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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亦晨透露半個字。在父母尚未肯首時她已經(jīng)鬧得雞飛狗跳, 要是知道沒有人再反對他們的婚事,她怕是要上天了…… 當(dāng)然,秦征也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文家長輩對他放松要求, 并不等于他能夠借此而放肆。他努力了這么久,為了一時歡愉而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 實在太不值得。 自從被秦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文亦晨對他可謂放了一百個心,篤定他不會對自己做什么逾越的事,因此在他面子也逐漸變得隨意。 對于秦征來說,這樣的轉(zhuǎn)變既是福利,也是折磨。有回到她的小公寓吃飯,她趁著燉牛腩的空檔去洗澡,結(jié)果動作慢了點(diǎn),于是只套上剛遮到腿根的長T恤出來關(guān)火,惹得他的額角一抽一抽地跳。 類似的情況自然陸續(xù)有來,只有秦征意想不到的,卻沒有文亦晨做不到的。當(dāng)她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自己的底線, 他終于沒法淡定,揪住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男人?” 被他一次又一次地?zé)o視,文亦晨都快懷疑自己的魅力了,逼得秦征抓狂,她面無懼意,還笑嘻嘻地對他說:“這要看你想不想當(dāng)男人。” 秦征倒抽了口氣,那聲音似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真是反了!” 摸透了他的原則,文亦晨簡直有恃無恐:“沒有呀?!?/br> 秦征睥著她,心癢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擱在狠話:“給我等著,希望你到時候也能這么得瑟?!?/br> 文亦晨偏偏還不知道某個男人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她故意掰著指頭,露出笨拙的表情:“等多久呢,大概也就幾百天吧……” 飛揚(yáng)跋扈活了三十年,秦征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挑釁,他連氣場都變了,察覺到不對勁的文亦晨立馬跳開,很有意識地遠(yuǎn)離這個暴風(fēng)圈。 看著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突然認(rèn)慫,秦征就覺得好笑,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跑那么遠(yuǎn)做什么,過來一點(diǎn)?!?/br> 那笑容怪怪的,文亦晨充滿警覺地看著他,只是挪近些許。 “還有好幾百天呢,你怕什么。”秦臻又哄她,“再過來,多一點(diǎn),有事跟你商量。” 盡管知道這男人的話不可盡信,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靠了過去,還沒有坐穩(wěn),秦征的手臂已經(jīng)伸了過來,利索地將人往自己懷里摁。 文亦晨也不掙扎,乖乖地窩在他身上:“你有什么想跟我商量?” 秦征順了順?biāo)拈L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約個時間,讓兩家長輩見個面吧?!?/br> 文亦晨不解:“為什么” “哪有這么多為什么?!鼻卣髡f,“增進(jìn)一下感情不好嗎?” 秦征是行動派,決定了就著手準(zhǔn)備。在挑選聚餐地點(diǎn)的時候,他特地選了一家環(huán)境清幽、格調(diào)不俗的旋轉(zhuǎn)餐廳。這家餐廳位于瓊京市中心的某座摩天大樓,此處觀景獨(dú)好,臨窗而坐即可俯瞰整座城市。 他們抵達(dá)時,餐廳的經(jīng)理親自上前招呼。秦征禮貌地與他握手,不等秦征提出要求,就已將景致最好的位置留給他們。 兩家長輩雖是第一次見面,但雙方都是健談的人,倒沒有出現(xiàn)文亦晨擔(dān)心的冷場。除了秦征的父母,秦老太太和秦允都來了,有這個小搗蛋在場,席間自然熱鬧無比。 秦允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餐廳,稍微填飽了肚子,這個好動的小家伙就開始作亂。他很會挑人,知道文亦晨好說話,于是貓著腰走到她的位置,可憐巴巴地讓她帶自己去玩。 盤中的食物剛吃了小半,文亦晨卻抵不過孩子的哀求,正要動身,秦征微微皺眉摁住她:“還沒吃完呢?!?/br> 玩心大起的秦允不惜跟自家舅舅唱反調(diào),扯著文亦晨的衣服說:“上面有摩天輪,很漂亮的,我們?nèi)ネ姘?!?/br> 文亦晨似乎很感興趣:“真的嗎?” 秦征望向他,語中帶有幾分警告:“允寶,聽話!” 秦允還想堅持,直至秦老太太開口要他乖乖吃飯,他才不情不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像吞毒藥似的吃著美味佳肴。 然而這樣乖巧的狀態(tài)維持不了多久,秦允又偷偷逃離,秦征給他了一個眼色,他便換了個方向,蹦蹦跳跳地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小舞臺。 文亦晨差不多吃飽,于是主動請纓去看顧秦允。她前腳一走,秦老太太就笑瞇瞇地對文氏夫婦說:“小晨真的很喜歡孩子?!?/br> 陳詩華說:“可不是,整天跟孩子待在一起,她也不覺得膩。” 這時秦允已經(jīng)掀開了三角鋼琴的琴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陳詩華見狀便笑道:“不過允寶確實很討人喜歡。” 自從得知他們喜歡秦允,秦征時不時都會帶這小家伙到家里玩。逐漸地,陳詩華也開始涌起某些渴望,反正文亦朝暫時是沒戲了,她還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思及此,她不禁喜上心頭,連帶看秦征也變得越來越順眼。 秦征沒有參與長輩們的談話,拿過餐巾拭擦過嘴角,跟大家示意一下,就往文亦晨那方徑直走過去。 餐廳里的小舞臺是供表演者演出的,不過今晚沒有表演嘉賓,秦允就爬到琴椅上,咚咚咚地按了幾下琴鍵。 擔(dān)心影響到其他人,文亦晨連忙阻止。 秦允一臉期盼地望向她:“晨jiejie,你可以彈鋼琴給我聽嗎?” 雖說獻(xiàn)丑不如藏拙,但在孩子的催促下,文亦晨還是彈了一首自己最熟悉的曲子。 她沉浸在美妙的樂曲之中,秦征突然坐到自己身邊,她分神瞥了一眼,而他已經(jīng)擺好姿勢,微笑著加入了她的彈奏。 身后是全景落地式的玻璃墻,華燈映照,光影交錯,原本高不可攀的瓊樓玉宇亦近在眼前。 兩人沒有在意這片璀璨夜景,也沒有在意旁人投來的各樣目光。他們?yōu)楸舜俗嗥鹱蠲烂畹囊舴紶枔u頭晃腦,偶爾相視而笑,眉梢眼角間盡是濃情蜜意。 文亦晨玩得很開心,從到,再從到,秦征跟能跟上。她從來不知道她和秦征居然能有這樣的默契,兩雙手一同躍動在琴鍵上,那感覺真的妙不可言。 就在她想加快節(jié)奏的時候,秦征突然換了調(diào)。她的手指微微一頓,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身旁的男人正偏過腦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秦征彈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