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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鹿星的首席執(zhí)政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這一次他沒有出面,阻止白鹿星上不安的平民離開本星球,反而放寬了從白鹿星去往外星球的限制——之前為了抓住司馬晴他們,離開白鹿星的人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盤查。只是這位執(zhí)政官先生,仍舊牢牢的把持著白鹿星上的執(zhí)法部門,讓這個充滿恐慌的平民遷移過程,相對比較平穩(wěn)和安全。跟隨這大批平民一起,司馬晴他們也要離開白鹿星了。明明只是個出身于不知名小星球的土著,為什么會對推廣一個他從未去過的小星球旅行那么熱情?對他的工作態(tài)度感到略微奇怪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往往只要一見到熱情的對他們笑著的司馬晴,就飛快的把那些疑慮全部拋之腦后了。甚至于旅行社的總裁先生,在又一次與司馬晴見面,通知他去拍攝棉海星旅行的推廣廣告時,也被司馬晴拿下,十分高興的為公司今年的優(yōu)秀員工及他們的家屬,定下了一個半月后集體去棉海星旅行的計劃。真是個非常盡職盡責的推廣代言人了。可是在打了雞血一般,努力工作的好些天后,司馬晴再一次陷入了低潮期。這是他這些天來第一次離開他所居住的街區(qū),在那個沒有名字,只有B1530這樣一個編號的街區(qū),他一路走過的時候,大家頭頂上的陰云,都淡了許多,只有偶爾一兩個頭頂帶著濃重的黑色云氣的,也是來去匆匆。正文212.第二百一十二章源地【第一更】從沉眠中蘇醒過來,直接面對弗洛里安難得嚴肅的臉,甚至還不是很清醒的司馬晴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露出來一個討好似的傻乎乎的笑容,讓本來準備說他些什么弗洛里安默默的扭過頭,嘆了口氣。司馬晴越發(fā)心虛了起來,雖然他到這個時候還沒想起來,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錯誤。直到他感覺到自己腿上的感覺不對,低頭發(fā)現(xiàn)了一棵比他小臂長不了多少的植物——一棵不用被土地限制,能夠自由活動的小樹苗。記憶才漸漸回到他那不甚清楚的腦海之中。在他們即將進入那個通往不知名空間的隧道之時,已經(jīng)受到重傷,之前還吐了兩回血的司馬晴,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力氣,從弗洛里安的懷中翻身而起,直接沖向了所有儀器顯示都是一片混亂的主cao作臺。在那么短短三秒的時間里,司馬晴發(fā)揮出了自己也覺得吃驚的潛力,憑借著自己那一個按鍵也沒有按錯的cao作,在間不容發(fā)的短短時間里,找準了生命神樹的生命核心,用宇宙艦的機械臂把它從神樹已經(jīng)腐朽的軀殼中拽了出來,收入了宇宙艦的內(nèi)部。事實上,現(xiàn)在恢復(fù)了理智的司馬晴,再去回想自己當時的心路歷程,其實也覺得非常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在那種時候還非要帶上瀕死的生命神樹?但那個時候,他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這么做,并且最后真的成功了而已。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緣分。從自由星區(qū)的政變爆發(fā),到他們現(xiàn)在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真正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這一段時間里,實在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見過了太多太多不必要的犧牲。多露族出于自己狹隘的觀念,把生命神樹困在那樣一個地方,設(shè)置了各種規(guī)章,不允許其它人真正的靠近它,自以為是的不斷消耗它的本源力量,卻又沒有補充它需求的信仰之力,最終害神樹走向了死亡——這一切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神樹自己的意見。多露族做出的所有錯誤決定,甚至于想要剝奪科技神樹的生命之源,交給生命神樹,延續(xù)他的生命,這些并不是生命神樹自己的意愿。它跟科技神樹其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靈智不算完全的它,個性更純真,相對于自己的兄弟,它其實更加體貼溫柔,孤獨的時間太長了,它比科技神樹更加希望有個朋友,有人能夠跟他溝通、交流。也是在之前跟科技神樹的那次通訊,司馬晴才知道,原來相隔這么遠的距離,分隔了一千多年的生命神樹和科技神樹,也是有過通訊的——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宇宙艦、宇宙微塵、漂流的隕石甚至于宇宙射線,都是他們信件的載體。只是這些不受控制的載體,真正能夠把心意帶到對方身邊的次數(shù)并不多,收到的順序也不可能與發(fā)出順序一致。科技神樹時隔三年之后,又一次見到司馬晴,當時它之所以那么高興,是因為它在這之前一天,也收到了來自生命神樹的訊息——這是一千年來的第五次,來自一百二十一年前的生命神樹。不知道生命神樹收到科技神樹訊息的次數(shù)是多少,想來也不會太多。至于生命神樹之前為什么特別激動的,用只有它跟司馬晴能夠聽到的方式,召喚他快點來,其實見到生命神樹的時候,司馬晴就已經(jīng)明白——它只是感應(yīng)到了他身上的科技神樹的氣息,以為他也是一位信差罷了。這樣可憐又可愛的生命神樹,司馬晴怎么能忍心看著它就這樣因為多露族的私心,被那團火焰吞噬,跟著那些冥頑不靈的多露族長老一起死去呢?于是一時熱血上頭的司馬晴,在那電光石火的一剎那,做下了決定,把生命神樹救了下來,帶它離開了那個困住它太多年的基地。雖然面對著弗洛里安,司馬晴有些心虛,但面對著黏著他始終不肯放開的小小的、嫩生生的生命神樹,司馬晴還是能挺直腰桿,小小聲的說一句,他一點也不后悔的。像是看穿了司馬晴真實的想法,弗洛里安恨鐵不成鋼的把生命神樹一把抓過去,氣勢洶洶的把他們兩個都說了一遍——直到司馬晴深切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且保證以后絕對不再胡亂逞強冒險,這場耗時良久的教育才算結(jié)束。到最后,被連帶著一起接受教育的小生命神樹,看起來跟司馬晴幾乎一樣了,都是蔫蔫的垂著頭,抬不起臉來。最后倉促的結(jié)束,也是因為弗洛里安在亞伯好笑似的注視下,實在維持不下去臉上嚴肅的神情了。對著這樣子的司馬晴,他實在是很難真正的對他生氣。沒有了弗洛里安的教訓(xùn),司馬晴又悄悄的給生命神樹傳了點靈力,蔫頭蔫腦的小樹苗,又一次精神抖擻的挺直了身軀,甩著兩束細細的樹根,歡快的在宇宙艦內(nèi)部啪嗒啪嗒的跑了起來。明明除了會動,就是一棵沒有幾片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