到意外。 “應(yīng)該是有什么能力吧?”過了一會兒,還是黑主灰閻試著回答了。 “你呢, 羽鳥君?”安倍晴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草摩羽鳥。 “或許,和慊人一樣?” 草摩羽鳥覺得自己的思路并沒有錯,既然十二生肖的詛咒是神的旨意, 那么能夠接觸詛咒的人,哪怕不是神,也應(yīng)該和慊人一樣和神能掛上勾才對。 “那么你呢,夏川楠,你認(rèn)為,天選之人是什么人呢?”安倍晴明呷了一口酒,被酒液滋潤過的紅唇帶出了淺淺的笑意。 “是平凡人?!毕胂氡咎锿?,楚竹楠如實回答,“甚至,只是一個小人物?!?/br> 草摩羽鳥聽完猛地轉(zhuǎn)頭,一副‘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夏川同學(xué)這個想法……非常有趣?!焙谥骰议惵牶笱凵褚涣粒@樣的答案從未在他腦海中出現(xiàn)過。 “詛咒這種東西,沒有人能比陰陽師更了解了吧?!背耖^續(xù)說,“既然晴明大人沒有解除這個詛咒,而是需要等待天選之人,可見,并不是能力越強就越能破解這個詛咒,就我目前知道的資料,還沒有人的陰陽術(shù)強過安倍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