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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家去吧?”祝三愿問他:“你不跟我回?。俊?/br>“這么晚了,反正你都一個人,去我家唄。”“你是怕一個人回去進不了家門吧?!敝x硯瞥了他一眼,“我跟你回去做什么,顯得我孤家寡人更慘了?!?/br>祝三愿有點擔心:“你喝得也不少。”車剛好過來了,就在前面點路邊停下,謝硯攬著他的肩半推著他走過去。其實兩個人喝得都不少,是互相扶著,走得磕磕絆絆的,謝硯還嘴硬,“我清醒著呢,你趕緊回吧,別讓嫂子擔心。”已經(jīng)是凌晨了,天上只掛著幾個殘星,河邊別說是人了,連車都沒停幾輛。不過這條街通宵達旦的燈紅酒綠,倒是半點都不顯得黑,盯著車消失在橋頭融入夜色里,謝硯才慢慢的在原地蹲下,緩解了一下醉酒的脫力感。他有些走神。買醉街和大排檔夜市街隔岸相對,夜風吹過的時候,波光粼粼的護城河倒是比天上的星光還要透亮幾分,像是一條銀河,把人間和地獄涇渭分明的隔開了來。地獄這個詞用得也不是很貼切,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醉生夢死的活著,有的人把它當?shù)鬲z,有的人把它當天堂,總之不是人間,活得都不真切。這條街上沒什么行人游蕩,游蕩的人吶都是挑間酒吧就進去了,不像對岸的大排檔,喝醉了就朝著河岸大喊愛不愛我,你他媽為什么不愛我。有些街角深處的清吧燈光微亮,歌聲從窗戶里飄出來,也有的酒吧音響震天,舞池里扭動著的男男女女情迷意亂。這條街上大多數(shù)酒吧都沒什么特殊性質,三四家gay吧里,也只有街角那家特別亂,買醉的人,艷遇的人,來到這里的人,都是為了不孤獨地獨酌,哦,還有一類人是急需治心傷而家里沒烈酒。他曾經(jīng)是第二種人,后來成了第一種人。現(xiàn)在他在想——趙無眠應該歸類為哪一種人。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我的感情戲寫得有些慢熱?……【那也沒辦法,誰讓男主情商不在線,脾氣還古怪就快在一起了真的,相信我第18章第十八章夜風有些涼了,他握著手機準備點開微信,從后背就有人替他搭上了一件外套,一雙溫厚的手半扶著他的肩把他拉了起來,微低的男聲,呵出的熱氣就灑落在耳邊,反而襯得這秋夜更寒了些:“怎么一個人?”人總是下意識朝著溫暖的地方靠近的。謝硯索性摟住了趙無眠的腰,把自己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你怎么還沒回家?”“我送你回去?!?/br>西裝外套搭著衛(wèi)衣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謝硯把外套合攏了些,微瞇著眼呢喃道:“今晚的月色真好看?!?/br>趙無眠抬眸看了眼夜空,夜涼如水,幾點殘星冷冷清清的掛在夜色里,還沒有閃閃爍爍的河面來得熱鬧。謝硯靠在他肩頭,視線是落在河面上的,含糊不清的低語:“你也是?!?/br>“新月曲如眉,微有團圓意。”謝硯晃了晃頭,斷斷續(xù)續(xù)的接上了下一句,“紅豆……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趙無眠在心里把全詩默了一遍,他沒聽過這首詩,勉強能聽懂詩句的意思,但他覺得,謝硯大抵是醉了。喝醉了的謝硯,比平時要規(guī)矩很多,話也少,只是時不時就開始背古詩,聲音低低的,自言自語一樣。和一個醉鬼是沒什么道理說的,趙無眠就聽謝硯背了一路的“江畔何人初見月”,又聽他背“邂逅相遇,適我愿兮”,有些生澀拗口的詩文,他聽得都不分明,謝硯卻背了不知道有多少。一直到把人帶回家,他才沒忍住說了句:“別背了?!?/br>謝硯就真的不背了。說什么聽什么,拿什么給他他就接什么,遞過去的蜂蜜水喝了,遞過去的換洗衣物接了,吹風接了,還自己洗好了澡。簡直不像是一個喝醉了的人。趙無眠又有點懷疑自己被騙了。等他洗完澡出來以后謝硯已經(jīng)睡著了,身子是半躺在床上的,頭發(fā)濕漉漉的,顯然沒有吹。家里只有臥室這一個衛(wèi)生間,他從浴室出來就是臥室,沒辦法視而不見,只好認命的拿起吹風幫謝硯把頭發(fā)吹一下。整個過程謝硯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呼吸綿長。趙無眠有些無奈,果然還是喝多了吧,睡得這么熟,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不過謝硯睡著的時候,倒是安靜得無害又柔軟。上次也是。這么想著,他就有些走神了。他和謝硯的關系,是不是有些……過了?……第二天謝硯醒來時,趙無眠已經(jīng)上班去了,給他留了早餐,還給他留了個字條。“我上班去了,桌上有早餐,有事打電話?!?/br>一行,加上落款,十八個字,謝硯卻反反復復的看了兩三遍,摸了摸左手上的手串,心思微動。晚上趙無眠回到家,家里空蕩無一人。他脫下外套隨手掛在了衣架上,給自己接了杯水往書房走,才看到他留的字條被某人換了個位置,用一串手串壓在了書桌上。他認得那是謝硯的東西,才認識的時候就見他常戴著,那時候謝硯的身上總帶著好聞的檀香,不是天天戴著的東西,但也是很貼身的物件了。有時候謝硯來醫(yī)院找他,就坐在大廳的休息椅上盤玩手串,安靜得跟老僧入定一樣??词址ㄒ膊幌袷切吗B(yǎng)成的愛好,想來這手串,也應該戴了有些時日了。字條下面多了一行灑逸的行書,他主觀意識里謝硯就該是寫得這樣瀟灑的字,想起黑板上見過的小楷,他不自覺的就抬手摸了一下,字跡早就干了,卻像是還能摸到墨水的觸感一樣。“匪報也,永以為好也?!?/br>他低低的念了一遍,念到最后一個字,倏然失了聲。他腦海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勾勒出了謝硯寫下這行字時的樣子,必然是嘴角帶著幾分笑的,拿著他的筆,或許,還坐在他每日伏案的位置上,落筆成書。紙短情長。醫(yī)院里的煩心事好像突然就變得沒那么煩心了,他摸了摸筆筒里自己的那幾支筆,指尖一一掠過,最后落在了自己常寫的那支鋼筆上。沒有抽出來,他只是走了一會兒神,然后把字條壓平,夾在了自己??吹囊槐緯铩?/br>他心想,周三休班,或許可以去Z大逛逛。不知道Z大的食堂,會不會比醫(yī)院的食堂好吃一些。周一,小雨。謝硯早上的課是第二大節(jié),雨挺大,他就歇了去醫(yī)院找趙無眠吃飯的心思,就近原則的選擇了在食堂吃飯。老師不用排隊,謝硯刷了卡端著飯菜坐下,看到比他先出教室的幾個學生還在窗口排隊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