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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瓶車前往工廠。 這幾年人工智能大行其道,每年都有廠子改革新技術(shù),每年都在裁人,聽說他們老板也打算重金引進新設(shè)備,廠子里人心惶惶。 上班的時候,大家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惟恐被抓到小辮子,到時候被發(fā)作丟了工作。他們這些人,沒文化沒本事,年紀又不小,工作并不好找,偏偏上有老下有小,有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 一眼望不到頭的苦,米盼盼臉上苦苦的,舌尖也泛著苦味。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點。 米盼盼肩膀一松,每一天她最輕松的就是下班到睡前這幾個小時,吃吃飯看看電視玩玩手機。 吃晚飯時,米樂樂自然是不在的。 米父橫了米盼盼一眼:“你又給他錢了?!?/br> 米盼盼低了低頭,一下一下嚼著嘴里的青菜。 米父來氣,想發(fā)作,然而望著死氣沉沉的米盼盼,忽然間xiele勁。這些年磨的嘴皮子都干了,她什么時候聽進去過??偸沁@樣子的,別人的好言相勸進不了她的心。就像她當年執(zhí)意生下孩子,執(zhí)意和司陽朔在一起,執(zhí)意和劉琨闌鬼混,別人說什么都影響不到她。除非她自己碰了壁撞了頭,可到時候聽進去了又有什么用。 心灰意冷的米父寥寥扒了幾口飯,回了自己屋。 米母虛弱道:“你別這么慣著樂樂?!?/br> “媽,我知道的,可這次不一樣,他不回請怎么和同事相處?!泵着闻斡凶约旱囊惶椎览?。 米母一邊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一遍又覺得不對,卻說不上來,索性嘆了嘆氣,不說了。 洗了碗,米盼盼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用筆記本追劇,手里則一下一下地滑著手機。 滑到一半,進來一個電話,是米樂樂:“媽,你快打我三萬塊錢。” “你要這么多錢干嘛?”米盼盼大吃一驚,人都坐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米樂樂支支吾吾地說了,他被幾個同事一捧二忽悠就來了蘭庭魚樓。這是本市一個招牌,以做魚出名,幾年前因為一個游客的文章出名,后被電視欄目以及美食雜志采訪,因為真材實料獨具風味,一炮而紅,每天都有外地食客專程跑來品嘗。慢慢的,蘭庭魚樓的消費水漲船高,令普通人望而興嘆。 米樂樂穿戴都是名牌,花錢大手大腳,以致于同事們都覺得他家里條件不錯,遂有了吃大戶的念頭,人一多膽子大道德底線下降,起著哄來到蘭庭魚樓。 吃到一半,暈暈乎乎的米樂樂醒過神來,他錢不夠,信用卡早刷爆了,只得借口上廁所打電話求救。 米盼盼又氣又急,三萬塊,她半年的工資,就這么一頓飯:“你在那等著,我過來?!?/br> 米樂樂大急:“你過來干嘛,你趕緊給我打錢?!?/br> 米盼盼氣得眼冒金星:“這么多錢,你一句話就想讓我打,你以為我開銀行的?!彼€怕他是騙她錢來著,他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那你在外面等我。”米樂樂不想在同事面前丟人。 米盼盼直接出了門,咬咬牙打了一輛車趕過去。 “去蘭庭魚樓?!?/br> 司機多看了心急如焚的米盼盼一眼,本地人誰不知道蘭庭魚樓的大名。 無意間觸到司機眼神的米盼盼心尖一刺,酸澀之意蜂擁而來,若是當年沒出那么多事,她怎么可能陷入這樣的窘境,樂樂原本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蘭庭魚樓對面。 三層的仿古建筑物,碧瓦飛甍,古色古香,門口的迎賓小姐穿著旗袍,婀娜多姿,美不勝收。 下了車的米盼盼心里發(fā)怯,打電話給米樂樂。 如坐針氈的米樂樂趕緊找了個借口跑出包廂,又從前臺要來賬單,見到米盼盼那一刻,如見救星:“媽!” 見他真從里面出來,身上還帶著酒氣,米盼盼一把奪過賬單,一看之下,目眥欲裂,她精打細算,過年連件好衣服都舍不得買,而他兒子宴請外人一擲千金,一條魚1888,還有魚翅海參。 米盼盼的手在抖。 理虧的米樂樂縮著脖子,本來他想在大排檔請客,五個人,一千塊錢怎么著都夠了,萬萬沒想到最后一千塊錢連個零頭都不夠。 米樂樂低頭看著鞋子,已經(jīng)準備好挨罵,可等了有半分鐘,都沒聽到他媽開罵,小心翼翼地抬頭。 只見米樂樂直勾勾地望著左前方,米樂樂轉(zhuǎn)身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擁著一個十分漂亮有氣質(zhì)的女人走出來。 “過一陣我們再來?!痹S新笑瞇瞇地望著阿漁。 吃得心滿意足的阿漁點頭,這家的魚,的確別具一格,怪不得聲名鵲起,不枉她專門來一趟。 許新頓時笑開了,笑得心滿意足。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二人面前,門童殷勤打開車門。 米樂樂哇哦了一聲,這個車八位數(shù)呢,有錢人。臥槽,居然還有保鏢! 回味回味方才那女人的美貌,突然覺得有點眼熟,難道是個明星?米樂樂酸溜溜地想,有錢真好,什么樣的美人都能享用。 坐在車里的阿漁降下車窗,遙遙與呆滯的米樂樂對望,又掃了一眼站在她旁邊的青年,依稀有點像司陽朔。阿漁勾了下嘴角,還真的是米盼盼,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 看模樣米盼盼這些年過的并不好,也不奇怪,米盼盼本就是依附于大樹而活的菟絲花,大樹枯萎,她自然也枯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世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米盼盼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倏爾低了頭,一瞬間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沖動。自己比馮愉還小了好幾歲,可十五年過去,馮愉彷佛吃了長生不老藥,而自己卻成了邋遢的中年婦女。米盼盼開始后悔,后悔出門前沒有換一件好一點的衣服。 “怎么了?”許新好奇地望過去。 阿漁微微一笑:“看見米盼盼母子了?!?/br> 許新一時沒反應過來,表情疑惑,過了十幾秒,終于從久遠的記憶里挖出這個人:“她?。 ?/br> 回憶起她的過往,許新只覺得一言難盡。 阿漁笑了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 “哎呀!”米樂樂突然一拍腦袋:“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