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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手都抖了抖。 這是她自己烤的曲奇,因為是準備帶來學校分給大家吃的,所以味道做的一半甜一半咸,她剛拿的那塊,是咸味系的。 果然,吃了一口,原燃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但居然,還是乖乖吃完了,就是好看的眉皺著,薄唇抿得緊緊的,和平時吃甜食的模樣截然不同。 安漾這段時間已經(jīng)慢慢學會,從他細微的表情里分辨出心情了。 安漾實在忍不住笑,從另一個包里拿出一塊,踮起腳,遞給他,“這個,甜的?!?/br> 付星恒站在對面,眼睛都快從眼眶里跌出來了。 “我也要!”他反應過來,立馬湊上去。 第13章 說完后,半晌,原燃低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冰涼涼的,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寒意,付星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付星恒,“……”臥槽。 這人不會真的為一塊曲奇和他翻臉吧。 安漾,“……” 對不起,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這些曲奇沒有控制權了! 原燃對她做的食物的占有欲真的有點強到過分,自從上次林宴來家后,安漾稍微對這件事情有了點認識,最近好像還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有時候在家里,她把自己做的食物分給張芳和安文遠,都能察覺到他有些許不滿。 原燃吃完手里那塊曲奇,接過另一塊。 他明顯不喜歡吃咸的,但是,也半點沒有要分給他的意思。 他是不是喜歡安漾? 盯著對面少年面無表情,卻極其俊美的臉,付星恒心里陡然升起一種濃重的危機感。 不過很快,他觀察了一下原燃神情,又覺得不確定了。 想起那天他吃的那根棒棒糖,說不定人家就喜歡吃甜的呢,不是對人感興趣,只是對吃的感興趣。 “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卑惭岩黄窟\動飲料遞給原燃,仰臉沖他笑。 畢竟給班里拿了第一名,短跑加分很多。 離開時,她回頭,抱歉的沖付星恒揮手,小聲說了句再見。 付星恒有些失魂落魄的,肩膀忽然從身后被人敲了一記。 “那妹子,就是你看上的那個?”回頭,他見王峰正站在他身后,看著不遠處,原燃和安漾離開的背影,神情有些詭異。 付星恒心不在焉應了聲。 安漾很有禮貌,他覺得自己算是主動,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什么進展,付星恒覺得自己條件也還行,長得還行,成績可以,性格也算開朗,還和她也認識挺久,高一當了一年的同班同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安漾沒給他什么接近的機會。 “是不是叫,安,安漾?”王峰眉頭緊緊皺著,臉上沒了平時經(jīng)常帶著的痞笑。 “你到哪知道的。”付星恒本來應著,從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忽然警惕,“峰哥,你可別多想啊,兄弟之妻不可欺啊?!?/br> “誰他媽要跟你搶。”王峰不耐煩的把煙頭摁滅,抖掉手里煙灰。 已經(jīng)過去快兩年了,她那會兒,應該是在上初三。 她比那時候高了,臉上稚氣也褪去不少,王峰一時半會兒沒認出來,但是,他緊緊盯著不遠處遠去的那個背影,反反復復和自己記憶里那個女孩的模樣對比。 沒錯,就是當年那個女孩。 王峰瞇了瞇眼,盯著遠去的那個纖細背影。 他沒想到,她最后竟然還是來了湳大附。 那個叫安漾的女生。 兩年前,把繁哥,整進了局子里的人。 * 天公不作美,下午三四點時候,天上飄起了蒙蒙細雨,一開始還可以硬著頭皮忽略一下,后來轉大,淋得不少人都不得不服氣的打起了傘。 “靠,天氣預報不是說晴天?” “什么鬼,那怎么辦,回教室上課?” “有些項目還沒比完呢,搬去體育館嗎?” 結果到最后,學校喇叭通知,運動會暫停,同學都回教室自習,一直到五點半,正常放學時間才能離開。 許多人非常不滿,本來都打算好了今天來學校運動會玩的,書包都沒背,結果半路被壓回教室,換誰都不爽。 于是就撤得稀稀拉拉的,很多教室根本沒到滿人。 第二天本來放假,學校也沒再多管,只是叫人把大門嚴實看了起來,說都不準出去,在校園里玩玩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林希盯著手機的計算器界面,念念有詞的算。 隨后打了個響指,快活的關上了手機頁面,“這雨還來得挺好,我們現(xiàn)在積分還在前三,可以有個銅牌?!?/br> “很好啦?!卑惭Σ[瞇。 他們重點班,和普通班不一樣,班里沒有體育生,許多人體質還都很一般,總之,就是沒什么運動健將,長跑這種要身體素質,積分又高的項目都報不滿名額,可以終止在這里,拿個第三名的獎狀也不錯了。 安漾安靜的在寫自己的物理試卷。 林希耐不住,跑到她前面位置坐著,嘰嘰呱呱和她聊天。 也在認真看書的丁明河聽著,實在忍不住魔音灌耳,問她,“何文杰去哪了?” 為什么他的座位還空著,坐進來一個林希? “打球去了。”林希說,“那些人也真是有精力,剛參加完運動會,還有勁去打球?!?/br> “不是下雨我也去看了?!彼炝藗€懶腰,“去圍觀燃哥打球。” 安漾握著筆的手一下停了,“外面還下雨呢……” 她現(xiàn)在經(jīng)常帶著兩把傘。 一把給自己,一把給是給原燃備著的。 畢竟,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他不經(jīng)常忘傘,下多大雨,都是直來直去,人也不是鐵打的,濕著一身坐這么久,不感冒發(fā)燒才怪,所以,后來她就習慣性備兩把傘了,但凡下雨,總是會給他抽屜里偷偷塞上一把。 “淋得受不了,就回來啦?!绷窒0朦c不在意。 一大堆十七八歲的男生,怕什么淋雨,淋刀子都不一定死得了。 教室后門正好在這時打開,外頭沖進來一股清涼的雨水和風的味道。 “阿~~嚏”余思航第一個進來,剛進門沒多久,就打了個巨大的,長長的大噴嚏,他被淋得和個落湯雞似的,一頭毛被雨沖得亂七八糟。 安漾一眼看到他,最后進來的一個。 原燃掀下帽子,黑發(fā)被打濕了一半,看起來遠沒有其他人那么狼狽,臉色也還好,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 “怎么不打了?”林希問。 余思航罵了聲,“雨大了……這種鬼天氣,還有來搶場子的。” “你袖子上是啥?”余思航過來拿丁明河的水喝,丁明河沒在意,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寫的數(shù)學試卷變黃了,字面意思上的,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