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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無聊的,沈天澤走個流程,早早領(lǐng)完獎就帶著小朋友回去了。 他和蘇念一走,戚耀和胡柏巖這才又開始聊天。 戚耀摸著手上那張疊成小三角的黃符,直感嘆:“這小東西就兩百萬,說出去你敢信嗎?沈老師可真他媽會……掙錢。” 胡柏巖經(jīng)過上次鬼屋的事,已經(jīng)成功被教做人,聞言不由勸道:“小蘇大師說你要犯桃花煞,這東西你最好還是貼身帶著為好?!?/br> 鬼屋那天的記憶還在胡柏巖腦海里閃呀閃呀的,他拍了拍隊友肩膀,不禁有點羨慕,要是他當(dāng)時不腦殘那么一下,直接去找那位小蘇大師,也不會有第二天的事情了:“信我,這兩百萬絕對值。” 戚耀:“……” 胡柏巖和喬容琨這倆位隊友自打錄了那期綜藝之后,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了,其實要說這世上真有鬼,他也是不信的,可上次直播那些事情,也確實無法用現(xiàn)有的科學(xué)道理來解釋。 因為飛機延誤而姍姍來遲的喬容琨終于趕到后臺,工作人員從后面繞過來通知他們候場準(zhǔn)備上臺,戚耀順手就把這護身符收進了口袋。 表演完節(jié)目,聽說蘇念來過的喬容琨也還有點興奮,不過對于那張護身符的態(tài)度,倒是和胡柏巖一樣一樣的,讓他千萬貼身帶著。 他們是新人,不好像沈天澤一樣,讓主辦方改流程刻意照顧,也不好當(dāng)著一眾前輩的面直接走人,一直到最后一個獎頒完,才由各自的經(jīng)紀(jì)團隊分別送回了家。 *** 戚耀到家時,早已過了凌晨。 原本洗完澡就直接打算睡覺,閉上眼之前,忽然又想起晚宴上,胡柏巖和喬容琨一再交待他把那小黃符貼身帶著,戚耀鬼使神差地又從褲子口袋里把那價值兩百萬的小黃符給拿了出來。 真拿出來的時候,不禁又覺得荒謬—— 這世界上難道還真有鬼不成? 而且哪來什么桃花煞啊,自打成團以后,他經(jīng)紀(jì)人看得比當(dāng)年高三班主任還嚴,連桃花都沒有,哪里來的桃花煞。 更何況他還多少有點潔癖,貼身放是不可能貼身放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戚耀順手將那小黃符擱在了床頭桌上。 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 戚耀原本以為這次又會夢到去世的前隊友對自己破口大罵,結(jié)果卻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吵吵嚷嚷又熱熱鬧鬧的敲鑼打鼓聲,奏得就像是……迎親的喜樂。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戚耀被這喜樂似的敲鑼打鼓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床上。 入目卻不是滿屋黑暗,而是一片紅,就連自己床上四件套從純色深灰變成不知哪來的大紅喜被,旁邊放著一大朵耀目的喜綢折疊而成的紅花。 戚耀皺起眉,腦中一片混沌,似乎有點想不明白此刻的狀況,他隨手扯過旁邊那朵紅花,卻聽見一陣嘩啦聲響,這花竟不是喜綢折成,而是……紅紙? 恰在這時,他臥室的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青白的臉上綴著大紅胭脂,襯得臉色越發(fā)詭異,她對戚耀扯出一個異常僵硬的笑容,聲音飄飄忽忽像是離得很遠。 “新郎,到時辰了,該去迎親了?!?/br> 戚耀雖然搞不清楚情況,但潛意識卻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警示自己似的—— 不能跟著她走,千萬不能跟她走。 大約是見他坐著不動,那中年女人竟邁著僵硬的步子過來扯他。 中年女人手接觸上他腕間的一瞬,戚耀只覺得一股沁骨的涼意順著血液直達心臟,一瞬間差點忘了掙扎,那女人力氣大得很,戚耀被不小心被他扯出一大步,這一步一跨出,他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冰住了似的,連四肢都僵硬了起來。 慌亂間,戚耀只覺得床頭柜上似有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意在吸引著自己,他下意識往那邊揮了下僵硬的手臂,不知是碰到什么東西,掌心一暖,眼前這紅得刺目的場景隨著中年女人的一聲慘叫而瞬間崩裂—— 戚耀驀地又睜開眼。 鼻間是自己屋內(nèi)的熟悉氣味,眼前還是一片暗,對面還有一點霓虹閃爍。 ……原來是場噩夢啊。 戚耀迷迷糊糊又閉上眼,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都連軸轉(zhuǎn),每天都只睡了三四個小時,明天一大早還有個綜藝通告,節(jié)目組的人會清早上門,從他起床開始拍起。 腕上冰涼的觸感還未散去,那中年女人怨毒的眼神猶在眼前,可手上似乎還有什么暖暖的小東西,帶著一點安撫心神的意味,戚耀很快又沉沉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戚耀是被門鈴吵醒的。 原本經(jīng)紀(jì)人的打算是搶在節(jié)目組到來之前,他先把自己叫醒,稍微打理一下,也好拍出一個完美的、秒殺少女心的男愛豆起床畫面,不過戚耀總覺得亂cao人設(shè)總是有可能要翻車的,到時候說不定反噬更厲害,自己平日裝著也累,還是原本是什么樣,就自然表現(xiàn)出什么樣最好。 冬日天亮得晚。 屋里還拉了遮光窗簾,暗沉沉的一片。 戚耀被吵醒后,迷迷糊糊正打算去摸床頭燈,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好像正緊緊攥著什么東西,他心頭不知道為何驀地一凜,睡意瞬間醒了一大半。 床頭燈一開,戚耀才發(fā)現(xiàn)拿在手上的是昨晚從那位小蘇大師手上買下的、價值兩百萬的小黃符。 ——他昨晚明明放在床頭柜上了,怎么這小東西會到他手里來,他平時睡覺根本沒有什么亂摸東西的習(xí)慣。 比起黃符莫名其妙到他手上,更詭異的是,此刻黃符的一角竟然已經(jīng)變成灰燼,點點細灰還沾在不知何時汗?jié)竦恼菩闹校约旱氖滞笊?,甚至還多了一圈觸目驚心的黑痕,從形狀來看,分明就是一個環(huán)在腕上的手掌印。 戚耀不由想起昨晚“夢中”那只涼得似冰的手,和畫面崩裂前,那中年女人看向自己那怨毒的眼神。 屋內(nèi)暖氣開得十足,戚耀卻不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屋外節(jié)目組的人開始不耐拍門打電話,戚耀才驀地回過神來。 *** 接下來的一上午戚耀完全沒能找到機會離開鏡頭。 經(jīng)過昨晚那一出,他再不敢起任何輕視心理,將那剩下三分之二的符咒妥妥帖帖地放好在褲子口袋中,要不是真有潔癖,他怕真的要“貼身”放著才能安心。 戚耀一整個上午的綜藝錄的非常不在狀況。 但節(jié)目組倒還挺滿意,男愛豆全程帥帥帥只能吸引一下粉絲,但男愛豆全程真·犯迷糊,毫無表演痕跡地出糗,稍微剪輯一下,再適當(dāng)營銷一下,節(jié)目說不準(zhǔn)就能直接出圈。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休息,戚耀才終于找到機會去問胡柏巖要蘇念的聯(lián)系方式。 *** 戚耀打電話來的時候,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