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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 那一滴汗珠有些許沁入她的唇角,她嘗到了咸咸的味道。 那是男人克制而壓抑的渴望,帶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你——”她張了張嘴,嘗試著發(fā)出聲音,但是說出話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像沙啞綿軟。 頓時自己都臉紅了。 “沒事了?!笔拺?zhàn)宇頹然地倒在她身上,緊緊地抱住她:“我沒事,就讓我抱抱,就抱一下?!?/br> 他忍得身子都在顫抖,急促而低啞地這么喃著說。 這一夜,葉染干脆陪著蕭戰(zhàn)宇在賓館里睡的,兩個人摟著睡了一夜。 但是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他沖撞,渴望,卻在最后關(guān)頭隱忍下來,保留住了最后的底線。 盡管什么都沒發(fā)生,兩個人抱著睡了一夜后,第二天醒來,也覺得比往常更為親密。蕭戰(zhàn)宇抱著她,甚至忍不住用下巴在她臉頰上蹭。 她推開他:“不要,癢?!?/br> 他卻按住她不放;“葉染,等大學畢業(yè)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葉染還是推他。 昨天不是還挺好的,怎么睡一夜,下巴就有青澀的胡根扎人了。 蕭戰(zhàn)宇卻故意的,就是不放過她,下巴故意磨蹭她的臉,嘴上卻溫聲哄道:“等以后我們結(jié)婚了,我每天都要抱著你睡,每天早上都用下巴扎你,好不好?” 葉染終于受不了了,用指甲掐他:“不要,不要被你扎!” 蕭戰(zhàn)宇被掐疼了,卻依然笑,爽朗地大笑。 笑過了,他將葉染按在懷里:“恨不得一睜開眼就過去了好幾年,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br> 葉染回到家的時候,恰好葉建國要出門,父女兩個人在客廳里碰上了。 葉建國原本唇邊還帶著笑的,一看到她,那臉上馬上變了:“你還知道回來?” 這時候客廳里霍紅英和葉卓也在,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望著她,仿佛她做了賊。 葉染淡聲打了個招呼,就要上樓。 葉建國卻厲聲呵道:“說,你到底是和什么人鬼混在一起了?” 葉染:“鬼混?爸爸,你在說什么,我不懂?!?/br> 她是和蕭戰(zhàn)宇鬼混了,但是他怎么知道的? 她望了旁邊的葉卓一眼,卻見葉卓躲開她的視線,她頓時明白了。 是葉卓猜到了什么,告訴了葉建國。 葉建國氣得臉色鐵青:“葉染,你這是自甘墮落!一個姑娘家,在外面隨便要別的男生給你送衣服,這像什么話?” 霍紅英從旁瞥了一眼:“建國,你今天不是要去參加同學會嗎?回來再說吧?!?/br> 葉建國氣結(jié),不過想想自己正要出門,冷漠地瞥了葉染一眼:“等我回來,再給你算賬!” 待到葉建國出去了,霍紅英笑了笑,盯著葉染身上那簇新的名牌羽絨服。 她其實見過葉染的母親。 當時葉染的母親就曾經(jīng)裹著一件紅色棉襖,一看就是鄉(xiāng)下新媳婦穿的那種棉襖,堂而皇之地來找葉建國,說得復婚,說她懷上了。 葉染和她母親長得很像。 霍紅英不喜歡葉染的這身衣服,她覺得刺眼。 她一向不屑去做一個惡毒繼母來欺凌一個孩子,但是現(xiàn)在她終于忍不住說出了心里話:“葉染,你如果虛榮心太強,需要衣服,可以找你爸爸要,你爸爸沒錢的話,實在不行,我送你一件也是可以的。但是去外面靠著不正當關(guān)系向別的男人要衣服,這就丟你爸爸的臉了。你爸爸是大學教授,需要臉面的,你知道嗎?” 葉染聽了,笑笑,輕聲問道:“阿姨,我想請教你兩個問題?!?/br> 霍紅英:“你說。” 葉染:“第一,葉卓在筆記本上寫滿了邱開楚的名字,阿姨就和邱家談好寒假一起出去玩,這算什么?這當然不算不正當關(guān)系,這應(yīng)該算是替女兒創(chuàng)造機會去勾搭男人是嗎?” 葉卓聽到,面孔漲紅,騰得站起來:“葉染你太過分了,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我哪里對不起你了?” 葉染根本沒搭理葉卓,對著臉色難看的霍紅英,又繼續(xù)道:“我爸爸的研究生論文弄虛作假,這不是出事了嗎,聽說這個問題很嚴重,前幾天不是還鬧騰著丟人現(xiàn)眼嗎?大學教授的臉早就丟盡了,還怕我這個女兒給他抹黑?” 霍紅英這下子終于繃不住了:“葉染,我早就知道你沒良心!當初你爸把你從鄉(xiāng)下接過來,我就說這么大的孩子養(yǎng)著也是白搭,白眼狼養(yǎng)不熟,現(xiàn)在可算是看出來了,白養(yǎng)你一年多,這還養(yǎng)出仇人來了!” 葉染挑挑眉,笑了:“我在親戚家輪流住著不也挺好的,是爸爸硬要接我過來。沒辦法,他是高級知識分子,是文化人,是大學教授,自己的親生女兒從來沒吃過他一粒米,寄人籬下流落街頭,他臉上過不去。阿姨你不是也賢惠嗎,心疼自己丈夫,不忍他落個不好名聲,這才把我接回來?你再后悔,也不好把我送出去,要不然名聲怎么辦?過去一年喂我吃的米不白費了?” 霍紅英徹底怒了:“葉染!你——你以為誰欠你的???” 葉染依然笑:“你不欠我,但是你的丈夫欠我。當年是我母親在鄉(xiāng)下白天生產(chǎn)隊掙工分晚上做黑工掙錢養(yǎng)活葉建國,你如今享受的這個高級知識分子文化人丈夫,是拿著我母親攢出來的錢上了大學。怎么,吞進去了就成你的了,不認賬了?” 供養(yǎng)了,轉(zhuǎn)頭就不認了,假離婚,連自己的骨rou都不認了,還把她母親所有的積蓄都騙走了。 霍紅英眼睛都瞪直了,她這輩子要臉面,好強,覺得自己成功,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被人這么說。 葉染心安理得地上樓。 霍紅英直接氣得渾身發(fā)抖,葉卓趕緊撲過去扶住她。 霍紅英:“行,她能耐,她能耐,等她滿十八歲,葉建國不把她趕出去我就離婚,我離婚行了吧我??!” 葉建國當年的那一批同學很多已經(jīng)在學術(shù)界小有成就,因為本來就是同學,都是同專業(yè)的,彼此研究領(lǐng)域也有重合之處,自然少不了偶爾的切磋交流。 葉建國這次鄭重其事地參加同學會,其實也是希望同領(lǐng)域的老同學能夠記著同學的這點情誼,在那件事上拉拔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