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2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拂曉、王爺,你也重生?。?/a>、大佬為我競折腰/女配的逆襲(快穿)、鳳在上,凰后要翻身、程老師和衛(wèi)老板的小日子、一個戶口本、被主席的愛意糊了一臉、[HP]貴族、寡婦撩漢、殺馬特又又又考第一了
沒有說什么,徑直走了進去,才進到里面,一個容貌清秀,打扮亦是不俗的女子便從座間站起身來,面上帶出了笑,一面道了個福,一面語氣柔和地道:“大人回來了……我們娘娘有請?!?/br>半晌,孟淳元已站在長平宮的一處暖閣里,暖閣當中橫著一架瑞捧雙桃五色瑪瑙刻花屏風,屏風后面有人影隱約,十分窈窕,正是牧傾萍,此時其他人等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摒退,室中只有二人相對而已,孟淳元微微行了一禮,說道:“……娘娘遣人召下官至此,卻不知是有什么吩咐?”因是已到了暖春時分,閣中的紗窗全部換成了極薄的蟬翼紗,幾乎是透明的一般,陽光不受什么阻攔地大片大片透進來,將室中照得越發(fā)明亮起來,牧傾萍坐在屏風后,額角上貼著飛金并面花,身上則是一襲精心繡制的宮裝,十分華美,但眉宇之間卻隱隱有復雜之色,手里攥著一枚溫潤的玉牌,孟淳元在外頭站著,只看見屏風下面有玫瑰紅的裙擺拖曳于地,屏風旁的高幾上供著一瓶新折的杏花,正在這時,卻聽牧傾萍清婉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來,道:“……今日私下請大人來,卻是有些事情相商?!泵洗驹獣?,微微欠身道:“還請娘娘吩咐。”牧傾萍下意識地攥緊了掌心里的玉牌,喉頭略有些發(fā)緊,一時壓低聲音道:“這里沒有外人,我便直說了,不必藏著掖著……上次韓煙得以順利來到宮中,全是仗你之力,我也知道這些年你與他之間情誼不同,是可信之人,再可靠不過,因此眼下便有一樁事情要托你去辦?!?/br>孟淳元聽了這話,不自覺地心下一凜,便道:“娘娘請直說便是?!蹦羶A萍緊了緊臂間的纏臂紗,引得手腕上的一串鐲子叮當清響,她有些無力地倚在屏風上,說道:“我有事要見韓煙一面,但我一個深宮女子,身邊之人想要派出去傳信并不容易,更何況韓煙他若是要進宮,總需你幫忙……”牧傾萍說著,站起身來,緩緩從屏風后面步出,姍姍蓮步來到孟淳元面前,將手里一直攥著的玉牌遞了過去:“你拿著這個信物,便會有人替你聯(lián)絡到他,你只需去……”說到這里,聲音越發(fā)低了下來,將沈韓煙先前告訴她的地方說給了孟淳元知曉,孟淳元雙手接過那枚小小的玉牌,仔細收進了懷中,輕聲道:“……娘娘且放心,下官自會將此事辦妥?!?/br>-------------------------------------------------------------------------------卻說北堂戎渡不多長時間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翠屏一時見他臉色似乎不大好,一臉冷冷淡淡的,于是便摒開了周圍伺候的人,自己親自動手替北堂戎渡寬去外衣,卸了發(fā)冠,伺候他上榻休息,隨后焚了一爐安神香,放在在榻前的小幾上,這才悄悄地退了下去,掩上房門。綿綿日光輕薄如紗,在涂金磚上灑下一片寂寥的斑駁印痕,床前輕煙細細,煙柱裊裊如霧般升起,被從窗外從容溜進來的清風一吹,頓時就失了形狀,這樣的午后讓北堂戎渡有些莫名的困倦,再加上心情不大好,因此倦意深深,一挨枕頭便很快就睡得沉了,唯有窗外風聲漱漱,室中重重簾帷靜垂,光線明晦之間,放眼望去皆是淡淡的光,一切都平靜得猶如夢境。恍惚中,依舊還是那個夜晚,面前也依舊是一張清朗溫和的容顏,那種感覺熟悉卻又疏離,遠處殺聲震天,北堂戎渡仗劍而立,面對著幾步之外的青年,忽地灑然一笑,就此說道:“好好好,韓煙,你這樣對孤,孤自然記住了!”對面沈韓煙衣袂當風,好看的眉宇微微一皺,輕嘆道:“……北堂,這又何至于此?我知道是我負你,你待我也一向甚厚,只是……我終究還是身不由己?!北碧萌侄陕犃?,頓時大笑道:“好一個身不由己!韓煙,孤只問你,這些年來孤究竟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孤可曾在哪里對不起你?你倒是說說!”沈酣煙微微頷首:“沒有,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闭f著,眉宇之間皺起了細紋,頓一頓,才有些艱難地道:“是我對不起你!”北堂戎渡聞言大笑一聲,隨即平淡地道:“……既然如此,你又想如何?莫非還想要孤束手就擒不成?再者,你受孤恩遇多年,就是這樣報答的?!”“北堂,眼下你內(nèi)力將封,不是我對手,若是跟我回去,我即便是拼了性命也必定護你無事,我爹畢竟還是會應允我此事,日后……我們還是會和從前一樣,我保證。”沈韓煙輕聲勸說著,北堂戎渡卻啞然失笑,道:“你保證?不錯,你這些話孤還是信的,有些事情你確實不會騙孤,這一點,孤并不懷疑?!鄙蝽n煙聽了,不由得面上露出一絲喜色,然而下一刻,北堂戎渡卻陡然目光一厲,用一種平淡得幾乎滲人的口氣道:“……可是你憑什么保證孤的性命?你,有什么資格?姑且不論你的保證是否能夠實現(xiàn),即便是你信誓旦旦,即便你拼了性命來保孤,卻又有什么用?孤乃大慶太子,一國儲君,你憑什么敢以孤的安危信口雌黃,可笑!就算你用千千萬萬的性命做保,又豈能比得上孤一人?你可配?你可有這個資格?”此話一出,沈韓煙頓時面色大變,微微蒼白起來,這等決絕凌厲的言語終于讓他承受不住,一時間半個字也說不出,北堂戎渡眸色收斂,沉聲道:“不必說這些了,你既是想擒孤回去,那便放馬過來!……韓煙,你對孤確實有情,這一點孤沒有懷疑,你可以為了孤做很多事,甚至可能愿意為孤放棄性命,但是一旦涉及到北堂隕,你就又會站在他的立場上來考慮……既然如此,也只有劍下說話!”話音未落,無視沈韓煙蒼白的面孔,立時就是一劍當胸而去。“……啪!”一聲脆響突然打破了寂靜,同時也驚碎了一場迷亂虛幻的夢境,原來卻是一只貍貓從窗外跳了進來,打翻了花瓶,外頭頓時有人影一晃,有宮人小心地道:“……殿下?”“沒事……”北堂戎渡悚然醒轉,乍一睜開眼睛,目光就已下意識地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卻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派熟悉無比的場景,所有的擺設陳列都是原貌,榻前那小香爐里的煙氣尚且幽幽纏綿,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日光如許安靜,恍惚中,窗外有微風疏疏,塵煙寂然,北堂戎渡心中驀地涌出一股無聲無息的酸楚之意,他定定望著窗外發(fā)怔,良久,才忽地漫然而笑,有些倦怠地坐起身來--曾經(jīng)的美好也許忘不了,可是帶來的傷害卻更是永遠都會記得,一概情仇之事,都放不下,既然如此,便任它去罷……北堂戎渡恢復了臉色,一面開口喚