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法擁有。再過不久就要打鈴了,晚上的這節(jié)課,偏偏又在最里的那棟教學(xué)樓,佟澤沒想到堵車堵的這么嚴(yán)重,十分鐘的路程,整整開了三十分鐘,途徑cao場,剛好是學(xué)生眾多的地方,佟澤再急,也只能邊打喇叭邊慢慢移動。終于穿過cao場,佟澤下意思瞟了眼外后視鏡,突然,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誰,下意識馬上踩了剎車,他盯著后視鏡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把車停到一邊,下車往cao場方向跑去。是那個熟悉的身影,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那個人,站起來拍了拍褲子,然后轉(zhuǎn)身混入人群中,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就在此刻,鈴聲響起,佟澤暗罵一聲,又跑回車上,然后驅(qū)車離去。明月高懸,卻沒有多少星星,佟澤明知道那個人已經(jīng)離開,他似乎還是不死心,圍著cao場上跑了一圈,甚至爬上了山坡,將整個cao場掃視了一圈,確定沒有那個人的半□□影,才失落的走了下來。他低著頭圍著cao場又走了兩圈,然后又抬頭望了望夜空,夜空不一樣了,身邊的那個人也不在了。當(dāng)他知道文翎搬走時,除了憤怒,就是失落。他付出良多,自認(rèn)為待他真心實意,對方卻不告而別。炎炎夏日,佟澤卻仿若如置冰窟。原來這就是被人放棄的感覺,也許對方從來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他總以為文翎孤獨是因為封閉自己,完全沒有想到,也許他可能只是涼薄。佟澤覺得自己無知又愚昧,他曾還那樣的心疼他,為他擔(dān)憂,后來看來,這其實就是一場他自以為是的獨角戲。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憤怒平息下來,擔(dān)憂便如泉涌,怎么也停不下來。他開始能夠理解文翎,理解他的離開,理解他的別扭。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文翎不是一個寡情薄義的人,否則不會因為父母的事情,如此傷懷,也正是因為,他太過重情,才不能去面對。決裂的那個地點,參與其中的人,都能讓他敏感的陷入痛苦,所以才不告而別。而他沒有朋友,不是因為不需要朋友,而是因為對朋友看得太重,怕受到傷害,才選擇干脆拒絕。在很多次夢境后,佟澤覺得自己可能再也無法忘懷那個人,他走進(jìn)過文翎的內(nèi)心,發(fā)現(xiàn)了他的脆弱,他為他心痛,也對他憐惜,他為自己對那個人的感情而有了困擾,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明白那種感情是什么,因為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不出意外,他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他無數(shù)次設(shè)想過與文翎再次相見的場景,而今天,卻在一轉(zhuǎn)身之間,與他失之交臂,這種遺憾,讓他徹夜難眠,他不禁絕望的想,也許這就是兩人的最后一面。但是佟澤,從來不是一個容易氣餒的人,也許明天他還會來呢?昨天見他離開,是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如果他早點去,說不定能夠遇見他。而文翎,又為什么要去cao場?是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東西嗎?想到這里,佟澤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伴隨著兩人在cao場散步的回憶,進(jìn)入了睡眠。作者有話要說:詩集出自米沃什我很喜歡第9章破裂新生二今天急危重癥學(xué)的老師很奇怪,平常不到打鈴,絕對不喊下課,今天他不僅提前下了課,還收拾得非常帥氣,平常很有耐心的他,也拒絕了所有圍著他提問的女學(xué)生,有同學(xué)懷疑他是要去相親,畢竟他年過三十,書香世家,還未婚配,這實在說不過去。佟澤不是去相親,他只是去等待一個牽掛已久的人,一個好朋友。他滿懷期待,坐在昨天那個人所在的草坪上,看著跑步的人,一圈又一圈的跑過,有許多學(xué)生向他打招呼,他只敷衍的點點頭,然后像是在尋找什么,左顧右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翩翩風(fēng)度。可惜等到太陽西斜,等到夕陽落幕,他等的那個人,還是沒來。他從滿心期待,也變成了郁郁寡歡,他走在那條兩人一起走過的跑道上,閉上眼睛,然后往后退著走,就像文翎還站在他對面那樣。他一路退一路退,幾次差點往后仰,又調(diào)整好平衡,繼續(xù)往后退著走,直到退到一個人胸口,甚至還踩了對方一腳。他猛然轉(zhuǎn)過身來,準(zhǔn)備道歉,就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站在路燈下,站在他面前。佟澤語無倫次,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先,還是笑了起來。“剛才有群學(xué)生說,cao場上有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閉著眼睛退著走路,然后我就想到了你?!蔽聂釓澠鹧劬Γ曇粢蝗鐝那?,清亮溫和。佟澤既感到高興,又感到難為情,他明明是想,帥氣優(yōu)雅的出場,卻好像變成了別人嘴里的神經(jīng)病。他很想問文翎去了哪里,為什么不告訴自己,最近過得怎么樣,可是想來想去,他只說了一句:“你好像瘦了?!?/br>“是嗎?”文翎笑了起來。“我可以抱下你嗎?”佟澤問。文翎想了想,然后點頭。下一秒他就被摟入一個結(jié)實的懷抱,佟澤抱得很緊,像是確認(rèn)他是否真實一般,文翎理解他的心情,并沒有推開他。夜色慢慢降臨,玉兔已升,cao場旁山上的知了聒噪的叫個不停,佟澤覺得自己可以圍著cao場跑十圈,以宣泄心里那快要溢出來的激動,還未相見前,他有無數(shù)的話想要傾吐,可是相見后,他生怕多說一句,驚擾了兩人相處的時光。兩人已經(jīng)圍著cao場走了無數(shù)圈,走到文翎腳開始發(fā)軟,都還沒說正式過幾句話。佟澤不想說,而文翎,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直到cao場上的情侶都散去,佟澤才輕聲說道:“我送你回家吧。”文翎點頭,跟在他后面。佟澤走得很慢,恨不得這條路沒有終點,看到停在大道旁的車,佟澤再次后悔自己太偷懶,如果車停在車場,那兩人至少還有十分鐘的路程。他打開車門,讓文翎上去,然后才自己上車,佟澤久久沒有發(fā)動車子,文翎也沒有催他,不知過了多久,佟澤才側(cè)頭問:“我們以后還是好朋友嗎?”明明是在車?yán)?,天上也沒有星光,文翎卻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一片銀河,一如最初那時的模樣。“你還愿意和我成為好朋友嗎?”文翎反問。“榮幸之至?!辟尚澚搜劬?。文翎心里一暖,感覺眼角都濕潤了。從大學(xué)到文翎家門前的馬路并不算太遠(yuǎn),已經(jīng)是晚上,一路暢通無阻,文翎指了指路邊的公交車站,示意他已經(jīng)到了。佟澤往四周看了看,周圍是一些小型商鋪,并沒有看到居民樓,他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佟澤跟著他一起下車。文翎指了指旁邊的巷子道:“從這穿進(jìn)去,還要走十分鐘呢,已經(jīng)很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沒關(guān)系,讓我看看你新住的地方,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