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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而與之相反的,北堂隕那張俊美之極的臉孔上卻閃掠過無數(shù)復(fù)雜的表情,憤怒、猙獰、嗜血、怨毒、嫉恨,不甘……這些負(fù)面的情緒讓他的面部肌rou微微扭曲著,他用手夾住嘴里的紙煙拿著,另一只手卻抓過旁邊桌子上的茶壺,往一只杯子里倒茶,碧色幽幽的茶水翻滾著被倒進(jìn)瓷杯,然后又被北堂隕一飲而盡。房間里頓時陷入到一片令人感到十分壓抑的沉默當(dāng)中,父子兩人一坐一站,面對著面,然而卻沒有誰說話,良久,沈韓煙忽然輕輕一哂,神情落寞地說道:“你一向做什么我都不管,我也一直都聽你的,哪怕是做我不喜歡的事情,違背我自己的本心,但是,但是……只有那個人我不許你動他,我絕對不許,任何人想要傷到他,害到他,我都不允許,我,不能容忍?!?/br>沈韓煙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當(dāng)中也沒有什么斬釘截鐵的硬氣與威嚴(yán),聽起來僅僅只是一個年輕人的喃喃自語,但是身為這個年輕人的父親,知子莫若父,北堂隕卻還是從中聽出了某種令他感到驚訝的東西,那是極度的強硬與堅決,一時不等沈韓煙說完,北堂隕便猛然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面前的俊雅男子,一張原本滿是冷酷之意的臉配合著從驚訝迅速轉(zhuǎn)化為冰冷一片的目光,整個人就緩緩顯露出一絲殘忍和壓抑,北堂隕定定看著自己的獨子,但是很快他的眼神里就流露出漫不經(jīng)心的意思,他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沈韓煙,忽然間就笑了一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碧綠液體,就好象絲毫也沒有動過怒一樣,他慢吞吞地抽了一口煙,看似隨意地吐出一蓬白色的煙霧,目光只斜斜冷睨著自己的兒子,雙眼最深處泛出的冷漠與冰寒足以把人凍僵,直到兩指之間夾著的煙頭就快燒到了手指,北堂隕這才用力將那煙頭摁滅了,隨手給扔到地上,語氣淡淡地說道:“……哦?我兒,你為了那小子就要跟我拿出威風(fēng)來,那么,你想怎么樣?或者說,你,又能怎么樣呢?”“我不能怎么樣,我也阻止不了你去做什么,我知道我沒有什么力量,我這個人也沒有什么本事,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沈韓煙喃喃說著,忽然卻語氣一變,年輕的臉上滿是并不掩飾的冷靜之色,他平和地望著北堂隕,道:“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可以支配我自己,若是北堂他死了,我也不會活下去,也沒必要活下去,我對不起他的事情太多了,我還不了他,但是至少夫妻一場,我總應(yīng)該陪著他才是……這個答案,父親你滿意了嗎?”“……你這是在威脅我?”北堂隕的眼球突然在一瞬間被密密麻麻的紅色血絲迅速占據(jù),他緩緩抬起眼,將目光抬到能夠與青年直面對視的程度,一時北堂隕死死審視著自己的兒子,須臾,忽然就爆發(fā)出神經(jīng)質(zhì)般的低低嗤笑:“你在威脅我?……嘿嘿,我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什么比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來威脅別人更可笑的事情了,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狗屁不通……”說到最后,北堂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喉嚨里將聲音擠出來,一字一句地擠出來。但沈韓煙卻只是依舊平靜無比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紅潤的嘴唇被青年抿成了一道堅毅的線條,眼睛也毫不退縮地迎上男人流露出滿是鄙夷與譏諷的目光,平淡地說道:“我沒有威脅誰,我只是在說出一個事實,我只是在告訴父親大人你,他死了,我也不能活……僅此而已?!?/br>沈韓煙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平平板板的,節(jié)奏也不快,然而北堂隕卻忍不住微微一頓,他似乎從這番話里品味出了什么,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剛才說的那些話絕對不只是嘴上說說就罷了,沒那么簡單,青年說的,似乎是真的……但北堂隕忽然卻冷冷一笑,露出兩排森森白牙,一時揚眉嗤道:“死……韓煙,我告訴你,我北堂隕從來不受威脅,無論是什么人?!?/br>也許是因為被青年的行為激怒了的緣故,北堂隕的眼睛里流動著寒色,他再次倒了一杯已經(jīng)涼了的茶,仰脖便喝干了,然后便用猩紅的舌頭輕輕舔著唇角的殘漬,冷笑道:“如果你真想做什么蠢事,那就隨你的便罷……你雖然是我的獨子,但是子嗣這種東西,總會還有的?!?/br>北堂隕說罷,便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諷之色仔細(xì)地觀察著面前青年的反應(yīng),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并沒有從沈韓煙漂亮的臉上看到絲毫除了平靜以外的神情,恰恰相反,那一張俊秀文雅的面孔甚至越發(fā)冷靜,北堂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依照沈韓煙的性格來講,這種表現(xiàn)并不正常,但他確實不明白究竟為什么會如此,就在這時,沈韓煙忽然用一種十分幽深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然后就有些古怪地微微垂下眼簾,道:“子嗣?……父親,你當(dāng)初被北堂尊越重創(chuàng),后來雖然逃出,又輾轉(zhuǎn)恢復(fù)了武功,可是卻傷了腎氣,雖然在男女之事上無礙,但是,只怕已是不能再生育了罷,也就是說,我,是父親你唯一的血脈?!?/br>此言一出,北堂隕的眼神登時大變,某種狂暴的情緒瘋狂吞噬著理智,沈韓煙迎著那種毫無溫度的目光,饒是他心神鎮(zhèn)定,此刻也不由得心頭微凜,無來由地窒了一窒,準(zhǔn)備繼續(xù)說的那些話就強行咽了下去。北堂隕深深看著青年,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暴怒,只因為他從沈韓煙的目光中看到的并不是刻意的挑釁,而是平靜到近乎壓抑的決心,他也沒有去問沈韓煙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是眼神陰冷,盯著面前的青年不放,沈韓煙很了解自己的父親,照北堂隕這般模樣,就是要大發(fā)雷霆的先兆,不過眼下沈韓煙早就不怕什么了,他依舊垂手站著,緩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不但從前是父親大人的獨子,以后也會一直都是,除了我,父親你不會再有子嗣了,而我,除了北堂也從未與其他人有肌膚之親,所以這些年來我也沒有給父親你添上一孫半女,那么,如果我死了,父親,你就再也不會留下任何血脈?!?/br>“……好,好,好?!北碧秒E忽然劍眉一揚,一面連說了三個‘好’字,一面皮笑rou不笑地輕輕擊掌:“很好,我兒,你果然是有出息了,不愧是我北堂家的男人。”北堂隕說著,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唯一的骨血,沈韓煙沒有作聲,他在說剛才那番話之前便知道自己會觸怒北堂隕,也為此早就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辯語,可是當(dāng)此刻真正看到父親威嚴(yán)冷酷的雙眼時,沈韓煙只覺得全身的勇氣雖然不曾消散,但心中流轉(zhuǎn)不休的那些言語卻也再說不出來,他微微翕動了幾下嘴唇,終于緩緩地跪倒在地,低聲道:“……是兒子放肆了。”北堂隕看著青年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