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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告訴他這是自己養(yǎng)的暗衛(wèi),只說,“太后派給我的人。”“你早有這群人,為什么不用,”楊槿更加幽怨,“成心害我嗎?”榮真心里也愧疚,搖搖頭,“先別說話,讓木樨給你好好包扎一下?!?/br>木樨看他們進來,又一瞧楊槿被血浸濕的衣服,嚇了一跳,連忙幫榮真扶著楊槿坐下。楊槿知道木樨是心疼自己的,癟著嘴,眨巴著大眼看木樨,“木樨……疼……”木樨使勁點了兩下頭,快步跑到一邊,拿起自己的藥箱,幫楊槿止血。榮真看看木樨,“嚴重嗎?”木樨用剪子把楊槿的袖子剪下來,露出模樣恐怖的刀傷,雖然傷疤很長,但好在并不深,木樨松下一口氣,搖了搖頭。“可疼!”楊槿帶著點哭腔,發(fā)白的嘴唇抖了一抖。榮真坐在他旁邊,手捧著楊槿的臉,讓他別看著傷,只瞧著自己,“我在這呢,不疼。”木樨趁這個功夫,連忙用溫水浸濕棉布,小心地擦拭著楊槿的傷口邊上的血跡。楊槿怕疼的要命,身體跟著木樨的動作一個勁的抽搐,心里不斷后悔,剛才為什么就想著給榮真擋那一刀。“別想了,看著我,不疼。”榮真又一次重復(f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楊槿,他以前就常用這一招。小時候楊槿是最野的那個,磕磕碰碰的總受傷,他又怕疼,完全是自討苦吃。李桓平常就是坐在一邊給楊槿講幾句大道理,木樨用點憐憫的小眼神對楊槿感同身受,只有榮真能做點實事,扳著楊槿的臉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好讓大夫有空給楊槿敷上藥。楊槿委屈巴巴,強迫自己看著榮真,嘴角顫巍巍的,“疼?!?/br>“不疼,”榮真余光瞥著木樨的動作,看他已經(jīng)打開了止血散的藥瓶,吸了口氣,“別怕?!?/br>“?。 彼幏廴龅絺谏夏且豢?,楊槿整個人哆嗦了一下。榮真連忙摟著他,把他的頭磕在自己的肩膀上,手一個勁的滑著楊槿的后背,安撫道,“不疼,不疼……”楊槿眼淚都被逼出來了,毫不留情地咬在榮真的肩膀上。榮真緊閉著眼忍著,一邊催促木樨,“快點?!?/br>木樨馬上就幫楊槿纏好了紗布,系了個結(jié),還在上面吹了口仙氣,盼望著能讓楊槿不那么痛。楊槿眼眶微濕,半張著口,嘶溜了下鼻涕,“榮真,你這次欠了我好大一筆。”“好,”榮真動動肩膀,拍了拍楊槿的頭,“但你答應(yīng)我,以后每次換藥老實點行不行?”楊槿苦著一張臉,“你還要求我……”一旁的木樨也同情起來楊槿,不滿地看了看榮真,手里比劃了一陣,意思是,你難道不知道槿公子打小就怕疼嗎?“木樨……”楊槿感動,把頭埋在木樨的腰間。榮真知道楊槿剛才是真疼,現(xiàn)在就有八成都是在裝了,嘆了口氣,“你們倆在這惺惺相惜吧,我先去處理下事情。”他說著就站起來,剛要走出去又停下來,“想吃點什么就讓店里的人送進屋里吧,”他又看了木樨一眼,叮囑道,“吃前試毒?!?/br>木樨點頭,他雖然不知道剛才都發(fā)生了什么,但看楊槿這傷,也知道這一趟路并沒有那么好走了,謹慎點好。榮真回到自己的屋,看見云蒼縛著那唯一一個活著的人已經(jīng)等著自己了。他踱步進去,沒有先問那人,而是問云蒼,“皇上給我的那群跟班,剛剛一個都不在?”“是,他們都在客棧外面?!?/br>榮真點點頭,“太后派的那隊禁軍也不在。”“是?!痹粕n又點頭。“這母子倆真是把我豁得出去啊。”榮真無奈地搖搖頭,走到那歹徒邊上,“你呢,太后的人還是皇上的人?”“我什么都不是啊,”歹徒搖搖頭,“我只是聽老大說,你有錢,我們劫了你就能發(fā)財,才……”“你是本地的人?!?/br>“沒錯沒錯,”歹徒?jīng)]見過這陣仗,連忙承認,“我是臨縣寒山寨的?!?/br>“山賊?”“嗯嗯嗯!”怪不得一點死士的素質(zhì)都沒有。“你們老大又是受的誰的指示?”“這我也不知道?!鄙劫\看了一眼榮真,嘆了口氣,“我們也不知道你是大官,剛還害怕呢,但是老大說你這一票大,非要讓我們上?!?/br>云蒼瞇著眼看他。山賊被嚇得不行,“我說的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你們傷的人是誰?”榮真又問。“大人的侍衛(wèi)肯定都不是尋常人?!鄙劫\小心翼翼地,生怕冒犯到榮真,一條小命就沒了。但他也是白擔(dān)心,榮真怎么可能讓傷了楊槿的人活著。榮真繞過他們,走到一旁的書桌邊上,寫了幾個字,把紙疊好,塞到云蒼手里,“找人帶給楚溪?!?/br>云蒼點頭,又指了指那山賊。榮真搖搖頭,呼了口氣,又折回去看楊槿他倆了。山賊還以為這是放了自己的意思,長呼了一口氣。“公爺?shù)囊馑际牵屛易龅牟涣艉圹E?!?/br>云蒼看到山賊的臉一瞬間變了色,有種別樣的快感。榮真只站在門口,都能聽到楊槿一個勁地朝木樨吐苦水,無奈地推了門,“說夠了嗎?”楊槿占理,自然不屑于榮真,“沒有,你就是成心害我?!?/br>“怎么樣楊大少才能消消氣?。俊?/br>“消不了,”楊槿又問道,“處理完了,平南王派來的人?”“是他的就好了,”榮真坐回到楊槿的邊上,看看木樨,“木樨,你剛才不是說要給他取點藥嗎,讓人跟著你去吧?!?/br>木樨知道榮真要和楊槿談事情,也就沒再停留,順從地出了門。“一點線索都沒有,是本地的土匪?!睒s真和楊槿說道。“現(xiàn)在刺殺也太低級了點吧?!睏铋劝櫰鹈碱^。“畢竟都知道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只要身邊沒有侍衛(wèi),殺我比宰豬都容易。”“你說的也是,皇上派給你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侍立在側(cè)。”楊槿說到這,脊背一陣發(fā)涼,“該不會是?”“但他們也是太小瞧了我。”榮真冷冷道。第36章第三十六章楚溪坐在桌前,看著剛剛送到的信,眉心蹙緊,小聲嘀咕,“怎么會有這樣的事。”他身后的程督云一只胳膊撐在床上,半抬起身子,“楚溪,怎么了?”“沒,”楚溪搖搖頭,“是一位故人的來信。”“這樣啊,我昨天喝得實在多了,”程督云有些不好意思,坐起來,“還借了你的床……”楚溪回過身,面色平靜,“程公子便先洗漱吧,我回避一下?!?/br>“啊,不必……”程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