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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了。如今看來是在山里遇到些什么意外,但既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若好好經(jīng)營一番,說不定能搭上溫王的線。 即便再差點,能與粱老交好也不錯。 如今在看這小女兒,竟是越發(fā)順眼起來。 以前嫌她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見人也低聲低語的,不敢大聲說話。如今沒想到在唐家落難的時候,還能派上些用場。 待回去與徐氏說說,叫她今后待錦兒不必如當初一般嚴苛就是。 “不管粱老和溫王想要什么,你都答應,千萬不可逆了他們的意思?!绷焕舷胍胀?,溫王又欠錦兒一條命,這兩點要是運用得當,自家的位子說不定不降反升。 唐念錦見他一副巴不得把女兒賣了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以往聽說過不少奇葩親人的故事,沒想到如今真能一見。徐氏不必說,唐至文可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竟也如此。 說句不好聽的,便是從未將自家女兒當做一個人來看待。 唐家現(xiàn)在住的院子分為兩進,比陸家老宅小了不少。 徐氏正送鄭四娘出門,在門口與她多聊了幾句:“你說的那人真那么厲害?下次可得介紹我認識認識。” 鄭四娘笑道:“你就放心吧,她今日才回彭城。我回去就捎人去問問,一有空,就帶你去見她!” 徐氏這才滿意,送走了鄭四娘,遠遠看見唐至文的馬車到了門前。 車一停下,先下來的卻是那個失蹤了好些日子的小娘子。 幾日不見,非但沒有以往的面色蒼白,見自家如貓見了老鼠的樣子,反倒精神了不少。 膚如凝脂,杏眼柳眉,眼中含著星光,渾身都透著一股勁。 徐氏冷笑一聲,道:“呦,我看看這是誰回來了?不是那個連家也不要,在外面不知浪了多少時日,去了什么地方的祖宗嗎?我還以為你看不上這個家,在外面找了別的相好的,不愿意回來了呢!瞧這小臉養(yǎng)的?!?/br> 一番話,說的陰陽怪氣。 唐念錦皺了皺眉,抬頭看著她。 徐氏見她敢直視自己,好似不服氣的樣子,又道:“長了本事不是?誰讓你用這樣的眼睛看長輩的?真是不知尊長仁孝,和你那娘一模一樣,果然是低出身的人家,骨子里就是賤的?!?/br> 放在往日里,被她這樣諷刺幾句,小姑娘早就怕的低頭掉眼淚了,不對——那悶罐子可不會哭,只會做出一副想哭又不敢的委屈樣子。說不定回到房里,才會一個人在被子里躲著哭呢! 唐至文跟在后面,見徐氏的脾氣又上來了,還說的難聽。剛想攔一攔,卻看見唐念錦上前一步。 她冷冷地看了徐氏一眼,沒有說話,便要往府里走。 “站??!”徐氏攔住她,“沒大沒小的,見到長輩連點禮數(shù)都沒有?真不知唐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唐念錦轉(zhuǎn)頭看著她,道:“不是任來一個上了年紀的,都可算作長輩?!?/br> 徐氏一噎:“你說什么?!” “縱子無度,替唐家養(yǎng)出了兩個廢物。惡語中傷,毀我唐家名聲。德性、修身、謹言、慎行,這些你既然忘得一干二凈,那趁早多回去看看。”說完,推開徐氏,便進了府。 徐氏指著唐念錦的背影,氣道:“你,你!” 回頭向唐至文道:“瞧瞧你這女兒,在外多日不歸,音訊全無,如今回來,她!她還有理了?我這個當后母的,怕是惹不起,也管不起她了!” 唐至文往日還能耐心安撫她,可如今事關(guān)他的前途,自然是不能出了岔子的。見徐氏一如往日般胡攪蠻纏,也冷了臉:“錦兒才剛剛回來,你凈說一些難聽的話!你讓她好好休息,別再把在長鎬那套搬出來作弄?!?/br> “什么?!” “把你那性子收一收!還有浦兒!別讓他在出去到處惹事!” 這邊唐念錦進了唐家,第一件事便是要換房。 唐家的人住在內(nèi)院里,她原本的房間在另一處的廂房內(nèi),因常年無人居住,那處潮濕陰冷,極其破落。 她一開口,唐至文便立刻人去翻修了廂房,又讓唐家二郎將房間讓出來,把唐淵趕去和唐浦住。 徐氏起先還不滿,但聽了唐至文后來與她說的話,知道如今這一家子的希望都在唐念錦身上,便也偃旗息鼓,收斂了性子。 唐至文的書房里有許多舊籍,這次回到唐家,她也是想多看看這些書,了解一下祈朝的風土人情,律法政令。陸宴不是等閑之輩,在慈州恢復元氣是遲早的事,但要想再進一步,可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粱老上門要收她做徒弟,無非是看中了她手中的甄氏畫法。唐念錦只與他說,這畫法是她以前無意看到的一本書中來的,其中有詳細講解,她閑著無聊才學了學。若是粱老想學,她將畫法技巧給他便是。像粱老這樣的畫界高手,學習能力不差,缺的就是一條路,甄氏的畫作流傳太少,幾乎沒有,如今有了成品,雖然只是仿作,但也足夠他研究。 “我也是運氣好,實則資質(zhì)完全比不上那些天賦畫師。”唐念錦道:“您不必一定要收我不可?!?/br> 粱老胡子翹了翹:“小女娃,我豈是那種白拿別人東西的小人?我還真不多你這一個徒弟,哪怕你是個畫盲,我也收了!” 唐念錦見他越拒絕還越來勁,也喜歡這老人的性子,便只好同意了。 如今唐至文礙于粱老的面子,不敢為難她。她在唐家的日子也好過了些,可即便如此,眼前的安逸也是別人給的。若是可以,她也想找個法子脫離唐家,自己獨立出去。 粱老為了研究甄氏畫法,干脆在唐家住下,唐至文三番兩次來討好暗示,卻被老頭打了哈哈。唐至文瞧不透他的心思,不知粱老是愿意幫他還是不幫,只能先不斷示好。 沒了陸豐成和陳財搗亂,陸家的生意總算有了些起色。 陸宴忙了好幾日,一直監(jiān)督著各處的做工,年后毛河帶著他的兄弟們來了陸家,搬貨運輸?shù)膯栴}也解決了。 老劉面上也多了笑容,這日瞧見小少爺早早回了宅子,便問他有什么事需要吩咐。 陸宴讓他準備一些謝禮。 老劉點頭,又問:“是送給唐知縣的罷?我好照著人的喜好準備。” 陸宴卻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