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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來,打開要喂給葉染吃。 “葉染,吃藥。”他把藥遞給葉染。 葉染瞥了一眼那藥,虛弱地躺在那里,一聲不吭,也不說要吃。 “不吃藥會一直生病?!彼{葉染。 葉染抿緊唇。 蕭戰(zhàn)宇有些無奈了,他坐在她床邊:“葉染,吃了藥就好了,你不想吃藥嗎?” 葉染沉默地望著他。 生病的她臉色蒼白虛弱,往日總是清凌凌的眸子此刻泛著迷惘的濕潤,盈盈欲滴,盡管她倔強地抿著唇,可卻越發(fā)讓人覺得她實在是可憐得緊。 蕭戰(zhàn)宇的心像被根針在心尖尖上捻著,疼。 他蹲在她床邊,抱住了她:“葉染,你要乖知道嗎,生病了你要吃藥,吃了藥就好了。你是不是怕苦?那我給你買糖去好不好?” 葉染突然就哭了。 眼淚自眼眶中涌出,止都止不住。 蕭戰(zhàn)宇一下子嚇傻了:“怎么了,葉染,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我們再去醫(yī)院吧,我們再去醫(yī)院看,我讓醫(yī)院給你打點滴,你很快就會好,你是不是難受?你別哭啊!” 他用他的手給她擦眼淚,可是卻越擦越多。 蕭戰(zhàn)宇慌了:“葉染,你告訴我你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氣了,還是不舒服?” 說著,他已經(jīng)要抱著她往外沖,要送她去醫(yī)院。 葉染阻止了他,搖頭:“我沒事。” 只是虛弱的三個字,蕭戰(zhàn)宇頓時不敢動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葉染?” 葉染閉上眼睛,讓眼里那種酸澀慢慢釋放,之后才用嘶啞的聲音低聲道:“蕭戰(zhàn)宇,你還記得你問我為什么不換一輛自行車嗎?” 蕭戰(zhàn)宇忙道:“我記得?!?/br> 葉染:“因為我沒有錢,沒有錢換新的自行車,就算打工掙了四百塊,我也要存起來,我未來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br> 蕭戰(zhàn)宇正待要說話,葉染卻又說道:“我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自從我的母親去世后,我輾轉(zhuǎn)于我舅舅家,我姨媽家,我寄人籬下,被表姐表哥嘲笑,多吃半碗飯多夾一塊rou就會招來嫌棄的目光,我就知道,除了我死去的母親,沒有人活該對我好,人家不欠我的。幫我是情分,不幫我人家也沒錯。 “所以這個世上沒有人欠我一輛新自行車,別人不欠我,我也不可能向別人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br> 蕭戰(zhàn)宇咬牙切齒,眼神泛著陰冷。 他早知道她在家里境況并不好,也大概聽說過她的身世,可是聽說是一回事,親耳聽到這一番話又是一回事。 他以為,她的爹是大教授,她的繼母是成功企業(yè)家備受世人尊重而且口碑很好,至少對這個繼女應(yīng)該做些表面功夫! “他們竟然這么對你?!笔拺?zhàn)宇一字字地道:“人模狗樣,虛偽至極?!?/br> 躺在床上的葉染虛弱地?fù)u搖頭:“他們至少供我吃住了,給了我還算不錯的生活條件,讓我到了一中這種好學(xué)校讀書。他們對我,算不上太虧待,只是不夠好而已,可是我又憑什么要求別人對我好。這個世上沒有人欠了我什么?!?/br> 就算是她爸,也早就和她媽離婚了。 拋棄了妻女的男人,能在妻子去世后好歹把女兒接過來,都算他有些良心了。 所以她沒法怪誰,只能怪自己不夠努力,不夠上進。 蕭戰(zhàn)宇低頭凝視著床上虛弱地躺著的女孩,蒼白清澈,柔弱纖細(xì),但是骨子里卻有一股百折不撓的倔強,如同孤傲立于懸崖之上的高嶺花,迎風(fēng)綻放。 他凝視著她,鄭重地道:“不,葉染,我欠你的?!?/br> 他蹲下來,握住她的手腕,一字字地道:“如果說這個世上的其它任何人都不欠你什么,那還有我。我欠你,我欠你一輛新的自行車,欠你這輩子所有你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如果說這個世上沒有人該對你好,那我就該對你好。因為——” 葉染抬眼,輕聲問道:“因為什么?” 蕭戰(zhàn)宇的聲音難得有些哽咽:“因為我喜歡你?!?/br> 喜歡。 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 她的身影落入他的心里,從此再也拂不去。 這種喜歡日夜發(fā)酵,在他心里已經(jīng)釀成了酒。 此酒醉人,他沉迷其中不能醒。 看她不被善待,看她病弱之時流落街頭,恨不得將她一輩子擁在懷里,恨不得用全部的力氣對她好,把她所有曾經(jīng)缺失過的全都彌補回來。 他繼續(xù)道:“葉染,我喜歡你。因為喜歡,哪怕你不喜歡我,我也活該對你好,哪怕我一廂情愿我也認(rèn),我就是要對你好。” 因為喜歡,看她難受,比挖了他的心還痛。 葉染望著這樣的一個蕭戰(zhàn)宇。 良久后,她輕輕地道:“其實,我也喜歡你?!?/br> 也許是從他吻上她的時候開始吧,她也有點心動了。 蕭戰(zhàn)宇原本還待要說什么的,突然間打住。 這一刻,因為她那輕輕的一句話,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他只聽到自己戰(zhàn)鼓擂動一般的心跳聲,以及她虛弱的喘息聲。 他蹲在她床邊,抬起胳膊,隔著被子,緩慢地抱住了她的身體。 從此之后,她是他的公主,就該被他呵護在手心里。 ************************* 葉染并不知道,蕭戰(zhàn)宇竟然是可以如此細(xì)心的人。 他訂下鬧鐘,每隔七個小時會響,然后他就會準(zhǔn)時地喂她吃藥。 每一次吃了藥,他會把一塊甜甜的糖放到她嘴里,說是給她的獎勵。 他還會前后喂給她小米粥吃,哪怕她說自己是可以自己吃的,他也堅持。 他喂她吃飯的時候,會自己先吹一吹,然后再送到她嘴里。 他竟然還是一個很紳士的人,在幫她擦拭身體的時候,會拿一個眼罩蒙上眼睛,然后憑記憶去擦拭她的后背。 這讓葉染有些意外。 她想起來她對蕭戰(zhàn)宇最初的印象,是放蕩不羈的,也是很隨性的一個人,他甚至曾經(jīng)帶著她去錄像廳看那種電影。 對于這個疑問,這天傍晚她不小心問出來了。 “怎么,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種人?”他低聲問。 “不是在我心里是那種人,是你的行為表現(xiàn)出來你就是那種人?!比~染辯解。 蕭戰(zhàn)宇想想也是,自己笑了。 他拿起一根煙來,下意識要點燃,不過想想葉染感冒著,不想讓她吸二手煙,忍下了,只夾著那根煙,卻不點燃。 他坐在床頭,笑著說:“我平時是愛打架,也偶爾會去錄像廳看看,不過這是在外面,我在家里——” 話說到這里,他突然停頓下來了,沒音了。 葉染垂下眼,沒說話。 她當(dāng)然明白,蕭戰(zhàn)宇從來不說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