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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抬眼看他,他唇角沾著一滴醬汁,一臉無辜的模樣,讓人產(chǎn)生一種,可以對他做任何事的錯覺。顧琛眼神一頓,忽而俯下身,扣住少年的下顎,附上那兩瓣泛著油光的粉唇。少年輕唔一聲,配合地張開嘴,任由男人肆意攪動口中甜津。一吻結(jié)束,葉重錦把他推開,輕輕喘了口氣,又低下頭繼續(xù)吃。顧琛被氣笑了,靠著椅背看那邊的饞貓,黑眸里閃爍著幽光。=======安府。書房內(nèi),安啟明提起狼毫,在宣紙上揮下一行詩句,正是葉重暉的詩作。書童在一旁伺候筆墨,見狀夸贊道:“主子的字跡越發(fā)像葉家表少爺了?!?/br>安啟明沉默片刻,輕嘆道:“仿得了形,卻仿不了神,沒甚用處。”言罷,抬手毀了這幅字。書童撇嘴,道:“主子,奴才想不明白,恒之公子固然高才,主子也不差,為何偏對他這樣執(zhí)著?”安啟明道:“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多問?!?/br>“是?!?/br>安啟明推著輪椅走到書架邊,轉(zhuǎn)動一個碧玉筆筒,隨著筆筒轉(zhuǎn)動,這書架竟緩緩朝兩邊移動,一道朝下的石階橫空出現(xiàn),隱約可以看見一絲明明滅滅的火光。書童將輪椅上的少年抱下去,主仆二人下了密室,身后的暗門緩緩合上。石階下,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密室,而是一座地下宮殿,四顆龍眼大的夜明珠分布左右,映照著殿內(nèi)的光景,無數(shù)的金銀財(cái)寶散發(fā)耀眼的光,一花一樹都是珠寶玉石打造而成,其價(jià)值不可估量。此乃前朝皇室所建,除了歷代君王,就只有安家家主知曉,自安老爺子離世后,已然成了永久的秘密。一路深入,在最深的寢宮里,盛放著陳氏先祖的牌位。最下方,蓋著一個紅綢,安啟明抬手掀開,卻是兩個無名牌位。那書童已經(jīng)恭敬地跪拜在一旁。安啟明道:“我父親雖貴為皇子,生母卻是賤籍,對于皇位并無肖想,那日宮中大火,他被姚一刀救出皇宮,本無復(fù)國之心。他的身子一向孱弱,能活到成年已經(jīng)是奢望,哪有那份宏圖大志。”“可是顧氏一族卻趕盡殺絕,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追殺,自打出生起,我只記得自己的每一日都被籠罩在死亡的恐懼中,不管我們逃到哪里,朝廷的追兵很快就會趕到,一次逃亡中,車轅被人斬?cái)?,我從馬車上摔下去,自此成了殘廢?!?/br>書童低頭并不應(yīng)聲,他很清楚,主子真正想訴說的人并不在這里。安啟明徐徐點(diǎn)燃一炷香,輕輕扇動火星,黑白分明的眼底,流露出令人生畏的強(qiáng)烈的恨意。“后來,娘親又有喜了,幾次三番的逃亡,她隱隱有了滑胎之相,父親終于做出決定,命姚一刀將我們送回京城,而他獨(dú)自引開朝廷追兵,其實(shí),那時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而母親,生產(chǎn)后便緊接著離去了?!?/br>“父親一生與人為善,卻始終受jian人迫害,天道本就不公,我又因何為善?國恨家仇,不共戴天。太宗帝死了,還有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死了,還有他的孫兒,我要顧氏一族,世世代代,血債血償!”安啟明拾起紅綢,仔細(xì)擦拭靈位上的灰塵,眼底只余下一片平淡。“父親,母親,您二人安息吧,延兒他過得很好,孩兒會好生照看他,孩兒會讓延兒成為這世間最隨心所欲之人?!?/br>=======轉(zhuǎn)眼,迎來了葉家老三老四的滿月酒。葉相家里難得辦酒席,京中誰不給臉面,上至帝王,下至百官,皆是送上重禮。兩個小娃娃生得一樣,又穿著一模一樣的兔絨襖子,躺在搖籃里眨巴眼睛,叫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只是兩人手腕上的銀鐲子,一個套在左手,一個套在右手。安家老夫人第一回見著兩個外孫,喜歡得不得了,眼睛都舍不得挪開,安氏便勸她留下小住幾日,老夫人原本是不愿的,但眼看這兩個奶娃娃朝她咯咯地笑,心一軟,便應(yīng)下了。安靈薇捏著小娃娃的胖手,笑道:“真是一對金玉童子。”就連一貫不善言辭,說不出好話的安啟潘,都難得說:“真是可愛的緊,跟阿錦小時候……”葉重錦挑眉,問:“跟我小時候怎么樣?”安啟潘原本是想說,跟他小時候有幾分相似,但如此一說,豈不是在夸獎葉重錦?他跟葉家老大老二從小就不對付,這種話他是斷斷說不出口的。他道:“跟你小時候,真是天壤之別,一點(diǎn)都不像。”話才說完,就被他母親給杵了一拐子,罵道:“休要胡說八道,你阿錦表弟,從小就漂亮得跟仙童似的?!?/br>安啟潘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可讓他服軟,是絕無可能的。這人眼瞎,葉重錦自然不會跟他計(jì)較,自顧自俯下身逗自己弟弟玩。他眼角掃過安啟明,那人端坐在一旁,端的是芝蘭玉樹,只是眼底的波瀾不驚,不像這個年紀(jì)的人。他問:“說起來,一直不知道啟明表兄今年多大。”安啟明神色淡淡,倒是葉重錦的二舅和二舅母臉色微變。他二舅安成磊回道:“啟明比啟潘小四歲,今年十八了,這孩子一向內(nèi)向沉穩(wěn),看著很顯老成?!?/br>葉重錦勾唇笑了一下,說:“難怪,看明表哥的模樣,倒像跟我哥哥差不多年歲。”他哥哥是年初生的,過完年已經(jīng)及冠,正是雙十年華。葉重暉原本坐在一角里喝茶,聽到阿錦提起他,便抬眸看去。安啟明察覺到他的視線,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表情生動起來,倒是有些十七、八歲少年郎的模樣。安成磊夫婦兩同時松了口氣。葉重錦望著他的雙腿,忽而記起,他從小就沒見過這個表哥。因?yàn)樗艘恢卑阉卦谖堇?,就連和他一起長大的安啟潘和安靈薇,其實(shí)也沒見過他幾回。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一個人再怕見人,存在感再低,也不可能常年不見自己的親人。除非家中長輩不允許,刻意阻攔他們相見。難道是安老爺子。葉重錦想起來,曾經(jīng)聽安嬤嬤說起過,安家大房和二房這些年一直在爭家產(chǎn),二房起初沒有子嗣,很是著急,二舅母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