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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蹭。 徐酒歲回頭看了眼教室里都還在埋頭苦寫、完全沒有注意到窗外的學(xué)生們,踮起腳飛快地在男人唇上親了一口,笑瞇瞇地問:“你怎么啦?” “沒事,”男人言簡意賅地答,“就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窮?!?/br> 徐酒歲:“?。俊?/br> “鉆戒小一點行不行???” 他認(rèn)真商量,畢竟三百五十萬是真的買不起。 徐酒歲:“……” 薄一昭見她不說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還真有點慌:“不行么?” 徐酒歲:“……咱們能不討論這么沉重的話題嗎,還沒結(jié)婚,在鉆戒的問題上就開始貧賤夫妻百事哀了。” 男人被她說得嗤笑一聲,低低地應(yīng)了聲忍不住調(diào)侃:“怕了嗎?” “不怕,”徐酒歲重新鉆進他懷里,“我明兒把千鳥堂分店的牌子掛在工作室門口,收一千塊一個小時——坑蒙拐騙,我養(yǎng)你呀!” 下課鈴響了。 將男人低沉的發(fā)笑聲遮蓋過去。 徐酒歲只感覺到他胸口震動,他將她拎出懷里,低下頭溫柔地吻住她的唇瓣。 第91章 買鉆戒 為了當(dāng)代青少年們脆弱的三觀, 薄一昭實行的是溫柔的吻唇,舌尖老老實實地放在自己嘴里的那種—— 但是還是被下課后一瞬間坐起來的那些人看見了, 最靠窗戶的那個小姑娘第一反應(yīng)是尖叫, 第二反應(yīng)是拿出手機。 起哄和歡呼的聲音此起彼伏,中間夾雜著徐井年鏗鏘有力的“看什么看, 交卷了”, 走廊上的兩人終于分開。 靠近窗戶的狗仔隊已經(jīng)第一時間照好了照片,發(fā)上微博, @喬欣,如果喬欣現(xiàn)在還有膽子上微博的話, 她會收到第一波暴擊。 而徐酒歲并不是來接她弟的, 以前借著“我弟怕黑”的借口來接徐井年順便蹭一段和薄一昭共同回家的路, 現(xiàn)在不用蹭了,徐井年變成了被拋棄的那個。 還好還有姜澤陪他,而且今天他不知道哪來的愛心, 非常有耐心地坐在那等徐井年慢吞吞的收拾書包。 等他收拾好了班里都沒見幾個人了,就一個留下來檢查衛(wèi)生的, 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像是躲瘟疫一樣眼巴巴看著他們,就像用眼睛在問他們什么時候滾蛋。 徐井年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今天的罪魁禍?zhǔn)?,一切罪惡的起源——就主動問薄一昭是不是和徐井年的jiejie在一起的那個女生, 徐井年之前都不認(rèn)識她,現(xiàn)在倒是記住了。 “望什么望?”徐井年把卷子一把塞進書包,面無表情地問,“今天跟薄老師八卦的時候不是很勇敢嗎?” 那個女生肩膀一慫, 沉默是金地后退了一步。 “還叫我‘年哥’,你誰啊?” 徐井年很沒風(fēng)度的找了個受氣包撒氣,而受氣包已經(jīng)縮到了墻角去。 “三班的,非重點班就這么一個競賽苗子,嚇壞了你賠不起——你再說她就要哭了,”姜澤在一旁冷漠而不耐煩地說,“走不走啊,在這過夜?” 徐井年惡狠狠地瞪了那個女生一眼,拎起書包往外走,和姜澤肩并肩下樓的時候,姜澤忽然說:“那個女生應(yīng)該是喜歡你?!?/br> 徐井年沉默了三秒,想起那個被自己一句話一瞪眼嚇得飛退三尺遠(yuǎn)的身影,吃不消地皺眉:“免了?!?/br> “你這樣會孤老終生?!?/br> “你不會?”徐井年用肩膀撞了下姜澤,“暗戀我姐???失戀了吧?” 姜澤“嘖”了聲,撇開頭,就聽見徐井年在旁邊繼續(xù)道:“好心勸你一句,還是算了吧,我姐被薄老師吃得死死的,眼珠子恨不得長在他身上了……你看她今天來學(xué)校,看我這親弟弟哪怕一眼了嗎?” 他說著搖搖頭:“她這輩子算是完犢子了,你別跟他們攪和,大好青春的浪費在個死心眼的女人身上多不劃算?!?/br> 姜澤想了想,沒說什么,只是掀了掀眼皮子淡淡道:“我和你姐學(xué)刺青,別的沒想那么多?!?/br> 他說的是大實話,畢竟看見微博熱搜那天,上躥下跳、要死要活的人不是他,而是他那鐵血壯漢哥哥姜宵,當(dāng)晚抓著每個愿意搭理他的人喝酒……酒吧關(guān)門的時候姜澤是在吧臺下面找到他的,男人用紙箱蓋在身上當(dāng)被子,抱著個高腳凳的腿兒叫“歲歲,你瘦了”。 現(xiàn)在想想依然覺得很丟人,于是姜澤又冷笑一聲。 在徐井年看來,少年這語氣顯然并不是“沒想那么多”的語氣,徐井年想對著他高歌一曲—— 假使不能公開妒忌,學(xué)習(xí)大方接受。 善良人埋藏著最壞的心眼,妄想一天你們會散。 抬起手感慨萬分地拍了拍姜澤的肩膀,姜澤想了想:“今晚你卷子寫完了嗎,最后一題我不會,明天在師父那你教我?!?/br> 徐井年:“明天周六。” 姜澤:“周六怎么了?” 徐井年:“周六學(xué)什么習(xí)?” 姜澤:“師父說學(xué)習(xí)退步就不讓我去找她了?!?/br> 徐井年被酸掉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豬油蒙心,徐酒歲到底哪兒好到值得你們這么—— 這時候身后傳來踉蹌的撲倒聲,回頭一看是三班獨苗小姐從樓梯上踩空撲在地上,手里的卷子天女散花散落第一,大概是摔疼了,她趴在那半天起不來。 徐井年:“……” 收回前面那句話。 不是徐酒歲不值得。 是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值得。 徐井年:“我忽然發(fā)現(xiàn)性取向這件事可以后天培養(yǎng),反正你這輩子等不到我姐了,你覺得要不我們搞基怎么樣?” 姜澤“哦”了聲,木著臉:“請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徐井年將視線從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的獨苗小姐身上收回來,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冷著臉的姜澤…… 確實是都糟糕得分不出個第一第二來。 …… 第二天是周末。 徐酒歲的工作室開始動工裝修了,所以她工作的地方暫時搬到自己家里,這會兒她坐在畫架前面對著姜澤赤著上身的背影照片擺弄—— 主要是研究他背上的青龍。 說來也巧,報名截止后ITATAC第一時間公布了海選的比賽項目:紋身遮蓋。 從滿背、花臂、肩胛、花腿四個部位選擇每個部位的前十佳作進入下一輪比試。 之前給姜澤的遮蓋設(shè)計稿被徐井年扔掉了,現(xiàn)在一切都得重新來——徐酒歲面對少年裸背上的刺青已經(jīng)保持一個姿勢整整一個上午,快成了雕像。 姜澤畫般若畫了兩張,抬起頭叫了“師父”,徐酒歲滿臉茫然地回過頭,見他舉著兩張般若圖看著自己,又轉(zhuǎn)頭充滿暗示性地看了眼裝練習(xí)皮的快遞箱。 ——也是,就像學(xué)游泳的哪個不想趕緊下水撲騰而不是在地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