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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生生餓醒的,動了動腿,踢到了一堆東西,定睛一看,天靈蓋發(fā)麻,一堆蛇蟲鼠蟻的尸體。 嚇得何遇趕緊說縮回腿,一抬眼又看見了不遠處盤桓的蛇蟲,何遇頭皮麻上加麻,他是來到毒窟了嗎?這些蛇蟲鼠蟻的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半個時辰后,何遇坐在山洞腹地內(nèi),用撿到的兩塊打火石生了一堆火,火上面架著一條毒蛇冒著rou香。 望一眼避他遠遠的蛇蟲,何遇大概猜到怎么一回事了,毒姑拿他當藥人,不知道在他身上下了多少種毒,然后這些小東西被他身上的毒毒死了。 火光下,何遇臉上浮現(xiàn)冰冷的恨意,因禍得福,他一定會好好報答這個毒.婦。 只因對他父親愛而不得,就率領修羅教屠他滿門,囚禁他一年,令他生不如死。 …… 修羅教地處西北,遠離中原,此地并無甚厲害的名門正派,故而修羅教一家獨大。驕縱飛跋扈狠毒,以致于民怨沸騰,然攝于修羅教yin威,敢怒不敢言,若有膽敢出頭者…… “這就是冒犯我們修羅教的下場!”為首的三角眼提著砍下的人頭,命人懸掛在門下以儆效尤,周遭哪還有人,早在修羅教大開殺戒之前,全部逃跑,瑟瑟發(fā)抖的躲起來。不過三角眼知道,那些人聽得到。 殺了儆猴的雞,一眾人帶著戰(zhàn)利品離開,所謂戰(zhàn)利品除了沈家的財產(chǎn)之外,還有四名年輕貌美的少男少女。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哭啼色不絕于耳。 三角眼不耐煩的一刀背砸在一個哭得最厲害的少女頭上,霎時頭破血淋:“再哭,老子砍了你們?!?/br> 剎那間,哭聲消失無蹤,便是被打的少女,哪怕鮮血直流也不敢哼一聲。 三角眼滿意地笑了,呵呵冷笑:“要怪就怪你們老子,居然敢詆毀我們教主?!?/br> 幸存的沈家人眼露悲色,強忍住了悲意。阿爹義憤之下罵了一句聞人淶惡貫滿盈,不想不知怎么的傳了出去,竟然招來滅門之禍。 沈家人被修羅教帶走,稍后一場雨,沖洗凈沈家門里門外的鮮血,卻洗不凈百姓心頭陰霾。 一踏入東琉城,阿漁便察覺到城內(nèi)人心惶惶的氣氛,她尋了一間最大的酒樓。 “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殷勤地迎上來。 此時阿漁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十歲男子。兩年前,小有所成,雖然說不上高手,但已然能行走江湖,阿漁便走出深山老林,一邊練功一邊獵殺臭名昭著之輩,化他們的武功為己所用,功力與日俱增。 若是這些人身上有她感興趣的武功秘術,她便會設法拷問來,這易容術就是這么學來的,有了易容術,她走動更加方便。安知魚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認識的人不在少數(shù)。 “住宿。”聲音沉沉,與尋常男子別無二樣。 阿漁在西邊一張椅子上坐下,要了幾個招牌菜,靜靜坐下,沒多久聽見一人說:‘這沈家好生可憐,沈老爺樂善好施,卻叫修……’ ‘吃菜吃菜,小心禍從口出’ 修……羅教吧。 阿漁這一年常在西北活動,殺的最多的就是修羅教的人,惡貫滿盈之徒,殺起來不必手軟,也不會沾上因果,這個以武當?shù)?,律法形同虛設的世界,她可以直接殺人。 晚間,阿漁抓了一個人,問明白沈家之事,踏著月色來到修羅教的分舵處。 此間舵主馮跋,性喜漁色,男女不忌,這也是沈家還有男丁能留下活口的原因,不過對方顯然不這樣認為。 從慶功宴上下來的馮跋志得意滿地推開門,看見床上惶惶如驚弓之鳥的沈瑴,露出□□,他看上這小子有一陣了,只沈家大小是個武林世家,他這師出無名總不好。幸好,沈老兒撞上來,便宜了他。 “沈公子,別來無恙。”馮跋笑著靠近。 望進馮跋布滿欲念的眼里,沈瑴恨不得當場自殘,可他服了軟筋散,連咬舌自盡都是癡心妄想。 馮跋迫不及待的脫衣,一邊脫一邊走向床,衣服尚未褪盡,人已經(jīng)撲了上去。 渾身癱軟的沈瑴流下絕望的淚水。 正當時,屋外傳來兵戈碰撞之聲,伴隨著嗚呼哀嚎,馮跋興奮的表情霎時凝固,一個鯉魚打挺約起來,奔向門口:“何人敢在我修羅教造次?!?/br> 回答他的事迎面而來的一條布滿細齒的長鞭,阿漁選擇以鞭為武器,因為方便攜帶。 能做到舵主之位,馮跋便不是泛泛之輩,閃身避開。 “舵主小心,鞭上有毒!” 馮跋心下一凜,打上十二萬分小心,他沒有立刻加入戰(zhàn)局,而是站在外面觀戰(zhàn)戒備,越看心也寒,一條不知道什么材質打造出的長鞭,刀劍不斷,但凡被長鞭擊中之人,皮開rou綻倒地不起。而她長鞭如影,他的人寸步難進,便是暗器都被隔絕在鞭影之外。 又是毒又是鞭,馮跋想起了一個人,近兩年冒出頭,專殺惡人,因此雖然手法狠毒,但是風評頗佳,當然這是對正道而言,在他們修羅教,這人可是上了通緝名單的。 一番觀望,馮跋心里有了譜,也沒傳說中那么厲害,那群膽小鬼,讓他們看看他們馮爺爺?shù)膮柡?。馮跋提刀加入戰(zhàn)局,準備發(fā)一發(fā)神威。 三招過后,馮跋被長鞭卷住脖頸掄起砸在地上,當場噴出一口血,他緩緩抬頭,難以置信地瞪著不遠處的阿漁。 她不是落于下風了,怎么長鞭更快了? 他上當了。 阿漁沒有停手,不過在馮跋倒下之后,人心潰散,他的下屬再無斗志,屁滾尿流散開。 阿漁一個都沒有放過,既然為虎作倀,就該付出代價。 阿漁走到馮跋面前,馮跋還殘留著一口氣,他忍著劇痛裝死,希望能逃過一劫。 腳步聲停在他面前,馮跋屏氣凝神,不斷告訴自己冷靜。 阿漁嗤了一聲:“下沒下殺手,難道我不比你清楚?!?/br> 馮跋如遭雷擊,忽爾又升起希望,他為什么不殺他,不想和修羅教為敵,很快,這個念頭被打散,他殺了他們修羅教那么多人。 心念電轉間,馮跋覺她手掌按在自己頭頂,登時頭皮發(fā)涼:“不要殺我,我……”涼意從頭頂蔓延至五臟六腑,他的內(nèi)力在流失,他竟然能吸別人的內(nèi)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