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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久了,呼扇著小翅膀撞了過來。容樽笑瞇瞇地任由鳳凰落到他的肩膀,什么也沒有問,自己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倒是繞梁有些忍不住,開口道:“凌部長見雨停后,一早就走了?!?/br>“哦?!?/br>“他說上午還有會議,還有……讓你玩夠了,就早點回家?!?/br>容樽眼睛彎了彎,“這急什么。”“你還不想回去?!”見這人面帶著微笑緩緩走出了祠堂,繞梁急忙跟上去,來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望了眼,看見聶政像仍靜靜佇立在原地,好像是在遙遙望著他們。憨憨傻傻的,有些寂寞。“你,不跟你徒弟告別嗎?”“有什么好告別的?”容疑惑地轉(zhuǎn)過臉,聲音輕緩,“他如今受人祭拜,功德將滿,也許再過了十年二十年的,就會修得神識。現(xiàn)在的人類信仰之力更足,若是爭氣點,熬過百年之期,鑄成神身也不一定。戰(zhàn)神殞沒已近四千年,神位空缺早就該有人補上來了,聶政這孩子心中的義倒與那個粗漢相似,他若能繼位,也不算辱沒了戰(zhàn)神的門風(fēng)?!?/br>他嘆口氣,“等到不知什么時候輪到我去見那粗漢了,也好讓他不能將那一戰(zhàn)兵敗的罪過,扣在我出征前不給他彈琴上面?!?/br>繞梁聽的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沉重,又扭頭瞅了瞅那尊土兮兮的人像,指尖在袖口里微彈,一束緋光就閃進祠堂,融入了人像,讓那周身的顏色更亮了一些。繞梁作為最美的琴,生來就受盡人們的喜愛,不少愛琴之人為它癡狂、一心一意想要得到它。它的身上集中了其他琴所沒有的巨大信仰之力。方才他所做的,便是把自己的祝福,送到了聶政身上。他小心做完這一切,把手隱回袖中,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往前走。卻見容樽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淡笑,“你倒是心腸很好?!?/br>繞梁一下子炸了毛,掩飾般地瞪起眼,粗聲粗氣道:“你也別得意的太早!就你那徒弟的蠢性子,能不能成神還得另說!”“原來能不能還真不一定,不過有了信仰之琴的祝福,那就八九不離十了?!比蓍滓慌汕彘e。“你……!”繞梁艷麗的臉上氣的通紅,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去把自己的祝福再收回來。“好了,你先別氣?!比蓍渍讨砀邇?yōu)勢按住了他的頭,“我們這次的旅行經(jīng)費還剩了一點,你要不要去別的地方?”繞梁停住腳,“去哪里?”“春秋,前611年?!?/br>繞梁愣在原地,有些失神。前611年,乃是春秋霸主楚莊王剛即位不久的時代。那時候少不經(jīng)事的君王整日躲在深宮之中,田獵飲酒,不理政務(wù),朝中之事均交由敖氏一族代理,甚至在宮門口掛起塊大牌,上邊寫著:“進諫者,殺毋赦”。沉迷醉夢,驕奢yin逸。近臣華元就是在這個時候,將一代名琴繞梁琴獻給了楚莊王。得到繞梁后的楚莊王大喜,更是連續(xù)七日不上朝,日日對它愛不釋手,沉迷在琴樂之中。繞梁一度也認(rèn)為楚莊王是愛惜它、珍視它、最懂它的知己。它將自己最美妙的音色展現(xiàn)出來,駿馬報伯樂,它也毫無保留地去回應(yīng)這位善琴之人。他們朝夕相對,以琴樂交心。大殿當(dāng)中日日傳出醉人的樂聲。它知曉楚莊王的喜好,楚莊王也深明繞梁的精髓所在。那一段時光,繞梁過的快活又肆意。酒逢知己千杯少,它在漂泊數(shù)年,轉(zhuǎn)經(jīng)過多少人之手后,終于找到了這樣一個人。它是這樣信賴著楚莊王,周圍不贊同的議論聲絲毫沒有令它畏懼分毫。它始終不相信,這個人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拋棄它——縱然那些古板的大臣們都是這樣盼望的。這些大臣們的手段也的確平平,若不是樊姬的出現(xiàn)……想到這里,繞梁還會感到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尾椎直躥到腰間。樊姬……少年艷麗的眉眼間透出一瞬冷冽,鼻間輕嗤一聲,悠然道:“好啊,那就一起去吧?!?/br>作者有話要說:繞梁副本開啟第三十五章繞梁(2)容樽和繞梁來到的楚王宮外。里面正燈火明媚,熟悉的琴聲傳了出來,與之相伴的是女子跳舞時腳腕上清脆的鈴鐺響。彈琴之人的琴藝很高,容樽輕輕的“咦”了一聲。繞梁面無表情,介紹道:“彈琴之人,便是熊旅?!?/br>熊旅是楚莊王的名字。容樽說:“我聽出來了?!比缓笥纸恿艘痪錃馊说脑挘澳隳贻p時候的音色要比現(xiàn)在要好很多啊。”繞梁氣的一哽,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么一打岔,原本心中的郁結(jié)倒是舒暢了不少。向后懶懶地靠在了房檐上,眼睛微瞇鎖著下面。容樽問,“你不下去見他?”“不。”繞梁回答的干脆,“我只是想來再看一遍經(jīng)過而已?!?/br>自己經(jīng)歷的那一切,跟以旁觀者角度看到的感受是不同的。他想要重溫那血淋淋的一幕,親手揭開心里的傷疤,毫不憐惜地直面無知的過去。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那個人看的更清,才能讓自己徹底的放下。就在這時,一位身著華麗衣裳的女子帶著一隊侍女,窈窈來到殿門外,請求面見君王。女子的面容已不再年輕,柳眉、紅唇,不笑時有些刻薄嚴(yán)肅,但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卻帶著雍容與貴氣,守衛(wèi)很快行禮進去通報了。“那就是樊姬?!崩@梁的聲音微微發(fā)抖,容樽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一個女人而已,別害怕?!?/br>“誰怕了!”繞梁硬聲道,伸手扯下容樽摸他的手,卻握著手腕沒有松開,喃喃道,“那時候,她每日都會前來覲見,有時候大王惱了,她便跪著,大王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樣。”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樊姬出來了,臉上依舊是嚴(yán)肅而高貴的,只是容樽眼尖,發(fā)現(xiàn)她的額角微微有些發(fā)紅。他驚訝,“你的大王,還動手打人嗎?”繞梁有些不自在,“也不是,他其實……是敬重他那位王后的,只是剛開始樊姬太過強勢,讓大王有些下不來臺罷了?!?/br>“那后來呢?”“后來……”繞梁喃喃道,“后來,樊姬就變了。她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br>容樽偏過頭靜靜地看著他,眉頭微微地蹙起。接下來的幾天,容樽總算是見識了——這位王后是如何一步步改變,利用手段攻垮君王內(nèi)心的。第二天,樊姬依舊準(zhǔn)時前來面見楚莊王,只是不再梳妝打扮,穿著一件素衣就來了。楚莊王察覺后有些奇怪,停下了撫琴的手,不悅問道:“王后為何不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